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二便带着李寻愁进了鸿运楼,上了二楼,到了一个很清静的雅间。虎二推开门,里面果然有一个大胡子的老者在等着。
“爹,李大侠来了——李大侠,请!”
老李冲虎二抱了一拳便进了雅间。虎二没进,随手把门带上了。
“呵呵。李大侠,久仰久仰,在下虎威镖局的总镖头,姓虎,双字得刚!冒昧相请,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早就听说虎老镖头的大名,本该到府上拜访的,却劳您相请。失礼失礼!”
当然这些都是客气话。要说虎得刚在这鸿运楼可等了两天啊!咱前文书不是说了吗。这鸿运楼在西北角上。北街第二家是震天镖局,西街第二家便是虎威镖局,其实挨着都挺近。这两天虎二在街上盯着,这不刚“逮”着老李便派手下的回去报信了,虎得刚得着信儿便直奔了鸿运楼。当然啦,在哪间房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老李和虎得刚寒暄的功夫,酒楼的伙计们便已经摆好了酒菜。
“一些薄酒,不成敬意。李大侠请坐!”
“虎镖头请!”
二人双双落座。虎得刚给李寻愁倒了杯酒,又给自己满上。
“李大侠请,老朽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当是小可给虎镖头敬酒才是。”老李抱拳行礼。
“哪里。既然虎某做东,这第一杯当是虎某敬。请!”虎得刚说着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老李只好仰脖也干了。端了酒壶给虎得刚满上,又给自己满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虎镖头,请!”
老李举杯干了,虎得刚也干了。老李这才抱拳相问:“不知虎老镖头请小可前来有何事指教。”
“不敢不敢。不知震天镖局付了多少饷银请李大侠护镖。我虎威镖局愿出双倍,不知李大侠意下如何。”
老李心说,感情这位老人家是来挖墙角的。
“这个。大概虎镖头误会了。小可并未在震天镖局走镖。只是寄住在震天镖局。五月初五便去参加武林大会。”
“哦。原来如此。却是虎某冒昧了。失礼失礼。”
“无妨,无妨!”
虎得刚听老李这么一说便也明白了一二。龙震天喜好结交好友那是在江湖上都出了名的,并非虎得刚不想结交老李,但既然让龙震天抢了先,他老虎再没出息也不至于去和人家抢人吧!
“虎某原以为李大侠是来某差事的,我虎威镖局正是用人之际,这厢,虎某才出此一举。既然李大侠是为武林大会而来,这顿酒权当虎某结交李大侠这个朋友。来--请,虎某再敬李大侠一杯。”
“既如此,李某便托个大,日后咱就是江湖上的朋友。请!”李寻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虎得刚也端起酒杯干了。
而后,老李冲虎得刚一抱拳:“小可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大侠但说无妨。”
“您和龙震天龙老镖头都是开镖局的,又是同城的老乡。却不知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至于要刀枪相向。有道是和气生财,小可不知虎老镖头你和龙老镖头之间有什么纠纷耿戈,若虎老镖头看得起在下,小可愿意做个中间人,替您二位调节一番。不管怎么说,您二位都是江湖上的老侠客,当真为了些什么事情而结了仇怨那可就让江湖上的同道笑话了。”
其实李寻愁是知道虎得刚和龙震天之间的那些事的,老李这番话无非是礼节上的需要罢了。
虎得刚自然也很清楚!即在江湖上混了,又在生意场上打着滚儿,做起人来便比常人圆滑的多。
“唉,同行是冤家。我和龙震天龙老哥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纠葛。只是他震天镖局仗着少林派的威名把这保定府的镖单全都揽了去。我虎威镖局好歹也干了有二十多年了,当真就此改行不成?李大侠,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劫他震天镖局的镖无非是跟他抢点生意。虽然这样有些不怎么地道,但让我虎威镖局就此关门,我是怎么也不能甘心啊。”
“龙老镖头并非是小气之人。若虎老镖头和龙老镖头言说一番,相信龙老镖头是不会驳你的面子的。”
“哼!要我虎得刚向他龙震天低头,我虎威镖局还不如全家都去要饭。李大侠,你有所不知,我虎威镖局代表的是崆峒派,我虎得刚不要这张脸,崆峒派可丢不起这个人。”
老李一想也是。这崆峒派也算是道家一统,远在漠北之地,对中原的门派本就不甚服气。何况这震天镖局仅仅是少林派的一个小分支而已。若非龙震天是少林掌门的师弟,这震天镖局那就是个买卖,跟武林可就挨不着边儿了。但这虎威镖局却是崆峒派直接管辖的在中原的一个分支机构,虽然也做着生意,但那不过是自给自足的营生之道罢了。
“嗯,那这样吧。由小可做东,在这鸿运楼摆上一桌,在下把龙老镖头请过来,您二人坐到一起,喝杯酒,把话说开了,这样谁也不落面子。您看如何?”
“这样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你我平水相逢,虎某实在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