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陶辛挺胸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一见到吴世恭,他就行了一个军礼,禀告道:“大人,小人带着亲兵队已经把城中清理干净了。”
突袭颖州的时候,汝宁军第一时间就封锁住了城门,并且还把骑兵散到野地抓捕四散而逃的人。之后就开始了全城大索,沿着一条条街道清理全城了。清理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不是本地的居民就全部抓捕。而抓捕的人中,只要没有本地居民做保的或者被指认出在城中抢掠的一律斩首。
不过汝宁军从那些抢掠人的身上所获也不多,这里的大头都让早来一步的张献忠部给抢光了。
当然汝宁军也有自己的所获。在掌握了州衙里的《田亩册》以后,汝宁军可以很容易地占有一些无主的土地和没收一些投匪百姓的土地。只要到时候给新任颖州地方分润一些,汝宁军就完全能够占有上万亩土地建立屯田庄子了。
反正汝宁军干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了,以前在宁陵县和永平四城也都干过,所以现在的汝宁军做的是相当的驾轻就熟。
“不错!”吴世恭向陶辛点点头。
虽然陶辛岁数不大,可其做事还是挺稳重的,因此在吴世恭的内心里,对自己的这个徒弟也是挺满意的。就是不知道陶辛这个小老头的样子是向谁学的,反正肯定不是吴世恭教的。不过也是,从小到大,虽然吴世恭挂了一个师傅的名头,可是他好象也没有教过陶辛什么吧!
接着吴世恭对李三河吩咐道:“三河,派一个骑兵团出去,向着凤阳方向施加一定的压力。不过也要掌握好分寸。既要让陕匪感到我们颖州这里此路不通,又要让他们感到我们防守有余、进攻不足,要让他们放心大胆地从淮南方向跑。这任务可有些难度啊!所以也只有多辛苦你了。等到这次战后,我就想办法再给你的骑兵军团补上一个团。”
听到了吴世恭承诺要给他扩军,李三河立刻是眉开眼笑,他连忙答应道:“大人,您就放宽心!就看小人做的吧!”
吴世恭接着向其他军官安排:“你们各军团的骑兵营也都放出去,在颖州十里范围内,所见到的所有人都给抓回来,要彻底封锁这里。不能够让陕匪知道我们这里的兵力,就是要打陕匪一个措手不及。”
“诺!”
张彪还回答道:“大人,我们早就按照您的吩咐去办了。已经抓了一批人,就是其中有些官宦乡绅也被我们抓了过来,有些还是从凤阳那里逃出来的。他们都说想与大人当面道谢,大人现在是否与他们相见啊?”
发觉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于是吴世恭就点头说道:“那就去见见吧!”
没想到吴世恭是兴致勃勃而去。却立刻被那群官宦乡绅搞得是头昏脑胀。他们是围着吴世恭大叫着“王师啊!”、“大人啊!”,哭喊着向吴世恭诉说着心中的委屈和悲切,仿佛是看到了亲爹。而且那种凤阳口音吴世恭又是半懂不懂的,简直是要把吴世恭的脑袋给吵炸了。
吴世恭立刻是快刀斩乱麻,马上让人安排住所和热水热菜给那些官宦士绅,就想着早些把这些麻烦给安顿好。这些人都是在地方上能量颇大的。吴世恭也不想得罪他们,所以也就在生活上照顾他们一下吧。
可就在送走这些官宦士绅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叫喊声:“这位军爷!让我们过去!我们也要过去!”
吴世恭立刻是望了过去,只见一位穿着鹅黄色绸裙。盘着两只丫鬟辫的小丫鬟站在一辆马车前,向看守她们的汝宁军兵丁在大声分辨着。
虽然都是被汝宁军抓来的人,可是那些官宦士绅就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而那些平民百姓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他们都被围在野地里宿营,四周还有汝宁军的兵丁看守着。
“怎么回事?”吴世恭问道。
身边的一位亲兵连忙跑了过去,在问询清楚以后,就回来禀告道:“大人,这是我们的骑兵在路上遇上的,这辆马车跟在一队乡绅的马车后面。可是当我们的骑兵靠过去以后,这辆马车的车夫却立刻跳车逃跑,从路边的小树林中窜得没影了。我们的骑兵过去以后,发现车内有着主仆俩位姑娘。可是询问了那队乡绅,他们却都不认识这俩人,只知道是跟随着乡绅一起逃难的。于是现在我们就把他们安置在百姓的营地里了。”
“哦!”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吴世恭也不想再多插手了。那位车夫的行为也确实古怪,如果他是官宦士绅人家的奴仆,见到官军以后也绝对不会亡命而逃的。
不过看着这辆马车的做工和那位丫鬟的服饰,这主仆俩人也不是出身于什么小户人家的。不过吴世恭也没有闲工夫管这种事,他的外国名字又不叫福尔摩斯。
而那名小丫鬟当然也看到了吴世恭这位首领,可是当她又看到吴世恭听了亲兵的禀告以后,根本就没有管这件事的意思转身就要走,小丫鬟就急了。她对着吴世恭的背影是大喊大叫,连一直坐在马车中没什么动静的小姑娘也把车前的布帘掀开了一条缝,对着吴世恭喊了起来。
既然已经决定了撒手不管,吴世恭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