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就别欺骗我老人家了,知道你是为了安慰我。晋才建立20多年,怎么可能就开始衰弱呢?”老人头脑还是很清楚的。
“前辈,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中秋之夜司马炎已经被魔教联合宫内的张泓公公所伤,现在正昏迷不醒。”
“什么魔教,小伙子,别乱说,是沧海教,原来司马炎真得被刺伤了啊,是我教哪位高手竟然能杀得进皇宫?”听得这个消息,老头有点高兴道,只是对郭嘉称沧海教为魔教甚是不满。
“嗯,对对,是沧海教,具体是哪位高手还真不知道,当时他们打头的是个带着面具的,说是什么门主,我也不知道是谁,他们应该是乔装打扮,被张泓公公领进了宫内,还被张泓公公在吃的东西里面下了五石散,本来你们沧海教是要无功而返的,没想到最后张泓公公竟然出其不意刺伤了司马炎,导致司马炎内伤与内毒一块发作,最终昏迷不醒。”郭嘉向老头娓娓道来刺杀的经过。
“这张泓是我神教之人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老人问道。
“这个好像他自称是当年魏废帝血诏之变时的大臣许允之子,当年他父亲因兵变失败,被司马昭害死,他逃脱后,隐姓埋名净身入宫。”郭嘉回忆道。
“原来是许大人的孩子啊,这就难怪了,许大人也是忠臣啊!我们当年也寻找过他的家眷,但是一无所得,原来是进了宫了。他怎么没被抓进来?”老人长叹道。
“他当场被侍卫给杀了!他当时应该是抱了必死之心刺杀司马炎的,最后果然被他刺伤了司马炎。”郭嘉解释道。
“可惜啊,竟然不能见上许大人之子一面。想当年许尚书如果不是被废帝从朝中派去当镇北将军、都督河北(黄河以北军区总司令),作为自己的后路,也不至于引起司马师的猜忌,最后被司马师害死在流放乐浪郡(朝鲜平壤)的路上。”老人感慨了半天。
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层情节啊!郭嘉心里亦不禁扼腕,不过当时朝中及各州基本已被司马家族的亲信或同盟所掌控,即使许允到了河北,估计也翻不出太大的浪,这是大势所趋,非人力可以扭转。
过了一会,老人又续道,“我神教那些壮士呢?”
“他们挟持了太子妃,都逃出宫了。”
“挟持太子妃,老夫刚才不是听你们聊天说太子妃已经在回宫了吗?”老人记性十分好。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神教众人,看她一个女儿家,杀了也没什么大用,而且徒惹司马氏报复,带着逃路又麻烦,就放了她呢!”郭嘉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猜测,沧海教和贾南风勾结的事说出来。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老人当然不知道其中的蹊跷,老人又续道:“你也是因为这个事件而受牵连进来的?”
“对啊,我原本是石崇府上的一名小厮,因为擅长于做螃蟹,被召进宫里给皇上做这道菜,皇上中秋晚上吃了这菜后中了五石散,怀疑是我下的,所以把我给拿下了,本来这事已经明了,是张泓干的,但是皇上现在又昏迷了,所以只好把我暂时关押,待皇上情形后再行定夺。”郭嘉郁闷道。
“那怎么办呢?按你说的司马炎现在是昏迷不醒,什么时候能清醒还两说,而且醒了你的事一时半会估计也没时间理会,看样子你是要陪老夫坐穿着这牢底了!”老人笑道。
“是啊,我也为这个事伤脑筋啊,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看情形再说吧。”郭嘉头疼地说道,“对了,前辈,你不认识石崇吗?”
“石崇,不是当年司徒石苞的后人吧?我跟他怎么会熟呢,不过我教中有诸葛诞的后人倒是与其相熟,当年诸葛诞就是被石苞领军所杀。他们几次叫嚣着要杀了石苞及其后人为诸葛诞报仇”老人道。
“啊……竟然还有这么一层故事。“郭嘉自是不知道这么细节的历史。他其实是想试探一下老头是否认识石崇,毕竟这石崇也是沧海教之人。石崇的父亲深受司马氏器重,官至三公,怎么可能会刺杀司马氏呢,难不成这个石崇是假的?郭嘉的心底又留下了一个疑问。
“司马炎如果此次伤重不治,是谁继承其皇位?”老头问道。
“应该是他的儿子司马衷。”
“司马衷?他那个傻儿子?”老人奇怪道,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英明一世,竟然会选个傻子后代当皇帝。
“是的,如果没有其它意外,应该就是这个儿子。”郭嘉道。
“竟然是他,哈哈,难道老天真要帮我实现这个愿望了。只要司马炎一死,他这个儿子肯定镇压不住各地的野心勃勃的亲王,而且各大士族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司马氏的内乱就要来了!天意啊……哈哈……”老头仰天大笑,要不是琵琶骨被锁,估计手舞足蹈都有可能。
“难怪你小子刚才说让我等几年呢,看样子,我真的是有生之前能看见司马氏的衰弱了。”
“是的,所以说前辈你一定要保重,坚持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到时候你神教众人知道你在这,也会来搭救你。”郭嘉开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