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要不要去探望一下三弟?”陆云道。
“暂时就不用了!现在洛阳正是多事之际,我们去了只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三弟智谋过人,他一定能处理好的。不过我们去不了,可以让洛阳的探子去跟三弟接一下头,问他是否有意回江东。”陆机沉思了片刻道。
“大哥,所言极是,那我待会写一字条,让‘梦鸽’给带回洛阳去!”
“嗯!家丁们这几天也训练得很辛苦,让他们休息两天吧!”陆机道。
“知道!不过他们经过这段时间的加强训练,提高得很快!”陆云兴奋道。
“过犹不及,以后还是按原来的训练计划循序渐进吧!他们都是我们宝贵的战斗力,我们不能在训练中都给折损了!”陆机语重心长道。
对于江东的世家来说每一个战斗力都是很宝贵的。自从司马炎平定东吴后,因为对江东的势力顾虑以及控制力的薄弱,就对各大世家的势力进行了限制,家丁护院的人数都有一定的限额,而且有专人监控,避免江东吴姓世家重新坐大崛起,威胁司马氏的天下。江东这块地方太适合休养生息了,这里是离战乱最远的地方,战火总是最后才烧到这里,而且这里有长江天险,易守难攻,这也是当年为什么三国之中吴国是最后才被消灭的,而且很大的原因是出在他们内部。
郭嘉在洛阳的时候劝说陆机、陆云二人回江东聚集势力,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只有这才能提供一个稳定的大后方,才能慢慢发展势力,其它地方都不具备这个条件。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带兵出征、建功立业啊?”陆云兴奋地问道。
“司马炎驾崩了!司马衷登基了!这天下快乱了!就如三弟之前跟我说的那样,这晋室面临的难题太多了,朝中大臣篡权者、藩王狼子野心者、胡人怨念受迫者、各大世家潜伏者,任谁要力挽这狂澜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所以,二弟你莫要着急,机会很快就会来临,你现在就是一心一意把兵马练好,恢复我们陆氏荣光指日可待!”陆机幽幽道。
陆云听得也是是无限神往。当年他们的先祖陆逊火烧八百里联营,抗魏拒蜀,成就三国名将之位,官拜丞相那是何等的风光,父亲陆抗也是官至吴国大司马,一直顽强抵抗晋室的南下,要不是英年早逝,鹿死谁手还未为可知,他们陆氏一门出了一门有二相、五侯、将军十余人。
他相信自己也能够创造出新的辉煌,他们兄弟二人在闭门勤学苦练十余年方才出山,这一身所学实不亚于前人,游历洛阳,也是希望皇室能够给予他们机会,一展所学之才,只可惜多年仍无人赏识,倒是认识了一群纨绔子弟。
洛阳城的显贵们一直以来都以华夏的中心自居,认为他们“南来之人”不过是一群化外蛮子,而且又挟胜利者自居,以他们为“亡国之余”,充满了轻辱之意,所以跟你喝酒作乐可以,要想推荐你进官场,进他们那个上层的圈子,那是休想,这也是他们愿意回江东的缘故。
襄阳。年轻魁梧的楚王司马玮已经接到密报,叹道:“父皇你终于还是走了!本王这傻哥哥终于登基了!父皇,你九泉之下终会知道你这件事错得多么离谱!”
许昌。一路马不停蹄奔波终于回到了封地的汝南王司马亮朝天哭道:“陛下,本王回来了,可惜不能去送你一程了!”
河间。
成都。
东海。
……
各地的藩王在京城的探子在皇宫的消息传到之前,都已经通过各自的通道将消息送到了各位藩王手中,每个藩王都陷入了沉痛与思索之中。
洛阳玄妙观,天师范长生遥望大晋皇宫,在他的眼里,分明有一层灰暗血红之气笼罩其上,这预示着不久必将有杀伐之事,他大摇其头,可怜这天下苍生啊!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师傅!你为什么摇头啊?”一个鹅蛋脸,身着素白皂衣,头上扎着蝴蝶髻,身背一柄长剑,浑身充满天地灵气,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道士问道。
“灵儿,这天下就要乱了!过阵子你就下山去吧!你的机缘就要出现了!”天师范长生抚着那雪白的胡子道。
“灵儿不想离开师傅!”女道士道。
“傻徒儿,你早晚是要离开师傅的!你的‘清灵游仙剑’需要在红尘中历练,才能大成。”天师范长生悠悠道。
“好吧!徒儿听师傅的,等徒儿剑法大成,就回来陪师傅!”女道士不情愿地道。
对于她来说,天下之间只有两件事值得她牵挂,一个是从小将她养大的师傅天师教主——范长生,一个就是师傅从小就教她习练的‘清灵游仙剑’,师傅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将天师教的这门剑法练至大成,虽然自己聪慧,在十六岁这个年纪就已经练到了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练成的第六层——雨疏风骤,但是两年了自己一直没法练成第七层——绿肥红瘦,自己的心开始浮躁起来,也许师傅说得对,她的灵感要到红尘中历练才能更近一层,为了完成师傅的心愿,她必须离开师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