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早上压根儿没吃早饭的石孺译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他看了看空调,心中奇怪,不冷啊,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将原因告诉躺着也中枪的石孺译。
最后,秦茗朝着有反胃迹象的许戊仇做了一个鬼脸,再对着卜即墨又俏皮地眨了眨眼,一脸高兴地离开了。
许戊仇眼睁睁地看着秦茗离去,半饷才回过神,呆呆地凝视着手里的咖啡,眼前逐渐模糊,咖啡杯的形状越来越像抽水马桶,而飘散出的咖啡香味里似乎混杂着隐隐约约的尿臭……
“见鬼!”
许戊仇抱怨一声,立即将咖啡杯像是烫手山芋般地甩扔到茶几上,嘴里一阵难受,仿佛残留在嘴里的速溶咖啡真的混有臭豆腐形成的尿味。
他是个自信之人,却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秦茗毫无信心。
过来那一路他将她戏弄得咬牙切齿,出于厌恶与恨意,她很有可能真的从抽水马桶取水弄进咖啡。
“墨,从哪个山洞挖出来的坏丫头?”
许戊仇情不自禁想从卜即墨这里打听秦茗的情况,本只是淡淡地随意朝卜即墨瞅了一眼,却差点害他心脏病发作。
平日在最熟络的兄弟面前都不苟言笑的卜大总裁,此刻嘴角竟大幅度地勾起。
很显然,卜即墨在笑话他,或者换句话说,他在以这种方式为刚才那个小女人的所作所为而大声鼓掌。
这世界玄幻了,邪门了。
不过,卜即墨的俊脸上虽泛着最真实的笑容,出口的话还是冷得能瞬间成冰。
“不关你的事。”
“怎么能不关我的事呢?这妞非常合我的口味,我想玩玩。”
卜即墨一记冷眼射过,“她你不能动,好看的小说:!”
许戊仇不解地翻了个白眼,“理由?”
卜即墨一时语噎,他最大的理由,不就是秦茗是他心尖上的女人,所以谁也不能动么?可这样的话他说得出口吗?
肯定说不出口。
半饷,卜即墨寻出一个自以为最能阻碍许戊仇胡作非为的理由,不情不愿地启口。
“仇,她是你弟弟的学长、意中人,好事将近。”
“呵。”许戊仇一脸意外地翘起了二郎腿。
“没想到我那老弟还挺有眼光,跟他老哥的口味重合了。虽然我还不至于兄弟妻不客气,但除非他们已经结婚,否则,我还是有招惹她的兴致与权利。而且,万一她就是促使我浪子回头,命定的女人呢?在美女如云的世界,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许戊仇的口气势在必得,若是他跟卜即墨议论的是秦茗之外的女人,卜即墨完全可以当他犬吠,可此事事关秦茗,他做不到丝毫从容淡定。
卜即墨霍然起身,一步一步朝着许戊仇走去,满脸都是肃杀之气,出口的话也是一字一顿地带着浓烈的警告。
“许戊仇,她是我的亲侄女,你若是敢碰她一根汗毛,别怪我不讲兄弟情分!”
“什么?亲侄女?这……这不是更好么?咱们兄弟有什么好见外的?你的侄女不就是我的侄女?再来个亲上加亲的多好!”
许戊仇嘴上虽贱,但还是被卜即墨脸上的阴鸷给吓到了,赶紧陪起笑脸,“息怒哈,别为了区区一个小女人拿咱兄弟情分开刀,多伤不起是不是?”
“伤不伤在你一念之间!”
许戊仇怔了怔,有些震撼卜即墨冷中带寒的反应,若不是卜即墨亲口承认二人的亲叔侄关系,他还恍然以为,卜即墨跟秦茗之间有jian情呢。
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纵然卜即墨再怎么凶悍地警告他,他也不会因此离秦茗远远地。
对他而言,越是被禁止的人事,他越是兴致浓浓。
许戊仇缓缓解开衬衫上方的三个扣子,指着里头触目惊心的带血牙印,委屈得像个女人似的,一脸悲愤地控诉。
“墨,不是我想招惹她,而是她对我既热情又主动,瞧瞧,这不已经送了一个定情信物给我?她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若是辜负她,岂不是猪狗不如?”
卜即墨朝着他的胸口望去,许戊仇麦色的裸肤上果真留着一个又深又狠的带血牙印。
那狰狞的牙印,看在卜即墨的眼里,却是痛心得可爱。
秦茗不是蛮不讲理之人,若非许戊仇冒犯到她,触到了她能够忍耐的底线,她何须下这么重的口?
难怪刚才她会不顾场合,对许戊仇说出那些奚落之辞。
想通的瞬间,卜即墨已是脸黑如碳,心情甚至比被人侵犯了领地的帝王还要愤怒几分。
“喂,墨,你别摆出这副阎罗样,为了一个侄女,至于吗?好好好,我跟你保证,绝对规规矩矩跟她接触,绝不玩、弄”
许戊仇犯贱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卜即墨的拳头已经朝着他的脸疾风骤雨般地招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