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修真界一个好的解释,道缘派与恒道宗联合,给了一个虚名的名字。
赵师兄见林平发愣,那气息中毫无杀气,目中闪过什么,“今日打扰前辈,日后定将登门赔罪,今日晚辈与众师弟师妹还有些急事,不置可否就此离去?”
林平扫视赵师兄,也不出声也不示意,却见那名赵师兄赫然掉转剑尖,向着后方遁去,与此几人也是纷纷行去。
林平有想过杀他们,不过想到那寒月却迟疑了,他怕杀人多了,日后寒月在进步,根本控制不了。
“筑基期突破,灵气液化,还拥有了一种不靠外物凭空飞行的规则之力,曾经练气期没有的。
练气期时,原来身体被一层膜包围着,几乎大部分灵气都被阻碍在那膜外,吸收到的只是那九牛一毛,以前却不知道,如今那层膜随突破筑基期而破灭,现在一呼吸的灵气就有以前打坐数日灵气之多。如今,仿若一挥手不靠外力就可随意杀死一名练气期十层修士,一遁就可前进三十丈……
筑基期,当真是可怕,若不是自己有什么神秘力量加持,或许几次都被杀死了。”待几人早已在天际化作黑点彻底消失,林平才静静想着四年来突破筑基期后的变化,可谓天壤之别。
甚至想到最后,他才知道原来筑基期这么可怕,想到那青年之死是因为他虚弱至极,实力不到满状态下的千分之一,想打那中年妇女,是因为体内寒月气息变异。
深深叹了口气,他望着识海内那神秘画卷,那画内那字,又多了无数笔画,已然成了上“艹”下“死”,在几笔就可组成“葬”。
一股异样的兴奋感在他心中诞生,不知为何,越加觉得那字完成,自己又要得到一次蜕变,实力得到质的变化。
不过,林平也发现,这字笔画往后显现越来越慢,时间越来越久,就算现在在哪道缘峰去呆上一年半载怕是也不会使得字再出笔画。
虽然时间不会令画卷内部字产生变化,可那日他被寒月控制心性后,杀生无数之时,却是以肉眼可见速度见那“葬”字笔画显现。
杀生也能使葬字速度组成,这图卷与寒月,在这一时间,他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那种力不从心的恐惧。
带着忧郁,沉默片刻,他一迈步,化作遁光消失在了空中。
落地后,早已在了一处清澈见底的小溪旁。
小溪如明镜,倒映着林平此刻容貌,望着自己这副模样,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修真无岁月,一个闭关就是数年,岁月,时间。
那股岁月的道,越加清晰,同时,他身上的沧桑气息也是越加沉重,站在原地,旁人远远一看便觉得他十分沉重,好似百年前就屹立于此。
明镜悟明智,挥剑斩墨丝。
沉默良久,他摸出一把长剑,对着满头乱发不断挥舞,转眼间便见一缕缕青丝不断落下,那水面也因此荡起一圈圈细小涟漪,涟漪过后一个干净白面的文静青年出现在内,那一脸稚气已经完全褪去,轮廓里不知觉间多了一股沧桑与坚毅。
平凡的容貌却让人不敢轻视,那一股仙风道骨气质,不禁让人望而生畏。
在突破筑基期那一瞬间,他并未斩断凡尘,反倒是想起以前在家中的一切,从出生到现在,那一幕幕宛若真实的场景浮现他的眼前,他就好比一个观众,静静观看了到筑基期的短暂一生。儿时幼稚,少时懂事不懂家,成时一切都晚了些。
他有些想家了,家的味道家的情,此刻的浓烈情感,远非四年前可比,或许随着时间推进,年龄增长,人往往会更加思念家乡。
“爹娘,孩儿回来了。”
他静静沿着小溪走动,不时望向南方,深深的惆怅蓦然间升起,在走到一颗绿树下,他一挥手,顿时原地消失,化作长虹消失天际。
他记得以前被道绝长老领来时,道绝长老是一直朝着北飞,也就意味着他家大概位置在道缘派南面。
虽然知道家的大致位置,他却未直接向着南方遁去,而是先朝着西方飞去。
这样做无非便是躲避恒道宗,若是遇到恒道宗筑基期长老或弟子倒无所谓,但万一遇上结丹期的太上长老,他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他可不相信那日那中年妇女未将自己的情况告知门派。
从西方出结界,然后在绕回南方,那是他脑海里最简单的路线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