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水中后不似上面这般方便交流。不敢继续往下潜。用手势问于兴旺有沒有不适的感觉。于兴旺拍了拍胸口。伸出小指头。表示自己胸口出现不适。于是我们稍稍回升数米。停在原地以做适应。
我一边休息。一边四处观望。水下很静。几乎沒什么生物出现。也感觉不到明显的水流迹象。仔细辨认发觉应当是由西往东。但这做不得依据。毕竟失踪的船只已过去了两年多时间。我掏出郑老师交给我的水下感应器。看是否能起到作用。据说这玩意能通过水分子感应到无线声波或者重金属的存在。学郑老师之前的指示左右捣鼓了不少时间。感应器上的传感器死静一片。看來这附近是不大可能存在那艘科研船了。我朝东位指了指。据发回的数据报道。那边正是船舶失事后最后一次搜集的信息。
二人往东游去。约莫游了二十多分钟。见前方原本宽阔的海流逐渐缩小。并且还存在好几小股细流。这些现象告诉我在前方不远处一定存在某一样障碍物。或沉积下來的冰层。或许别的什么。由东而來的水流因为它的阻挡或者分叉而开流。只是头上的探照灯射程有限。我得再过去一段距离或许才能看到。
我向于兴旺招招手。领在前头顺着水流往东南方位游行。不多时见到前方有一团白色的物体静止在那里。水流正是被它分割掉的。再靠近几米。此时已看清它是何物了。原來眼前所见是一座深不见底的冰山。通透晶莹。在水下与海水融为一体。隔远根本就不宜察觉。
原來只是冰山挡路。我大失所望。准备顺着一条支流转北游去。于兴旺却拉住我。手朝胸口指了指。又往上头指了几下。我明白他所指何事。怕是在水底气压高时间久了受不住。于是我俩摸着冰山往上回游。游了一程。感觉差不多了。我用手势询问于兴旺顺畅些了沒。于兴旺点了点头。我跟着问他可以继续不。于兴旺表示给他点时间休息一下就行。于是我只有陪他靠在冰山上稍作休息。
正沉凝着。于兴旺靠过來拉扯我。手指前方。我顺着他的手势往前看。见不远处在我们的上方冰山的中间居然露出一个直径一米來宽的洞口。我急忙游近观察。这是一个上宽下窄的洞门。四周与冰山一样呈结冻状。表面被水流洗刷的很是光滑。把灯光投向里头。除了被冰面折射辉映。根本看不清里头到底有多深。我试着往里游了一下。进出并不费力。回到外面仔细辨查。感觉里面似乎有水在缓缓往外流。流量微小。不知原本就是里向外涌。还是外面的灌进去后再反溢出來。若是直接由里往外流的。冰山内部很可能是贯穿的。就算不是贯穿。起码里头也有空气。若是溢流的。那里面肯定就是不通的。看了一会。我思量着不应该无端进去犯险。虽然心中充满了好奇。但是科研毕竟不属于我的范畴。关键是失踪的船只跟这个洞穴应该不存在关联。
我与于兴旺围着冰洞口久久不愿离去。有一点我们都很纳闷。里面的水是如何做到不被冻结的。
虽然决定不去以身犯险。那内心泛起的窥探心深深得折磨着我。见它离上方的水平面已不是很远。犹豫了一会。最终决定顺着冰山绕行一段。想测试一下它的半径。同时也想求证一下有沒有另一个与它相连的洞口。
人就是这样。总会为自己的好奇和无知找许多借口。说实话。吸引我的不是洞穴本身。而是怎么可能在冰山中间存在不被解冻的水质。就算搔破头皮也想不出理由。我与于兴旺挨着冰山环游。冰山的根基很大。大到我们感觉不出來到底转弯了沒有。游了十几分钟。我气馁跟于兴旺做手势。折回算了。
于兴旺比我执着。伸出一只手。示意再游五分种看看。游了五分钟。他又跟着要了五分钟。就这样我们依着冰山游了足足二十多分钟。当于兴旺又准备伸出手指时。我不答应了。我不是怕自己迷路。手上的腕表有短距离定位数据和指南针。我只是怕过多耽搁时间。毕竟氧气筒只够维持我们四个小时。可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正事毫无头绪。却在这里消磨了大半时间。
我不再理睬于兴旺的要求。转身往回游。游了一小截。回头一看。这家伙竟然不跟过來。停留在原地一手搭在冰山上。一手向我招手。我也反身向他招手。并且做手势告诉你别浪费时间了。于兴旺见状。摇了摇手。把十字交叉。这也是我们预设的手势。表示有新的发现。或者急事的意思。
一看这个手势。我无奈的游回去。游到他身边。伸出食指做了个问号的标识。于兴旺把我拉到冰山跟前。指着冰墙。我贴近细看。不看还罢。一看震了一下。
在冰墙上我看到一排痕迹。贴近辨认。极像是字体。还是汉字结构的那种。字迹本身应当是凿的很深。但随着海水流动。与冰水复合。如今已经模糊不清了。如不细看。很难发现。
于兴旺从腰包里取出凿冰锥。在上面轻轻的抠冰。试了一会。效果并不理想。我摸着冰墙又在附近寻到一片字迹。可是情况跟前面相差无几。一个字都辨认不出來。当我寻到第三片字迹时。我已经信服这些字全是有人刻意凿上去的。
中国人自來流行两种习俗。一种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