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之所以会这般,是因为她想晨起时的事情,这些妖怪对自己或许没什么办法,却是能碰到十一的,所以留着这妖精必有祸事,最好能寻人来将这些妖怪全部给收了。
“大夫还请息怒,人参尚可炖了,人参精炖了也无用的。”有人将初九手上提着的人参精给劫走。
那人一靠近便带着一阵清凉之气,所以不用回头,初九也知道,来的是薄荷精。
“薄荷哥哥,她把我炖了!”见到薄荷精,那人参精便算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指责初九的狠心云云,这让薄荷精有些无奈。
“人参,你便不要再吵闹了,此事本也是你错在先,你也知道,若非大夫愿意,咱们是无法近大夫身的,黑白老爷也说了,大夫并非六界之内,生死簿上也不曾留名,若非有功德在身,怎么会瞧得见咱们。”
薄荷精似乎是在给人参精解释,但初九明白,这薄荷精其实是在说给她听。
人参精听完之后,依然是大吵大闹。“我不管,我就要我的肉身。”
一旁禾儿是听不到人参精的吵闹,初九却是被人参精哭的越发烦躁,于是用煮饭的勺子敲了敲锅沿,对那一大一小说道:“快到锅里来。”
说什么肉身不肉身的,是人参又不是海参,哪里有肉。
那人参精听了初九的话后先是楞了下,随即哭的更厉害了。
薄荷精一边安慰一边对初九笑着,只是那笑有几分苦便是。
“九小姐,你在说什么?”禾儿以为初九是在与自己说话,便停下手中洗菜的动作,抬头问道。
初九勾起嘴角,“没什么,只是问你,那些药材是不是都烧了?”
“都已经烧成灰了,感觉有些可惜呢。”禾儿说着叹了口气,这九小姐是鬼仙,对这药材是喜欢的紧,怎么今个就要她把药材都烧了呢。
“我说呢。”初九看着蹲在门外的一众药材,思索了一下,便取出瓷瓶打开,那些黑漆漆,散发着焦味的药材精怪们便争先恐后的进入瓷瓶中。
“看来大夫已经知道了些。”薄荷精走过来,带着清凉的薄荷香气。“其实我们并无恶意,所以大夫大可以不必防备着我们,这世间万物都有灵,药材也是一样,我们都是这些药材的精魄,灵力也是依着药效,有些灵力不足,或者过早的被使用,也便只能是半药形,如您所带来的北草妹妹,因为道行过浅,只能以药身在幻境中修行。”
初九闻言一抿嘴唇,眉头也锁了起来,想起蛹虫草,心中也满是惋惜,若是能再多一个月的时日,这北冬虫夏草必定是药效更佳才是。
“我本附身大夫药箱中的薄荷叶,整日跟着,明白大夫是当真的悬壶济世,怜惜药材,心中早有倾慕,只是从前大夫是瞧不见我们的,我们也自知是药材,被煮被炖也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游荡着寻找下一个可以附身的子孙药材,可是前些日子,黑白老爷告诉我们,说大夫您这可以收留我们,直到我们找到可以附身的子孙药材,省去了奔波之苦。”
薄荷精说着一作揖,初九却眯起了眼睛,想起那日在十一出事那日,自己的一拜。
似乎,就是在那时候,她感觉自己一直在被人盯着,似乎有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难道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事情。
薄荷精将人参精好哄歹哄给哄好,人参鸡汤也已经炖熟了,初九先取了一碗出来,让禾儿取了个食盒来,打算给十一送去。
看那人参精正可怜兮兮的揉眼睛,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伸手便又多盛了一碗出来,放在人参精面前的桌子上。
随后可想而之,她只得掩着耳朵,逃离了灶房,心道从前看的人参精的故事都是骗人的,真正的人参精除了相貌可爱,旁的一无可取。
常其咎来的时候,初九吩咐禾儿将留下的一盅鸡汤送上来,禾儿在见到常其咎的时候手上便是一抖,若非是常其咎反应快,以展开的扇子接住,怕是要糟蹋了这人参鸡汤。
禾儿跪在地上,抖的厉害,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得了常其咎的准话,便后退着逃离了这里。
初九有些惊讶,“我以为你这相貌,只会招女人喜欢,没想到还有个被你吓着的。”
说来也奇怪,禾儿既然在苍家当差,应当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怎么会被吓着?初九心生疑惑,这郡王府到底是怎么个地方,莫非是权倾朝野,亦或者那常郡王是个性情暴烈之人?
“小娘子当真觉得我这相貌不错。”常其咎听了初九的话,便很是高兴的摇起了扇子。
初九犹豫了下,说道:“论相貌来说,常公子应属上等。”
“那你可是喜欢?”常其咎扇子摇的更厉害了。
初九初次见这常其咎时便有些惊艳,所以并不隐瞒。“人皆有爱美之心,初九虽然不至于心生爱慕,但总是心生些亲近,初九不过凡夫俗子一个,所以这并不奇怪。”
“此话当真?”常其咎面露喜色,那笑意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以后不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