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弟兄们!你们还要过着以前的苦日子吗?打开城门跟着我们干吧。在我们闯王这里保证是吃香喝辣的。否则大军进城可要鸡犬不留的啊!……”
远远地听着自己的兵丁在喊话,高迎祥眯着眼又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眼前的宁陵县城。发现这个县城真心不能够和九边的城池相比,城墙矮小,城墙前的护城河内都没有河水,只有一个长满枯草的小沟。
于是高迎祥就笑了起来,忍不住向身边说道:“弹丸之地,朝夕可下。”
“闯王您可别大意!看情形城内的那些兵崽子还想要守城呢!”一旁的罗汝才虽然是在提醒,可脸上也是一副轻松的笑容。
进入河南腹地以后,那些府城的城防还好一些,可那些县城的城防都是形同虚设。往往都是被农民造反军一叫门以后就是全城投降。
那些县城的地方官员有的早就闻风而逃了,有的却象傻子一样躲在县衙中,好象他们会施展隐身术一样。等到城破的时候,这些官员才恍然大悟般的全家或上吊或**。这倒让有些好色的罗汝才有些遗憾,都没有捞到什么官家女眷和女儿来玩玩。
所以今天看到宁陵县要进行抵抗,高迎祥和罗汝才倒有些奇怪。不过奇怪以后也有些兴奋,就让自己的孩子们玩玩吧,一直没有见血也不怎么好啊!
“怎么样?你攻还是我攻?”高迎祥问道。
“你攻吧!野战我来,攻城还是你闯王在行。”罗汝才犹豫了一下后推托道。
就这么一个小城。罗汝才自估自己的部队攻取也是毫无问题的。但谁都知道:谁的部队先攻破了城谁的油水就足,罗汝才还是要让农民造反军盟主——高迎祥三分的。
“那好吧!”高迎祥对罗汝才的回答并不意外。接着他就命令道。“再喊一炷香!城内的人如果还不投降,那就马上攻城。我要在晚上睡进宁陵县城!”
“诺!”高迎祥的将领们同声领命。
“你们的余知县是不是脑壳敲扁啦?带着民团走倒也罢了,怎么把守城的十把三眼火铳和弹药都带走啦?难道他不知道陕匪就离宁陵县才两天的路程啊?难道他真的以为他是诸葛亮可以在宁陵县唱空城计啊?最可笑的是,他怎么都把自己的小妾和子女留在城里了呢?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钱绮是满肚子的火气。
“是!是!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丁主薄是怎么样也要顺着钱绮的心意来。可是他的心中却忍不住腹诽道:“县尊大人脑壳如果是敲扁了,那也肯定是你们汝宁军这些年把他给敲扁的。”
见到丁主薄一直是百依百顺,钱绮的火也就发不下去了。他接着问道:“城内的事安排得怎么样啊?”
“已经安排壮丁堵上第二道城墙的缺口了。城内所有的粮草物资也都在往第二道城墙后送。估计今天傍晚可以把第二道城墙完全修建好了!”丁主薄连忙汇报道。
“还不够!第一、第二道城墙之间的房屋都要拆毁,把拆下来的木梁和砖石都送到两道城墙上去。还有。第二道城墙本来就很单薄,用冲车一撞可能就要垮,让壮丁们堵上口子以后马上加固第二道城墙。现在也要把城中所有不作战的人都撤到第二道城墙以后。再叫工匠们勘查一番,依着县衙附近再建造一圈墙,准备着修建第三道城墙。”
“好!好!本官马上安排下去!”丁主薄连忙答应道。
当年圣灵会造反时,吴世恭在守卫宁陵县城的时候,曾经让齐县令安排。姜工头主持在城内修建了第二道城墙。
但天长日久,宁陵县在汝宁军的保卫下又是风平浪静,再加上县城内多了一道城墙以后交通确实不方便,所以到了现在,第二道城墙截住城内道路的地方都给拆毁了。
幸好只是修造一道高约两丈,宽只能够并排站立几个人的简易城墙。堵上的那些道路的总距离也不长,所以才能够在发动全城民壮后,在一天内勉强完成。
就在这时候,一位亲兵过来禀告道:“大人,城中青壮头目都已集合完毕。就等着大人前去训话呢。”
钱绮来到三十几位青壮头目跟前。那些头目都曾经上过城墙见到了农民造反军的浩大军势,都感觉到宁陵县城宛如汪洋中的一扁舟随时都会沉没。所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惶恐的神情。
钱绮一到以后,虎目环视了一圈,那些头目的骚动也安静了下来。
钱绮就说道:“各位也听到城外的喊话了。我明白人都想要活得长一些,也没有人愿意去打仗。可盗匪过的日子你们全懂,一日成贼、终身为贼的道理你们也懂。你们都是有着一家老小在城里的,难道愿意全家去过那朝不保夕的流匪日子吗?”
“也许你们看到城外的十几万人害怕了。可当年我们的吴大人带着二百兵丁守住了几万圣灵会乱民的攻城,这证明了流匪就是流匪,他们面对坚城就没有办法。所以城外的那些陕匪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你们之中分一下组,分成十二组,每道城墙三组人。不攻城的时候一组人上城墙警戒,陕匪攻城就上两组人,实在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