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只要占住这里,陕匪就无路可走了。再饿他们十天半个月的,那些陕匪还不是手到擒来。”书墨得意地说道。可是他一抬头,就看到楚格那鄙视的眼神,于是立刻大吼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个屁!”楚格是丝毫不给书墨面子,不过四周军令司的军官已经习以为常,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这俩位大人拌嘴。
“你有那饿死别人的功夫,还不如拿着粮食招降呢。只要把饭菜的香味飘过去,那些陕匪还不是屁颠屁颠地过来啊?照你这种打法,先围住陕匪半个月,再化四、五天把他们养的膘肥体壮,之后才能够把他们押回来,要化多少粮食和时间啊?这时间一长,就可能生变,这方法也只有你这种乌龟才想的出。”
“呦!那你楚狐狸有什么好法子啊?”书墨听了楚格的话,是一点儿也没生气,只是回话中也带着深深的嘲讽。
“你堵住这里的想法是不错,可是还要派出一支偏师,彻底地把陕匪打散,然后逼迫着他们向堵住的口子逃。这么两面夹击,很快的就能够把残局收拾干净。”楚格回答道。
“啪啪啪!”,书墨立刻鼓起了掌,可他脸上嘲讽的味道更浓了:“jīng彩!我们家楚狐狸的计策真是jīng彩啊!那我们汝宁军的伤亡怎么办啊?你这方法不就是用兵丁的生命换时间嘛!再说,少爷可是要我们一次消灭二万以上陕匪的,你这法子都把陕匪打散了,会有两万人吗?哦!我知道了,我们家楚狐狸……”
楚格立刻挥手打断了书墨的话:“什么你们家、你们家的?再占我便宜当心我揍你。你怎么知道打散了以后剿灭不掉二万人呢?张开你的狗眼,你看……”
在军令司的作战室内。书墨和楚格趴在一张铺放在zhōng yāng的地图上,制定着作战计划。
在汝宁军与农民军所打的四、五仗中,虽然每次都是汝宁军大捷,斩首和俘虏都是上万,可是总感觉农民军的恢复力惊人,有些越打人越多的感觉。
所以吴世恭也制定了汝宁军的新战略,确保自己的两府、两县不受农民军侵犯,在外围汝宁军所划出的缓冲区内与来犯的农民军作战。此外,如果寻觅到机会,汝宁军也会主动出击。力争剿灭掉一、两支农民军。
吴世恭已经抛弃了毕其功于一役的幻想,明白了自己是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的。于是决定每次主动出击就要消灭二万以上的农民军。
到底大明朝的总人数总是那些,无论农民军再怎么裹挟,总有裹挟完的那么一天,当农民军再也没有百姓裹挟了。那也就是汝宁军反攻的那一天。
“你废什么话呀?我大当然听我的。”书墨毫不客气地说道。
“谁规定是你大的啊?我们汝宁军喜欢的就是进攻,象你这种只会守的?呵呵!”
“呦!我们家的楚狐狸学会用鼻子说话了啊?”
“告诉过你!你再敢说我是你们家的……”
……
书墨和楚格商议到最后。又进入了天天例行的吵闹中。四周的军令司军官也都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俩的表演。突然,军官们看到门外走进来一行人,立刻全部立正行了一个军礼。
听到军官们的立正、行礼声,书墨和楚格也停止了争吵,抬头就看到吴世恭已经走到了他们身旁。
吴世恭根本不废话,一人先来了一个暴栗。接着就骂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叫你们俩别吵,你们俩还不消停,是不是要我把你们俩扔到马棚做马夫啊?”
袁时中仔细地打量着军令司的作战室,发现这间汝宁军的白虎节堂也并不出奇。只是让人感到是十分干净。
当时因为急着要堵住玄默部离开时的缺口,吴世恭对袁时中等乱匪的招抚条件就比较优厚。那些底层的乱匪当然没有什么人权,可是袁时中等首领和他们的老营人马就得到了很好的安置。
对于那些首领,不愿意打仗的都发放银子和土地,让他们保留自己的私财在汝宁军控制区内定居。而袁时中这些愿意从军的也都授予了大小不一的官职。
至于那些兵丁也是如此,不愿意从军的也发放土地。到了最后一清点,共有二千多乱匪愿意参加汝宁军。于是吴世恭把他们编成了两个团,加上直属的工兵团合并成了一个直属辎重军团,并给了袁时中一个副军团长的位置,领守备衔。
可进了汝宁军以后,袁时中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自己这个副军团长的位置不知道是有多少汝宁军团长梦寐以求的。而且袁时中现在更有了守备的官衔,这让出身草莽的袁时中不知道在梦里笑醒多少回了。
可是高兴之余袁时中也隐隐有些失落。虽然因为暂时没安排军团长,这个辎重军团是由袁时中暂时指挥的,但是袁时中也比较了一下,自己带到汝宁军中最jīng锐的那二千人,可能还打不过汝宁军战斗力最差的工兵团。就是那新任工兵团的团长也从骨子里有些居高临下,使得袁时中这个上司面对工兵团团长时,也忍不住有些低声下气。
袁时中知道这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