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殿下,臣孟观、李肇有要事禀报!”
富丽堂皇的东宫里,殿中郎将孟观和李肇正跟贾南风请安,并按照之前的指示及时向其禀报近来掌握的消息。两个人自从投靠贾南风以来,精神状态急剧变化,以前在宫中值班总是没精打采的,现在两人有了奋斗的目标,值班的时候总是特别积极活跃,因为贾南风需要他们从宫中及侍卫口中打探一切消息。
贾南风对二人也是甚为赏识,这两人一个有勇,一个有猛,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相信要不是两人因为出身于寒门,现在应该爬得更高了,而不仅仅是个下级武官。
对于她来说出身于哪个阶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才能,而不是简单的论出身。虽然她出身于高贵的士族,但是他确从没有看不起寒门,她知道士族因为条件优越,天生含着金勺子出生,很多不学无术的人,而寒门因为条件艰苦,他们必须去学习思考,才能改变命运,才能进入上层,才能有一身好武艺卖与帝王家。
她现在搜罗和结交的人士里,不乏寒门出身,但是确实给了她极大的帮助,比如“天机侯”张华,还有他结交的魔教之徒等,都给了他极大的助力。
要想成大事,就必须依靠这些有能力有野心的寒门。
“两位将军不必多礼,有何要事尽管道来!”贾南风亲切地说道,虽然两人现在并不能称之为将军,但是贾南风为了表示亲近和随和,半开玩笑道。
“太子妃折煞我等了。微臣堂兄天牢狱长李卫紧急派人通知我,说杨济大人不久前到天牢打听天字二号牢房犯人的情况,不知道杨骏他们又有什么计划。”李肇说道。
自从知道李肇投靠了贾南风,李卫也把自己的这一注压在了贾南风身上,不过他并没有像李肇和孟观这么彻底,他在天牢里见过太多站错队的人,不到最后时刻他不可能轻易做出选择,不过只要有什么消息都会通知道李肇,然后由李肇转告贾南风,也算是表明自己的诚意。
“这杨济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啊?”贾南风也是眉头微皱,不明白这杨济想干什么。
“这天字二号牢房的犯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头?”贾南风好奇地问道。
“微臣跟堂兄打听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这犯人姓甚名谁。”李肇接口道。
“啊!”
“是这样的,李卫告诉我,他来天牢任职之前,该犯人就已经在牢房里待了很多年,那些早年的狱卒也不知道这犯人的来头,只知道是陛下交待下来要好好关照,据说这人武功极高,当时进牢房后就用铁链将其琵琶骨穿透,栓了起来,狱卒们只是按时给送饭,他倒也没有太多的刁难,只是偶尔会发点脾气,总的来说还算比较省心。”李肇向贾南风详细地解释道,当然这也是李卫告诉他的,他只是如实转述事实。
“这么高的武功?竟然需要用铁链穿过琵琶骨,哪会是谁呢?怎么没有听说过呢!要是家父还在就好了,这事他一定知道。”贾南风自言自语道。
贾南风的父亲就是司马炎的第一心腹兼智囊贾充,司马炎的任何事都没有瞒着他,当年要不是他父亲深得司马炎宠爱,自己也不可能嫁给了司马炎,可惜父亲走得太早。
“不过这个囚犯的身世肯定还有一个人知道!”贾南风突然灵光一现。
“是谁啊?”李肇顺口问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我打听清楚会告诉你的。”贾南风有点不悦道。
“那微臣就等太子妃的消息了!”李肇非常善于察言观色,发现贾南风对自己这么一问不高兴,赶紧转开话题。
“好!还有别的事吗?”贾南风问道。
“太子妃殿下,臣孟观还有一事禀报!”站立在旁边一直未出声的孟观突然说道。
“孟中郎但说无妨!”贾南风客气道。
“是这样,最近数天微臣发现杨骏、杨珧、杨济等人频繁聚会,不知道他们在密议何事,还请太子妃多加提防。”李肇说道。
孟观因为经常在殿中带兵巡逻,再加上他平时又比较有心,所以杨骏、杨珧、杨济的一举一动都被他记下来,要不是大殿里面进不去,他还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
“看样子三杨近期是要有所行动了。你们还是多加留意,现在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陛下的身体应该也挨不了多久了。”贾南风沉声道,“我们现在处于被动,只能是见招拆招,等他们出错的时候我们再出招。”
“太子妃所言极是,杨骏一向野心极大,而且志大才疏,没什么能耐,早晚得出昏招,倒是他俩个兄弟杨珧和杨济颇有头脑,比较难对付。”
孟观在贾南风面前没有隐瞒自己的情绪,直呼杨骏大名。凭着他多年观人之术,这杨骏绝对不是成大事之人,早晚得死在他的野心之下,倒是贾南风面相虽然丑陋,但却是蕴含紫气,富贵至极。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贾南风,而不选择杨骏的原因之一。
“多谢提醒,本宫都会注意的。”贾南风虽然久居东宫,但是对杨珧、杨济并不陌生,两人也算是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