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痛,这痛仿若在心痛着那女子这般痴情为了男子……
他试图伸手去抓住那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可惜,指尖刚一触碰,那泪珠“碰”一声就崩溃了,那一刻他的心更痛了。
“你知道吗?从那一日绝品洞府你给我衣裳,抱着我逃脱之时,我就隐隐对你产生了一丝情愫,那时候不知晓是什么,也不想去知晓……但由于你把我拒之千里,在数日后,我感到了一股不知名的寂寥。它让人十分难受,十分愤怒,十分无助,那时正好有着一堆鬼修打我主意,我毫不留情斩杀了他们,在杀死他们之后,我发现脑海的兴奋隐隐遮盖了那股寂寥,于是我不断杀人,不断杀人……最后被人称为鬼魅罗刹,那两月来,我不知杀了多少人,我已经麻木了,只有那样才能让我不感到难受,它仿若麻醉剂……”一声声如幕如泣,幽怨的悲泣声在林平耳畔响起。
如今林平面目全非,脸上头颅都有着紫虹穿入,加上那藤条折磨,喷吐的一点点墨色汁液,此刻林平浑身就是一个黑人,衣袍早已全部崩溃,也就是藤条崩溃那一刻全部崩溃。他全身现在只有墨汁遮体,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白云似乎不在乎那上面肮脏墨汁,只是静静的用脸庞贴着林平胸膛,也不知哭诉了多久。她慢慢向后仰起,脱离林平胸膛,直到站起拿起一片丝巾先行擦拭了眼角泪花,泪花遮眼,使她视线模糊了,根本不能完成下面动作。
在擦拭泪花之后,她没有擦拭脸庞因林平胸膛染上的墨汁,反倒是向着上面走了几步,来到林平头颅前。
此刻可见林平浑身冒着汗水,那浑身散着一阵阵绿芒,不用想正是那丹药之力,此刻已经稳固了林平性命安全,就算体内五脏其二有着严重损坏甚至崩溃,却在药效下止住了性命安全。
虽然那五脏之二崩溃了,不过在林平体内那两脏位置,可以以肉眼可见速度添加了它们的轮廓,虽然没有实质,但对于林平这等鬼修而言,也算是可以运用。
不过这一次重伤,林平损失经血过多,还被藤条狠狠吞噬了鬼力与寒月之力,修为当即猛降,如今不过地鬼初期巅峰罢了,若是在耗上一些时间没有人来救他,想必那幽丹都会鬼力尽碎裂。
白云轻轻蹲下身,拿起那片丝绢轻轻擦拭林平面庞,一点点擦拭,泪水再次忍不住溢出,这那里还是人脸,分明就是一个五官不全的畸形脸。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白云一点点的擦拭着,也一边在念叨这首诗,在黑夜里,一阵阵冷风吹过,颇显寂寥。
也不知过了许久,白云将林平浑身擦拭干净,并取了一套衣裳与林平,那是一套灰衣,若有心人故意查看,定会发现与林平前面黑木崖地底世界所穿灰衣一模一样,就连大小都没有丝毫差别。
“在这九十年来,我不知多少次按照记忆中你的模样身影织了多少件衣裳,每一次都觉得差了些甚么,直到这一件,才觉得与印象之中的身影相差无几。或许你会觉得我无事可做,或许吧,我为了你,觉得做再多也没有什么……”说到这里,白云早已静静贴在林平胸膛,再次贴心言谈。
时间在这片早已没有树木的山里静静流逝,没有树木遮挡冷风,只觉它越来越寒。
良久之后,天际生出了鱼肚白,天逐渐就要亮了。(魔都副城主白颜。)
两道身影如影随形出现在了林平身后,白云身后,“小姐,是时候该走了。”
白云轻轻擦拭已经没有多少泪花的眼角,却见一丝丝血丝在内浮现,她很久以前就没有泪水了,或是哭干哭尽了。
之后,整理一番落魄苍白的容颜,徐徐起身,深深望了一眼林平,转身道:“他怎么办?若是搁置在这里,九死一生。”
银发老者经过先前与黑衣老者谈话,明显态度改了不少,他微微扫向林平,眉头一瞥,“老夫为他布施一个灵隐阵,只要不是鬼王期鬼修都难以察觉。”
黑衣老者一怔,以看向怪物神色看向银发老者,“这可是与你孙子抢媳妇的人,你可想清楚了?”
白云一听,微微一怔,回想着这数月来风尘子的言行举动,貌似一旦自己与男人有着接触,他都会毫不留情打断,就算使他们的族人。如今听着黑衣老者说出这话,竟是忍不住嘴角微动,露出迷人的笑容。
银发老者面色刷刷乌青,一双混而不浊的眼睛不怒自威,“笑什么,老夫这是为了你好,小姐,我孙子真的不错,不论修为还是……”
黑衣老者咳嗽一声,“咳咳,风尘子,是时候给他布置灵隐阵,然后回城参加白副城主的万年大寿了。”说到这里,他带着复杂目光扫向白云,“你没有意见吧?”
白云点点头,深深回首再扫视了一眼林平,有些担忧,轻恩一声。
银发老者皱皱眉,双目露出精光,“小姐,你放心,这小子死不了,那具身躯不是他的,不过取下来也就是他的。”白云或许听不懂,但黑衣老者深深知道,这天笔道人残骸十分邪门,在林平身上是有用的,但如果他死了那残骸就会化作凡骨,只会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