即墨身边,秦茗将打算送给黑锋的黄瓜扔给卜即墨,噘着嘴说,“小叔,他不吃我送的黄瓜。”
卜即墨起来,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你忘了,他有饮食洁癖,除非他自己洗,否则,他绝不可能碰这根黄瓜。”
“我感觉他越来越讨厌我了,根本就不想跟我和好,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
“他说,让我自己留着这根黄瓜,等到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就能拿黄瓜派上用场。”秦茗复述之后,不解地问,“小叔,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拿黄瓜有什么用?”
卜即墨的俊脸已经整张都黑了下来,一边揽着秦茗朝着车子的方向走,一边对着正在整理后备箱的黑锋大吼一声。
“黑锋,你想死?”
黑锋闻声,冷冷地瞪了秦茗一眼,以为秦茗这是恶人先告状,对她的印象不由更差。
秦茗被黑锋的眼神吓到,有些害怕地抓紧了卜即墨,但却对黑锋说过的话更加好奇。
不知道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竟然会让卜即墨气成让黑锋去死的地步?
于是,秦茗求知若渴地催促卜即墨,“小叔,你还没回答我。”
卜即墨将手中的两根黄瓜扔掉,再将秦茗手上的黄瓜夺过来也扔掉,火冒三丈地吼出阴冷的三个字,“不准问!”
秦茗大吃一惊的同时,看着那三根可怜巴巴掉在泥土里的黄瓜,心里一阵可惜。
这个男人真是喜怒无常,她当然知道他是生黑锋的气了,可是,他怎么能将怒气转移到她身上呢?
她有什么错?难道是她错不该将黑锋对她说过的话告诉他?不是他自己问她的么?
被卜即墨强行拉上车后座坐下之后,秦茗也冷着脸望着窗外,生起了闷气,好看的小说:。
不过是个有关于黄瓜的简单问题,他非但不好好回答她,还突然朝他发火,真是可恶!
她可不想理他了!
看着菜园里的项伯朝着自己的方向挥手,秦茗摇下车窗,露出笑容也朝着项伯挥了挥手。
等车子驶出院子,秦茗将车窗摇下的同时,脸上的笑容立即收回,且闭上眼开始假寐。
黑锋坐在驾驶座上驾驶,卜即墨与秦茗坐在车后座上,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两人之间空出了极大的一块,看着极为疏离。
卜即墨愤懑的心渐渐冷却下来,当然明白秦茗假寐的原因。
他很是后悔刚才对秦茗吼那么大声。
其实,他不是对她凶,而只是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关于秦茗的事,他总是加倍在意,哪怕黑锋说他哪天不要秦茗的话并无真正的恶意,他听了心里也极不舒服。
黑锋无意间的话对他而言,就像是不良的咒语似的,让他的心一阵发寒,一阵发冷,一阵发颤。
总之,不安又恼火。
他自然不会不要秦茗,他担忧的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他不得不放弃秦茗,譬如这次的lose事件。
若非最终他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否则,他只能跟秦茗分开。
现在有黑锋在前面驾驶,出于面子,他当然不会放低姿态跟秦茗道歉,更不会跟她解释黄瓜的渊源。
他现在最不爽的,不是黑锋说的那句话,而是两个人生分的距离。
他希望,他能揽着她坐,她能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
卜即墨先是看了装睡的秦茗一会儿,继而冷冷出声,“秦茗。”
秦茗当作没听见,一动不动地保持原样,哪怕她的心颤了颤。
开玩笑,他以为喊她一声,她就要回应他?做梦去吧。
“秦茗。”
“秦茗。”
事不过三,卜即墨一共叫了三声之后,接着直接命令,“坐过来。”
秦茗的睫毛抖了抖,心里暗骂,坐你个大头鬼。
卜即墨没有再说话,而是伸出长臂,将秦茗的一只手强行握住,拉了拉她。
秦茗的身子朝他的方向晃了晃,可仍旧装出一副沉睡的模样。
卜即墨终于忍无可忍地倾身过来,将秦茗整个抱起,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在她耳边沉声道。
“还装?”
秦茗当然选择继续装,可卜即墨有的是本事让她原形毕露。
见秦茗还能若无其事地冷着脸装睡,卜即墨索性含住她的耳垂,又吮又咬地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