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蕾在一旁把小杏眼瞪得溜圆,他虽然没见过狼,但是狗却见过不少的,这到底是狼还是狗?
狼和狗本来就是同宗,若非是很有经验的老猎人谁能分得清野狗和狼的区别!
老寻愁取了一截麻绳,这是老李专门买来给父亲捆野兽的,是用麻丝捻起来的,虽然只有小指粗细,却异常结实,以老李的功力双臂交力都很难拉折。
李寻愁用麻绳将四只死狼捆在一起,另一端打了个环儿,绕在肩膀上,就这样推着车,拉着四条狼便回家去了。
高小蕾跟在后面,用脚抹了道上的土,把那血迹盖上,只可惜树林里基本上都是草根落叶,底下潮潮的,根本就趟不出什么土,高小蕾只得胡乱的把乱叶四下搅了搅,只要看不到血迹便好,这正是所谓的眼不见为净,这森林中精致着实不错,若是地上满是血迹实在大煞风景!
高小蕾从药箱里摸出一个青瓷小瓶,也就比鼻烟壶大上两号,里面装的是白色的粉末,高小蕾便将这些粉末洒在有血迹的周围。
李寻愁走在前面,听着媳妇的脚步跟着自己越来越远,便回头看了一眼。
“娘子,你这是作甚?”
“我怕这些狼血会生了煞气,所以撒上点防疫粉!”
李寻愁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没说什么,这是郎中的职业习惯!
夫妻二人又走出了二三里,狼血早已流干了,只是沿途被狼尸擦地留下的一条长长的痕迹,看是高小蕾还用烂叶草根去掩盖一番,后来高小蕾也烦了,便不再理它,反正这些野草山花被压趴了,用不了几天便又会长直的!
这会儿已经到了尖峰岭深处了,离着老李家的住的地方也不太远了。
这山林深出早已没了人迹,就算猎户也不会到这么深的林子里来,野兽倒在其次,主要是容易迷失方向。
李寻愁的祖上三代便在深山老林里避世,世代以打猎为生,自给自足,用不着的赞起来,隔三差五出趟山去集市上卖了换点油盐之类的生活用品。不过老李小时候为了练身倒是天天担着百来十斤的柴火往集市跑,卖了钱给师傅打酒!
李寻愁想起儿时的往事,心中唏嘘,那时可真是年少无谓,若是那会儿也遇到这么一群狼,那小命可就悬了。
“蕾儿,再有个二三里就到了,嘿,咱们家是不是太偏僻了点!”
等了一会儿李寻愁没听着回话,回头就忘了一眼,只见高小蕾正四下里摘着野草野花!
“娘子,那些野草有啥好摘的!”
“你这个呆子,这哪是野花,这可都是草药,治病的药草!”
“呵呵。是吗,我还真不知道!”
李寻愁家打猎自是不愁吃穿,怎么会去注意哪些野花野草哪些是药草,而且这些药草寻常人也认不出来,万一采了毒草那岂不是麻烦!
“你采的这些咱家屋子周围有的是,有机会我带你到更深处的林子里,连山参灵芝都能采到!”
李寻愁这倒不是说笑,当初练功的那会可没少见着灵芝之类的药草,只是那会儿老李并不知道这是治病的玩意,只当是稀奇的野草,长得好看,老李也不忍心去践踏!
“切,净瞎说,你当灵芝是狗尾巴草啊,随处都可见到!”
“真的,以前我不认得那就是灵芝,还道是稀奇的野草呢!”
高小蕾不说话了,她也实在无话可说,这么憨的夫君还真是不多见,自己却偏偏嫁到一个!不过高小蕾倒也不去采那些药草了,一来高小蕾知道李寻愁没跟他逗乐,二来那草药也实在没地方搁了。
这次出门高小蕾虽然带了药箱,但是采药草的筐却是没带,弄得高小蕾现在是后悔不已。
“娘子,把那药草搁车上吧!”
高小蕾把用包袱抱着的药草搁到车上。那独轮车虽然已搁不下四条狼尸,但搁上一包药草还是勉强塞得下的!
李寻愁怕媳妇再走“丢”了,便找些话头聊了起来。二人又走了大概一顿饭的工夫,隐隐的便瞧见了一桩木屋,那木屋都是用大腿粗细的原木搭建起来的,远远看去给人一种原始的气息,很有结实感!虽然看过去觉得路程还有一截,但不过是林叶间视觉误差罢了,真走到了近前其实不过百十来米!
此时天色已晚,阳光早已隐没在林叶之间,虽然盛夏之际离天黑还有段时辰,但在密林深处却已暗淡下来。
那木屋建的很有些规模,二层楼的,显然是经过不少的岁月积攒起来的,有的地方木料已经磨得溜光,有的地方树皮却还很新,在暮色之中这偌大的木屋更显得古老沧桑了几分。
木屋外围用手臂粗细的木桩围了一圈栅栏,还有个木门,看起来也很是结实,一般的野兽想必是难以损坏。
院中一个妇女正在烧火炖肉,肉香隔着老远便扑鼻而来。那妇女虽然年纪已不小,身板却甚是结实,脸上也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身板也比普通妇女壮了不少,穿着细皮的坎肩短裤,踏着草鞋,头发也留的不长,若不是李寻愁叫了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