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静止了一动不动,却在下一刻转身朝着门外奔去。
半空中一道五彩身影,那身后巾条无风自动,十分飘逸。
花月静静扫视向下往上冲来的林平,默不作言,右手轻轻一招,一个红色三方瓶与一个火红枝条从储物袋内幻化而出,她将瓶子端放半空,右手持火红枝条,轻一挥枝条,撒向瓶子,盖住瓶子的翠绿瓶盖蓦然揭开,却见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内飞快散出,转眼间,花月上空一块桌子大小红云出现,那红云异常炎热,火属性灵力暴动,周边空间都仿若禁不住它的烘烤,变得沸腾起来,看似扭曲。
下方天尺村,一些本是身着棉袄的村民,蓦然间汗水直流,刹那之间全身湿透,同时一股让人心烦意躁热意,不觉在心底蔓延。几乎所有在外村民均是第一时间望向天空,太阳依旧藏在厚密的云层之中,唯有两道模糊身影与一块红云,那突然间来的热气显然就是从此而来。
猛然之间,红云不知为何迅速变大,转眼间那本是桌子大小云层化作原先数十倍大小,片刻那红云阴影便将天尺村完全遮盖,一副遮天蔽日之景,天尺村村民不禁露出恐惧神色。
同时,一股更加炎热气息不知觉散发而出,天尺村四周一些荒芜草地,忽然哗哗无火自燃,与此,天上红云还未停止变大,下方天尺村越加炎热,猛然间,一个在地务农的中年汉子面露痛苦之色,那嘴唇早已露出龟裂,轰一声,布衣一角冒出火焰,转瞬间蔓延全身,中年汉子化作一个火团,不停发出痛苦嚎叫声,不过都是徒劳,陡然间生机消失,化作灰烬死去。
村内,一间瓦屋内,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床上织衣,汗水不停从额头溢出,背后早已湿透,额头上点点滴滴汗水不停打在手中那块布上,同时她内心极为烦躁,不时望向窗外有些阴暗的天空,那是红云阴影遮盖造成,蓦然间,她拿针之手一抖,却见那块布轰然间燃烧起来,与此同时,一股更加炎热的气流向她袭来,不知觉间,她浑身无火自燃,在痛苦的惨叫声中死去……
天尺村四周硝烟四起,不时散发出焦臭异味,异味中仿若还带着肉香,同时在那黑烟起得同时,惨叫声接二连三接踵而至,一条条鲜红生命在这莫名的红云下相继死去,那红云就仿若生命收割机,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生命……
天空,温度高到一种恐怖的度,空间仿若都被点燃,四处呈扭曲状。林平一脸疯狂,喘着粗气,浑身衣物早已被红云高温点燃化作灰烬,赤裸的身躯上满是漆黑的伤害烙印,不过却是被一层霜包裹在内,倒立的发条不断在冰冻中融化,融化中冰冻……他早已向眼前花月发动数次攻击,却是每次落空,在不断的进攻中,花月毫发无损一副淡定,而他则是浑身伤痕累累,那红云也不见挪动,却一直尾随花月一直在其头顶,在林平一次次攻击中一次次变大,散发的高温仿若有着烘烤神识之力,那一道道留下的伤痕,不仅痛在其身,更是伤及神识。
远方花月神色平静,目中灼热与贪婪不时闪烁,猛然一挥手,“小鬼,当真是寒月最佳体质,竟能在我地宝鬼云瓶下支撑数十息,你该满足了,死吧……”
红云早已变得巨大,在花月一挥手间,赫然化作一把利剑,利剑带着呼啸之声,同时散发出一股让人撕心裂肺的炎热,剑未到热流先袭来。
林平早已丧失神智,却是不惧眼前之剑,身形一动,直接去与那把火红长剑碰撞……
轰隆一声巨响,火红长剑静止,只见剑尖突显一点白芒,那是冰,一点冰霜……
“不愧是寒月最佳体质,竟能硬抗地宝,呵呵,不过终究是死。”花月饶有兴趣打量着阻挡火红长剑的林平,却是在一挥手,只见剑尖那点白芒骤然化作水,剑直直插向林平身体,却在接触到林平身体后,剑身静止,不能前进分毫。
“啊……”林平一声咆哮,一股寒气自他身体向四周蔓延,所过之处,狂热尽失,就连远在数十丈外的花月也是心中一寒,不过这却未对花月控制的火红长剑造成阻碍,反倒是越发用力。
剑一丝一毫插入其身,他目中疯狂不再增长,反倒是逐渐消逝,在消逝第一刻,他目中骤然闪过最为清澈眼神,那一眼神带着悲哀与无力,却也是在那一刻,他俯瞰了硝烟四起,惨叫声不断的天尺村,那一刻心不知觉痛了起来,不是一般疼痛,那是如一根根尖刺扎入心脏的剧痛,不过也在这一瞬间,而后又是疯狂,却见疯狂在逐渐减少,也预示着他的生机在逐渐消失……
花月冷笑,却是眼见着剑一分一毫插入林平体内,林平在剑插入第一时间并未感到痛苦,他的体内早就是冰霜,根本没有血肉之躯。
一声声清脆声响起,代表着林平一件件器官破灭,剑尖一步步深入,清脆声越加增多……
猛然间,体外林平一声嚎叫,生机陡然消逝,剑已碰撞到他的心脏,已然撞碎……
他的眼神已不在疯狂,十分安详,却也在逐渐暗淡,这一刻他想到了过往一切,不管是刚刚出生还是现在的事,不过那些事都是一些后悔的事。
他后悔自己出生,出生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