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都害怕鄂诨先呢?他可救过不少人的性命!”赢子婴疑惑的问道。
美丽姐四下瞅了瞅,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向赢子婴说道:“鄂诨先虽然救活了不少人,但救死的人也不少。而且,有人发现,他连死者的尸体都不放过,听说还用尸体来检测他配置的毒药。寨子里的人都巴不得他早些滚蛋,要不是山主护着他,他早被赶走了!”
“啊?”赢子婴有些吃惊,这个时代讲究的是入土为安,亵渎亡者是一件非常可恶的行径。鄂诨先既然被发现,还能活到现在,看来那位山主还真起了不少的作用。
“而且,他这人特别多嘴,喜欢在山主面前议论他人。你可别被他抓住把柄,不然你就惨了。”美丽姐好心的提醒道。
赢子婴点头称是,二人嘀咕了大半天,突然一下无话,美丽姐叮嘱了两句,就各自回屋了。
躺在炕上,赢子婴心中想到:看来这鄂诨先还颇得山主的赏识,我只有趁着抓药的机会,旁侧里打听那些骑士的消息。
奔走了半夜,赢子婴也实在是困乏了,将脑袋面朝墙壁,不一会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赢子婴起了大早,天还未亮开,赢子婴就出了屋子。
他如今暂时住在沙太的屋子,沙太光棍一个,最近被山主派到别的村子去收粮食了,所以屋子里就赢子婴一个人。踏着晨露,赢子婴走下了长长的石阶。
鄂诨先住的地方很偏僻,他不是住在寨子中央的帐篷里,也不是住在随意搭建的草屋里。他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搭建了一个石屋,然后在石屋旁边栽了很多草药,周围用篱笆圈住,防止别人随意的践踏。
走往鄂诨先的路上,赢子婴听见了前面路上人马在响动。心中好奇的往那一看,却见佩刀提枪的女山主骑着一匹战马在大道上说着什么,她的身边聚集了数十个骑士,此时都安静的听山主讲话。
没说两句,山主便将枪一扬,骑士们就随着她奔出了寨子。赢子婴心中疑惑,今天女山主出去的时辰也太早吧!要知道往常女山主领着人出去‘狩猎’可是比现在还要晚好几个时辰。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未及多想。沿着小径向前,走了小半个时辰,就能看见鄂诨先的屋子了。
站在篱笆外面,赢子婴朝着里面喊了几声。没过多久,鄂诨先阴沉着一张脸,出来打开了篱笆门。
“这么早来干什么?”鄂诨先一瞅赢子婴,没好气的说。
赢子婴道:“伤口最近比较痒,晚上睡觉的时候特别想用背去蹭墙。很不舒服,我想问问,能不能用什么药止一止?”
“你那是伤口在长肉,痒是非常正常的!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快滚吧!别没事烦我!”鄂诨先挥着手不耐烦的说道。
看着鄂诨先准备关篱笆门拦住自己,赢子婴急着喊道:“等一等,我有话要说。”
“还有什么事?”鄂诨先目光不善的盯着他。
“我想向你打听打听一群人!”赢子婴说道。
“问人找别人去,我这不包打听。”鄂诨先更不爽了,立即就要关上篱笆门。
“别人我不认识,就你我还熟点。我就随便问问,你知不知道一群带着面具的骑兵?他们的面具是铁鬼脸,看起来非常的恐惧!”在鄂诨先转身的时候,赢子婴吼出了想问的话。
听到赢子婴的话后,鄂诨先身子很明显的一颤,他的脸已经快掉到下巴了,说话的时候连牙缝都在冒着寒气:“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个?你见过他们?”
赢子婴说道:“我就是被这群人给刺伤的!我曾随着一个商队跟羌人做生意,路上遇见了这群骑士,他们不仅抢光了我们所有的货物,还把整个商队里的人都杀光了!我是侥幸才捡回了一条性命!我想知道他们是谁,好以后找他们报仇!”
“报仇?哈哈哈哈哈哈哈!”鄂诨先像是听见了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忍不住张嘴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好久,直到眼泪都笑出来了,鄂诨先才喘着气摇头说道:“你还想找他们报仇?很好!很好!你要找他们报仇!报——。”
鄂诨先说着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一下就平静下来,他喃喃的重复着报仇两个字,却忍不住一下子泪流满面。
赢子婴静静的看着鄂诨先在那又哭又笑,等到他彻底平静过后,才说道:”是的,报仇。有什么不对吗?”
过了良久,鄂诨先才冷静下来,他目光复杂的看着赢子婴,继而叹气道:“你不错,你是应该向他们报仇。可是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赢子婴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他们是大秦的骑兵,是大秦的将军蒙恬建立的一支非常悍勇的军队。蒙恬曾用他们击败了栾鞮头曼最精锐的狼骑,将他们逐出了阴山以北。匈奴人非常惧怕这支军队,称他们为“贪狼猛士”,他们喜欢带着面具,屠杀整个部落。戎人、羌人、月氏人都曾吃过他们的苦头。在塞北,小儿都知道闻铁面而止啼。他们是塞北的梦魇,是所有人的噩梦。蒙恬死后,他们被王离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