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上岸,先是四处观探了一会,陈珀來吩咐文剑找一棵大树,看爬上去是否能看见水源,岛屿植物现象很奇特,尽管宽叶林纵横,灌木交错,却少有大树,稀稀落落几棵小树一眼就能数清,文剑受命,挑了一棵相对粗壮的树枝,像猴子似得,敏捷的爬上树干,沒几下就蹴到顶端,站在枝干上四处侦望,看了一圈,爬了下來说被满山的树叶挡住视线,根本就看不到地面,如此一來,我们唯有深入搜寻,
按陈珀來指示,为了速战速决,队伍分为南北两队,我、千纸鹤、孟蕾往北,陈珀來三人朝南方向,寻找时间定位一个半小时,时间到后,不管有无找到水源全部撤回原地集合,
挥手别过陈珀來三人,我一马当先,摸着树藤沿着海岸边朝北搜寻,由于脚下并不是道路,杂乱的丛林下不时贯穿着藤蔓,造成磕磕绊绊,我们一边小心翼翼的抓着树藤,一边仔细看着脚下,小心谨慎的劈披荆斩棘,海水离我们很近,苔藓布满了沿岸的岩石,水中树荫婆娑,
约莫走了一百多米,突然听到身后传來大头的叫唤声,我停下脚步回看,见大头带着小恩朝我们寻來,
“你怎么來了,”孟蕾好奇的问大头,
大头咧开嘴巴唐笑:“谁规定我不可以來,”
这家伙,确实沒人能奈何他,尤其当他绝对做一件时间的时候,总会挖空心思达到目的,先前我就奇怪,这家伙平时这么爱凑热闹的,怎么这次性情大变,还主动把自己的來之不易的名额让给郭明,当时还一肚子纳闷,原來他肚子里早就打好小算盘,我又气又笑的问他:“那你怎么來的,”
大头窃笑不已,说道:“这还不简单,”然后压低音调,怕人听见似得说了一句:“我从后舱找了块板子,早就上來了,”
“后舱能有什么板子,”孟蕾问他,大头眯眼卖俏,
船上有什么板子承载的住大头的重量,我看了看大头并未打湿的裤脚,思忖着,后舱除了门板和隔水板符合条件,实在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门板需要拆卸,沒这么快就赶上了,那剩下的就只有隔水板了,可是隔水板是用來保护设备的,我问道: “你不会把机舱的隔水板给取了吧,”
“嘘,”大头被我猜中,食指对着嘴唇,嘻嘻笑道:“沒事的,今天万里晴空,暂时用不上它,等下回去给放好就是,”
这家伙,真够胡闹的,那种板子也敢打主意,不过门板得确很大,就算两个大头站上去浮力都沒问題, 如今人都來了,还能说什么,我给了他一个拥抱,让他去前面开路,三人队伍变成四人,继续往北前进,
从脚下判断,我们并非直线拓步,而是往北偏东,同时海岸线也逐渐从我们视线中消失,又走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一道峭壁,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左右看了看,大伙商酌几句改道往走,东面地势偏高,但是脚下行走容易了许多,高高的草叶虽然沒怎么变化,但是藤蔓少了许多,沒走多久,我们來到了一片沙地,沙地不大,也就一百多平米,沙粒细小,踩在上面很柔软,沙地四周到处都是贝壳,爬蟹,爬蟹胆小,只要我们一抬脚,就早早的闻声逃窜开,穿过沙地是一片土坡,爬上土坡看到仍旧是灌木丛生,前方几条蜿蜒的小径分叉而开,
横看竖看左右都相差无几,沒人知道两边走下去哪里更容易找到水源,大伙驻足犹豫不决,孟蕾叫我随便拿个主意,我叫千纸鹤随手指条路,千纸鹤笑而不言,大头躲到一边,也不提议,独自蹲在水洼边和泥耍玩,把湿漉漉的泥浆从水洼中捞上來抹在自己的脸色,东一块,西一块,好端端的一张脸涂的脏兮怪诞,千纸鹤看了一会,不解问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大头一边继续往自己脸上涂泥巴,一边回答:“我在武装自己,我听说土著人就是这样打扮自己的,”还不时的问大家效果如何,知道他爱胡闹,沒人愿意理他,我站一边偷闲抽烟,大头化妆好自己,乘我不注意,把手掌剩余的泥浆往我脸上抹,第二下还來时,我搁开他,不耐烦的说:“别闹了,做正事要紧,”
大头正在兴头上,如何肯依,非要我们三人也涂上,孟蕾踢了他一脚,嚷道:“走啦,走啦,随便找一条好了,等下时间不够了,”
大头头一歪,不屑的说:“着什么急,找个水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我倒觉得,还是先去找土人的老窝比较重要,”
“别沒事找事了,”我见大头又想寻事,阻挠说:“刚才陈珀來团长说了,要速战速决,我们还是别去招惹土人,”
大头鼻口一哼,“我沒听到,所以我不归他管,”
孟蕾嘴巴一嘟:“那好,你一个人在这里玩,我们找水去,”
“慢着,慢着,”大头拦住孟蕾,嬉皮笑脸的说:“着什么急,來这种地方,我们可能有今生沒來世的,让他们等一会又不会死人,”
大头左看右看,见沒人回应,双手合掌,逐个哀求:“好哥哥,好姐姐,好爷爷,好奶奶,你们就一起陪我寻寻吧,我答应你们,就看一眼,一眼就行,看完后我马上回來,以后都听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