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事,第二天又说去告状,回来的时候还是一身伤,我们最后求父亲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开始时怎么都不说,可我们却再三的缠着他问。最后他终于说出来了,那一天晚上,就是母亲被劫走的那一天晚上……母亲就是在那天晚上被那帮禽兽给污辱了,所以才会自杀的。而父亲这几次告状却因为那李员外家的二儿子李虎是差衙的捕头,所以每次去告状却边衙门的门都没过进门就被打个半死。”说完又在王常怀里哭了起来。
王常也是红着眼睛对陈月说道:“好了,月儿,不用再说了,已经够了,是我不该要你说这些的,平白又惹起你的伤心事。”
陈月却笑着说道:“没事公子,是我自己要说的,还请公子继续听我说完。”
王常轻轻的替她擦擦着眼泪,道:“那好,我听你说完,只是你不要再哭了。”
陈月笑着的点头道:“嗯,谢谢公子。”
“往后日子里,父亲还是只要身体一好就又去告状,可还是跟往常一样,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又是一身伤。最后我跟妹妹也看不下去了,叫父亲别再去了,可父亲不听非要再去,每次的结果都一样,父亲的身体也就越来越差,但他还是坚持要去告状。就这样时过去了半年,知县也知道了这件事,父亲才得以真正的进了衙门递上那状纸。可是由于这件事父亲也没什么证据,知县也不好判案,只是叫父亲跟衙门里的差人去找证据和人证。
于是我们又回到了村子,在村子里,父亲便每天都会出去问人找证据,可是村里的人都让李员外给威胁过所以每个人见到父亲就躲,根本不可能找到什么证据。……也许是父亲的诚心感动了村里人,于是有些知道这些事的村里人就暗暗的告诉了父亲事情的经过,但他们却不敢去作证人,就是父亲再三恳求他们都不肯。但父亲还是没有绝望,他还是一有时间就会去求人或是找证据,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两年,终于父亲找了那位肯为他做证的人,可是那人却在第二天不明不白的失踪了一天,回来后,说什么也不肯再为父亲做证了。
父亲没办法只好再回到城里去求知县,知县说他已经派人在察让他不要着急,父亲也就只得回家。回到家中父亲还是打算每天像以前一样去卖字画什么的,可是每次都会有些无赖流氓找他的麻烦,有时可能还会带着伤回来。我们曾经又劝过他不要再告了,但父亲就是不听,他的身体也就更加的虚弱了。有一次父亲生病晕了过,我跟妹妹就去请来大夫为他诊治,谁知……谁知那大夫跟我们说父亲已经得了很严重的病,五脏都曾经严重的多次移过位,若是再不好好休养可能命不过三年。
那知父亲听道这个消息,只是笑了笑,说没关系,他还是要去告状。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半年,父亲还是有空闲就去衙门里问,可还是没结果。最后是一个衙门里的老吏看不下去,告诉父亲,那李虎早就给知县送过钱财,知县是不可能真的帮你办事的,让他放弃吧。父亲还是不放弃,就带我们来了这杭州府城,来到这里,我们只能租一个很小院子住,父亲的病也更加严重了,我跟妹妹也曾经打算也出去找事做,父亲说什么也不肯同意,他还是坚持一个人去摆摊却根本嫌不了钱,最后今年二月份,他终于是一病不起了……
父亲也临终前曾经对我说,他这一生最幸福的事就是娶了我母亲和生了我跟妹妹。而最开心的事就是为母亲告状,虽然他没有成功但他不后悔。可是他却忘不了那一年的那一天,要是那一天早上他在家就好了,说不定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最后他流着泪对我说,叫我好好的照顾自己跟妹妹,也不要去告状,那个状就留着让他下辈子再去告吧,他相信他的下辈子一定会告成的,说完就……就永远离开我们了。”
陈月说完了却并没有哭了,只是平静的依偎在王常怀里,王常也是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和说道:“你放心,月儿,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那个该死的李员外一家我是记下了。你等着吧,那一天不会太远的。”
陈月低着头在他怀里道:“谢谢公子,但还是不要给公子添麻烦了,我父亲也是不希望我插手这件事情的……”
陈月还没说完,王常就说道:“好了月儿,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个仇我是一定要为你和父亲讨个公道的……哎啊!药,药快好了……”
陈月也是一惊,赶紧从王常怀里起来去看煎的药。幸好药刚刚好,还没被煎干了,王常跟陈月都是松了一口气。
王常道:“那就把这药给静儿端去吧,记住,我一定会为你父亲跟母亲讨个公道的,只是现在这不是时候,你再耐心的等上几年就好了。”
陈月虽然表面上说不愿,但心中却从没放下过这个深仇大恨,连忙跪下来,道:“公子若能为月儿报此大仇,就是让月儿粉身碎骨也是心甘情愿,只恨月儿不能为公子做些什么,只能为公子当牛做马来报答公子恩情了。”
王常那料陈月又会突然跪下,便赶忙把她扶起,道:“不是好了几遍吗?不用动不动就跪下来,你要是再不听的话我就真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