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日记本上前后总共才写了六篇日记。字行都很短。基本上是一行一句话。讲述的成分不多。更多的抒写着自己的心态。看完后。我更是无法入眠。尽管字眼里提到家人就寥寥一两句。但是我看到了一个从來不曾真正了解过的父亲。以及他的另一面。
在最后一篇日记里。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是被逼式的麻烦。很可能跟寻找七件宝物有关。而里头提及到得这位有权势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指傅满江。但是根据这几天与他的接触。又觉得不大可能。难道还另外有人委托父亲寻找宝物。用委托可能不合适。应该是父亲不想答应对方。搞得对方恼羞成怒。最后只有打断父亲船员的一条腿。更甚者。直接将他囚禁起來。以此來要挟父亲。
在三亚的时候。就曾遇到过一个神秘的妇女。拿着刘叔叔的一份信笺让我们打道回府。当时我们就判断刘叔叔很有可能受制于人。如此看來。这个可能性很高。不仅仅是刘叔叔。包括父亲或者船上的其他成员。都很有可能面临着这样的局面。若是这样。我想放弃寻找父亲。似乎很沒道理。另外。傅满江对整件事情到底了解多少。不管怎样。若是真决定继续寻访下去。目前起码掘开了冰山一角。
次日。我并沒有向谁提起过日记里的内容。当初大头好像翻看过。但是以我对大头的了解。他肯定沒正儿八经的往里看。否则他早拿这事跟我说了。
得知父亲正在受迫于人。我打消了回家的念头。旁敲侧推是我一贯的作风。找了时机问傅满江:“据你所知。寻找七件宝物的人。除了你之外。你能确定另外几波人都是谁吗。”
傅满江不假思索的回答:“记得之前在山洞里跟你提及过的。”
“你了解他们吗。”我复问。
“怎么了。”傅满江反问。
我呵呵一笑。托词道:“不管是寻宝。还是寻父。以后难免要与这些人打交道。早做了解总是好的。”
傅满江叹了口气。说:“各干各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中国有句话。知己知彼方能取胜。”
“中国还有句谚语。井水不犯河水。”
傅满江讲完后。尤自举目眺望。我不知道他到底对另几波势力知晓多少。记得以前吴天昊也跟我提过一次。只是当时沒怎么在意。想不起來他说什么了。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准备找孟蕾试试。看她是否有独到的见地。
正待离去。傅满江突然转身问道:“有沒有兴趣。下次一起去一趟广西的龙山。”
“黄金面罩青铜猴像。”我问。
“是的。”傅满江说。
“那得看缘分了。”我不敢擅自应允。这种事情还得征求另外几位伙伴的意见。
这艘船的船长很有经验。从我近一年积累起來的航海经验來看。他很清楚如何避流航行。所行驶的基本都是近海路线。因为目标明确。加上船老大对方向的把握性到位。一路上基本上避免了正逆风行驶。他的技术让于兴旺看的羡慕不已。苦于语言上无法交流。只能看着大海自己暗地里揣摩。
闲话少说。十多天后。我们终于进入了中国海域。到达中国海域后。我们转乘了一只回福建的货轮。傅满江自然不会同行。他只是代我们给了船上负责人一笔钱。虽然是同胞。但是这位数着钱的负责人看到我们几个装束奇特又无比沧桑的中国人。远远比不上看到一叠子钱这么兴奋。这样也好。少了一番客套的致谢话。
负责人数过钱后。当即吩咐船员继续起航。至此。傅满江的人质身份总算得以解脱。在与他挥手的那一刻。我莫名的泛起一丝离别的愁绪。
沒有过多的客套话。 傅满江留下一句话:“我会回來跟你要回人眼的。”语气坚决。
我回说:“只要你能找到我父亲。”
货轮是空仓返回的。尽管这样。我们仍是嫌弃对方开的有点慢。好不容易到了福建泉州。一上岸。羞于面对祖国百姓的孟蕾立马拽着我们去市里头买衣服。
“你怎么身上会有钱。”我质疑问道。
“临别时跟大老板借的。”孟蕾嬉笑着:“只是沒有给他打欠条。”
沒理由怪她这么做不好。反正在路费已经让傅满江破费一次。而且我们也急需变回人样。就这样。一班装束怪异的人寻了一家服装店。人数不少。一下子将小服装店给挤满。卖衣服的是位年轻姑娘。瞪目结舌的看着我们冲进去。惶恐的看着青肿歪嘴的刘旭。愣在那里忘了招呼。大头为了让她注视我们的目光恢复正常。骗她说:“我们几个都是国家戏剧院的。事情匆忙。沒來得及换衣服就出來逛街了。”
换好衣服后。接下來。第一件事就是让孟蕾去买包香烟。美美吸上几口。才开始安排下一步行程。我们先找下一间旅馆。洗漱换装后。才不紧不慢的去长途客运站查看车次。这次我们仅仅留下一小部分经费。将剩余的钱在回归祖国的第一个晚上全都挥霍掉。这是我长这么大以來。最深切的感受到“大团结”的魅力。
五天后。我们再次踏上了湛江的土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