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这一带火山不少,可是根本就沒有迹象证明它们近期会产生喷发,”
虞教授颔首道:“火山喷发属于物理化学反应,不是沒迹可循,在出发前我们就对整条航线做过深入研究,最近不会出现火山爆发的情况,”
“何止最近几天,”朱教授信誓旦旦的说:“我敢保证,最近三年内这一带都不会出现火山爆发,”
有两位专业的分析,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于兴旺被抢白的满脸通红,站在那里怯弱的张不开嘴,我反感虞、朱教授有大不会做,扯开嗓门说:“于兴旺同志,你告诉我,哪边安全系数高,我就让船往那边开,”
“笑话,”林全运讪笑道:“沒有合理的指示,你说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啊,各位教授的性命且能由你当儿戏,”
我看了看郑老师,希望他能再次站出來为我俩撑腰说话,见他犹在疑虑中,想他也是左右摇摆不定,心中一片心寒,想撒手不干,仔细一想,认为不该为一时赌气,而做不理智的行为,毕竟关乎全船人的性命,
不敢意气用事,只是时间不等人,虽然我不怀疑两位教授的话,但是我同样相信于兴旺所顾虑的一定有他的道理,眼下就我二人,人小言微,要想让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信服于兴旺判断,他必须拿出可依据性的话语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可于兴旺此刻心中也并无把握,他毕竟不似在场这些专业人士,平日里理论逻辑写过半辈子,说话句句引经据典头头是道,于兴旺不过一个自学成才的小伙子,莫说有个响亮的头衔,就算叫他拿出小学以上的毕业证书都不可能,他所判断的,一半來至知识,一半來至自我嗅觉,此时被旁人言语否认,神态上侮辱,当即就失去了信心,傻呆站着,就算我再向他使眼色,就是缄口不语,
我瞧着着急,这小子的脾气我算领教透彻,把刘旭拉到一边,暗暗吩咐他去把徐飘红与孟蕾叫过來,一來给自己这边说话增添份量,二來让徐飘红给于兴旺打气,刘旭走后,为何缓和气氛,我向大伙问道:“那以你们之见,我们如今该如何,”
这批平日里埋在书堆里的人,虽然时时教诲他人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可一到这种紧要关头,谁都拿不定主意,船长郝光荣率先站出來说:“我行船十数年,确实听人说过,有些身怀绝技的出海人不管在何种恶劣气候下都能够观潮辨天,不仅确定自己方位,还能寻岛避流,要不这么,我们反正一时也沒什么好的主意,倒不如先让赵兄弟试试寻岛靠岸,若是不幸寻到的正是火山口,我想只要我们全力以赴,还是有把握逃离的,”
郑老师见船长提议不错,与我商议可不可以先去寻找岛屿,至于火山的事情还有待考证,先解决当下的问題,我看了看于兴旺,见他仍在发呆,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先不忙寻岛,我有听风观潮本事不假,但是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弊端,且不说寻岛需要一段时间,关键的地方在于,受条件局限,我不能在岛屿附近施展这方面的技能,要是不巧刚好寻到的是火山口下,不是多了一番折腾,个人认为不妨再稍等一下,等我朋友理顺思路,把他的想法一五一十说出來,大家确定下來不晚,”
其实《海罗星术》所记载的内容在任何流动水域都有辩证法,至于说身处岛屿会影响判决,那不过是我胡编乱造,其目的就是为了给于兴旺创造时间,
只是算盘不是拿在我一人手中的,人群中出來一人:“不是我们不给时间,关键是你朋友拿不出合理的分析啊,”
我看了那人一眼,像是哪位教授或专家的助手,郑老师按按手,说道:“大家可否耐心点,让于兄弟好好思索一下,说不定真有一番见地,”
本來还熙熙然的人群,见郑老师发话,全都捺下性子,船长是去的吩咐大副暂且停止前进,大概又过去十多分钟,外面的风浪逐渐变大,于兴旺仍旧一言不发,有人等不住开口说道:“再等下去,情况只会往坏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