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得我们的好的。”
魏忠贤点点头,说道:“是啊!皇上对杂家确实不错,可就是那信王,见了杂家却是不理不睬的。杂家派了王承恩这个小兔崽子去看着点信王,可不知道信王府中那些教书的先生,给了他们俩灌了什么迷魂药,他们对杂家总是没有个好脸色。”
“是啊。”薛濂也赞同道,“本侯过年的时分,到信王府去拜见信王,可信王就是遣人送了份回礼,都不愿意和本侯见一面。”
“就是!”魏忠贤的神色有些苍凉了,他有些哽咽地说道,“杂家在皇上哥俩小时候,那是操碎了心呢。”说着说着,竟然一边说,一边流下了眼泪。
薛濂也有些兔死狐悲的同感,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魏忠贤。书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魏忠贤收住了眼泪,对薛濂说道:“老喽,老喽,这人一老,有时候就有些妇人相了。唉——!”魏忠贤又叹了一口气,一边用筷子夹起一只炸鹌鹑,一边接着说道,“等皇上有了太子以后,杂家就向皇上求个请,让杂家回家养老去。”
薛濂连忙附和说道:“到那时候,本侯也一同乞骸骨吧。魏公还是这么喜欢吃炸鹌鹑啊。等我们哥俩归养了以后,一同去钓钓鱼,打打猎的。听说魏公那箭术是极好的,双手能够左右开弓,而且能够拉开三石弓。这么多年了,本侯还没有看到过魏公大展英姿呢。”
薛濂的话显然挠到了魏忠贤的痒处,他笑着摆摆手,说道:“年纪大了,三石弓是肯定拉不开了。不过,那箭术杂家倒还有些自信的。其实杂家最喜欢吃的并不是炸鹌鹑,杂家小时候,在家乡边上的山头上,有一种野鸟的,杂家那地方的人都把它叫‘咕咕’的,那炸起来,味道是美的呀!”魏忠贤的脸上出现了羡慕东门犬(来由是李斯之死)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神色一收,对薛濂接着说道:“薛侯,你也许可以回家养老。可那些个人,把杂家称为九千岁,给杂家立生祠什么的,那是把杂家架在火上烤啊。杂家是回不去喽!”
…………
没过了一会儿,魏忠贤就喝得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