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的丽莎公主还在这里,她却还戴着帽子,在我们那里,她这样是不礼貌的,我不过是希望她能摘下帽子。”
那叫尤利乌斯的波斯男人说起南唐话来,怪腔怪调的,听的初九很是别扭,弄了半天,这叫尤利乌斯的波斯男人是想让他们父女给那丽莎公主施礼,只是说什么不知道,他的眼睛分明是狡猾的,他知道。
脱帽礼是指男士,而非是女士,而且这也不是帽子,是斗笠。
初九抿了下嘴唇,没有去争辩,只是抬头看向那波斯的丽莎公主,那丽莎公主一头暗金色的长卷发,脸庞还有些孩子的圆润,眉毛很淡,晃动着手中的羽毛扇,正好奇的看着初九。
“她,好有趣,是王爷你的,什么人。”这丽莎公主的话比那尤利乌斯说的更奇怪,但那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倒是比那尤利乌斯讨喜许多。
初九却和顾长风二人因为她的话楞了楞。
“本公主邀请你一起来玩。”丽莎公主这样说着,众人是面色各异。
顾长风笑了笑。“既然丽莎公主盛情邀请,神医与苍四爷便留下一同用个午膳再走吧。”
初九与苍裕和相互看一眼,他们有拒绝的权利吗?
这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
初九跟着苍裕和坐在角落,时不时还要与那丽莎公主搭腔说话,那丽莎公主似乎也很想看看初九的相貌,但初九都婉拒了。
方才她觉得无所谓,可这顾长风都已经帮她挡了一次,若是她此时轻易的摘下斗笠,就是显得顾长风所言有假。
丽莎公主很失望,不过也只是一时的事儿,很快便被南唐的杂耍艺人高超的技艺给吸引了去。
这一早上都在南唐与波斯的歌舞杂艺的争奇斗艳中消磨,波斯的乐器繁多,舞姿更是火辣,看到那些大臣们都花了眼儿。
初九看着,却是不觉得什么,毕竟二世为人,她对这些乐器也都有些研究,此时这些波斯人所演奏的,与从前听到的演奏会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苍裕和则是如坐针毡,南唐的规矩,拜会一般不搁在早上,他也是怕迟则生变才会悄悄前来,却不想还是惹得了怀王与将军的注意。
轻声叹了口气,苍裕和不自主的去伸手摸烟袋,仔细想想又放弃了,本来就没礼数了,再抽起旱烟,那将军还不气死?
可这时间也太久了些,也不知道婉娘在家里会不会替他们父女二人担心,可千万别冲动找上门来,真那样就是真给这将军府落了面子,一江春水堂便算是彻底得罪了将军府。
一直快到晌午,初九与苍裕和盘算,寻了由头去寻顾老夫人,那三知也不说了,晌午就能回来,此时应当已经回来了。
可就在二人还未有动作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众人都站了起来,初九也跟着站起来,踮起脚望去,原来是前方有个拿古筝的乐师,在转身的时候将另一个波斯乐师的小提琴碰落在地上。
对乐师来说,手里的乐器和其珍贵,捧起一看,发现有损伤,便气的用波斯语大骂了起来,这拿古筝的南唐乐师既然能在这来使到访的时候来献乐,也是在这南唐有些名气的,虽然听不懂这波斯乐师说的什么,但瞧他的样子,也猜出是些不好的话,便与其发生了口角争执,这一下算的乱了套数。
大将军自然不能苟责波斯国乐师,只能大声喝斥南唐乐师,然后命令人将这南唐乐师带下去,重则。
那尤利乌斯见这般,便又冷嘲热讽起南唐的礼数问题,众人目光又落在了初九的身上,初九则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还真是躲都躲不掉。
顾长风见状,便又说了几句,成功的将话题转开,对此,初九很是感激。
尤利乌斯皱眉看初九,咕哝了句什么,便傲慢的撇开了头,见一个南唐官员捡起了小提琴,却是反着拿,便肆意嘲笑起来。
这般一来,那大将军以及其他官员脸色自然难堪,本来私底下的较量便被拿在了台面上,那大将军的脾气直率,愤愤的起身。
顾长风连忙规劝,这时候若是与这波斯国起了冲突,只是会显得南唐输不起,没风度罢了。
随后那尤利乌斯越加的不像话,居然提出万两白银,以做这小提琴的补偿,甚至将这小提琴夸的不似凡品,连与他同行的波斯贵族们都咋舌起来,那丽莎公主本来是要出口阻止,却被一旁的贵妇人拦住。
初九听到那贵妇人用波斯语说了些什么,大概的意思是让丽莎公主稍安勿躁,尤利乌斯公爵这般做,是为了给南唐些颜色看看,以免南唐轻视了他们,会对前来嫁给南唐皇室贵族们的丽莎公主为难,毕竟他们刚输了一仗。
顾长风脸色难看,白银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这波斯人当真是狮子大开口。
有个南唐官员嘟囔了句,“没准还没坏,还能弹呢。”
他这样一说,那些波斯人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毕竟这小提琴是用来拉的,而不是谈的,尤利乌斯瞧在眼里,言语中便难掩耻笑之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