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河直到小山坡上的火炮拖进了大营,他这才放下了心。远远地看到程牛那里在热闹着,李三河笑着摇摇头。就在这时。中路的农民军大营突然是热闹了起来。李三河立刻大叫道:“整队!准备战斗!”
其实在战斗还没开始前,老回回马守应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汝宁军来劫营。马守应他们也是老军伍了。虽然他们判断着汝宁军是想要撤退,可是马守应依然在夜晚派遣了一些探子,守在汝宁军的大营周围。
所以李三河的出营虽然小心,但还是被农民军的一名探子发现了。可是在夜晚中又不可能纵马飞奔,那名探子又是马守应的人。所以当马守应得报以后,他已经来不及去通知刘国能了。
之后就是刘国能的大营一片嘈杂,马守应立刻集合了部队,想要去支援。可是还没等马守应集合完毕,刘国能就带着自己几百亲兵逃了过来。询问以后才知道,刘国能的大营已经丢失了。
这下倒让马守应等人不敢轻举妄动了,那劫营的兵马肯定是支强军,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破刘国能的大营。因此,马守应立刻是严密防守,等待着天亮,再看情况而定。
随着天色放亮,刘国能的溃兵也零零散散地跑了过来,这时候的马守应、罗汝才他们才知道,攻破刘国能大营的明军才二千多。因此他们立刻准备反击,而刘国能也因为失去了自己的部队基本上丧失了发言权。
可是该怎么反击?马守应和罗汝才也是很头疼。刘国能的大营毕竟扎得很严密,面对着中路农民军这边的壕沟、栅栏也是一应俱全。而现在又来不及去襄阳那里召集炮灰。所以只能够动用自己的精锐了。
马守应和罗汝才各出了三千人,刘国能那里也出了一千逃过来的溃兵。也没啥说的,摆酒送行,马守应他们骑在马上向着挑选出来的兵丁不断地拱手致意。
“弟兄们,俺老罗不怎么会说话。就一句!有什么身后事都有俺老罗给你们管着呢!”
“只要我老马有一口饭吃,兄弟们的家眷就有口饭吃。就是割肉,也要给兄弟们地家人吃饱!”
马守应和罗汝才都是在己方地阵列中大声的发话鼓动。他们都知道,来劫营的汝宁军火器装备相当精良,所以这第一批的兵丁的死亡率肯定会很高。
而那些老营的老卒,或者是自愿,或者是抽签。总归是选出一批人,这也是每逢大战前的老规矩,这些人倒没有什么害怕的神色,听着两个人这么说,还有人吆喝着大声说道:
“马爷!咱老何这辈子跟您,下辈子还给您拎着刀拼命。没什么后悔的。”
“罗爷!要不是你,小的我早就被人吃了。您救了俺,那这命就是您的啊!”
这些人都是马守应、罗汝才的死忠。所以再怎么铁石心肠,面对这些死忠的话语,也都是有些激动。马守应深深一揖,罗汝才擦擦鼻子。大声地吆喝:“都他娘的去!老子肯定给你找副好的棺材。”
同样的,汝宁军这里也在进行着动员。
李三河骑在马上高声喊着:“跑了半夜,打了半夜,我老李知道弟兄们累。可是再累也要咬着牙挺过这一关。把对面的贼军打垮!回去以后,我老李请客,羊肉管饱!快些把对面的那些吃素的干掉啊!”
“哦——!”汝宁军中立刻发出了一阵喝彩声。
“大人!您太小气了,要请好莱坞啊!”有个调皮的兵丁发出了怪叫。立刻引起兵丁们更大声的喝彩。
“老子没这么多的钱!”李三河立刻喝骂道。接着他也绷不住脸了,摸着下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几声,李三河立刻下令道:“全军出营!”
汝宁军之所以放弃据营而守,就是要与中路的农民军战斗在一起。如果能够吸引尽可能多的农民军的话,当薛永利的主力赶到时,主力的战斗将会进行的更加顺利。
“怎么回事?”马守应他们刚带着自己的部队出了大营,就看到三、四里外的汝宁军也出营列阵,于是罗汝才立刻发出了惊呼:“他们怎么出来啦?”
“好!好!好!”刘国能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这么多的农民军部队,对付二千多的汝宁军,这野战总比攻坚战容易许多。
一旁的杨承祖也是相当惊讶:“是不是那些脑壳坏掉的文官指挥的?”
在农民军与明军的作战中,很多时候都是身陷绝境,但是往往会在那时候,指挥明军的文官会做出很多奇葩的决定,让农民军死里逃生,所以农民军的那些首领一直认为明朝的文官是他们的“贴心人”。
“屁话!”罗汝才立刻笑骂道,“快些上去把那些官狗干掉。既然他们昨晚劫营,那吴屠夫的主力也快来了,先解决了这边再说。”
“唉!”杨承祖立刻笑着答应,接着骑马上前指挥了。
马守应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八大王那里通知了吗?”
罗汝才点点头,回答道:“早就派人去了。已经告诉他掩护住我们的正面,怎么样也要拖延一段时间,让我们打败了眼前的这队官狗再说。而且我也在正面摆了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