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静北收好已被挂断的手机,看着在他眼前踱来踱去的石孺译,忽而出声。
“你说,如果等墨明天清醒过来之后,发现秦茗已经被他弄得遍体鳞伤,甚至更惨……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反应?”
石孺译停下脚步,俊眉蹙成一团,肯定地回答,“他会很愤怒,一定不会放过许总裁、你、我,还有那些跟这件事有所关联的人,。”
莫静北赞同地点点头,“怎么个不放过法?”
“轻者狠揍,重者驱逐或绝交。”
“还有呢?”
“还有……除了愤怒,他还会很难过,很心痛……”
“没错,照你的说法,似乎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今晚秦茗做了他解药的事实在不适宜告诉他,是吧?”
“确切地讲,这件事不适宜立即告诉他,最好能过些时候再告诉他为妥。一来,他能有个心理接受的缓冲时间,二来,能给秦茗身体恢复的时间。”石孺译说完,顿了顿,狐疑地望着莫静北,“莫总裁究竟想说什么?”
“不愧是墨的得力助手。”莫静北不急不缓地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如果我出于私心,在其中搞些小动作,你会不会介意?”
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石孺译挑了挑眉,“我介意不介意无关紧要,莫总裁应该想问的是我会不会帮忙隐瞒,是不是?”
“呵,那我郑重地问你,你会不会帮忙隐瞒?”
“那就要看莫总裁搞的小动作在不在我承受的范围之内,尤其必须对总裁有利无害。”
“有没有利我不知道,害是肯定有的。”
“那就恕难从命了。”
“先别急着拒绝,待我将计划告诉你,你再作决定也不迟。”
“洗耳恭听。”
五分钟后,莫静北讲完了他突然萌生的计划,石孺译听罢,半饷之后才出声分析。
“莫总裁,你这个计划听起来像在演狗血电视剧,试验人心而已,倒不至于害惨总裁,若是能成功,结局也不会太坏,若是不成功,一切不过是返回原点。其实我私下里希望,你这个计划能成功,毕竟,总裁跟秦茗永远都见不得光,再爱也无法厮守终身。他们将来都会各自结婚。既如此,不如现在就试试看,成了,祝贺你私心凯旋,不成,我们一起为总裁跟秦茗的爱情多多祈福。”
“说得好。你不怕事情揭穿之后,被墨痛扁一顿,继而直接开了?”
石孺译笑笑,“到时能有莫总裁陪着受苦,还有什么可怕?”
莫静北面露惊悚,佯装恐慌地问,“石孺译,你该不会是gay吧?我可告诉你,我喜欢女人。”
石孺译白眼,“我比你更喜欢女人。”
莫静北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合作愉快。”
……
秦茗的泪已经流至干涸,身上的男人终于处于偃旗息鼓的状态,一动不动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畅快淋漓的熟睡当中。
秦茗试了几次,才勉强将趴在了她身上的男人推到一旁。
她终于解脱了,获得了自由,可身体的强烈不适却在不断地告诉她,她根本就无法轻松解脱。
养精蓄锐般地躺了一会儿,秦茗忍着疼痛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
战事已经结束,但房间里依旧充满了靡靡的气味,有他的精髓,有彼此的汗,有她的眼泪,有她的鲜血……
所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一时间难以挥散,即使房间里再也没有动静,也能以此气味证实着之前发生的疯狂掠夺,。
秦茗赤着脚,扶着墙挪到了洗手间,抽出大把的纸巾试着将不适的下边擦拭干净。
她没有打开洗手间的灯,所以看不见雪白的纸巾在被她扔进马桶之前,已经被鲜血染红。
秦茗再扶着墙走回床边,神色凄楚地怔怔望着睡熟的容颜。
身上强烈的不适让她很想在他的俊脸上扇上一个耳光,或者在他身上捶打一番泄愤。
最终,她还是没舍得,而是选择拉过被子将他赤条条的身子盖住。
找到自己的拖鞋穿上,秦茗将自己的衣衫一一穿就,尔后将包挂在手腕,双手一前一后地扶着墙,咬牙朝着门口走去。
门外守候的莫静北和石孺译在房间里陷入突然的安静之时,就一齐站在了门口,面色紧张地等待秦茗出来。
若是她长时间出不来,他们就叫个女人进去看看,以防她有不测。
无论是莫静北还是石孺译都极为担心秦茗已经被卜即墨弄死在里面,所以即使等待时间才过去了五分钟,他们却觉得像是有五十分钟之久。
又过去了五分钟,秦茗还是没出来,急坏了的石孺译轻声道,“我去叫人了?”
莫静北刚点了点头,房门被秦茗一把拉开。
两个男人尽管都已经做好了意料之中的心理准备,但在看到秦茗骇人的模样时,还是吓了一大跳。
秦茗一头柔顺飘逸的头发此刻已经被汗水浸湿大半,散乱地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