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说:“你别把手搭在我肩上,我两条腿伤痛的连走路难,你怎么还给我增添负担,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就算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怎么走,你还是看好你们自己脚下吧。”
大头听尊者这么说,把搭在他肩膀的手拿了下来,拐住他的手臂,说:“既然你腿伤的厉害,那我就扶着你走好了。”我知道大头这么做出于跟我同样的目的,尊者可能也猜透大头的心思,不再吭气,随大头的意,两人并排走在前面,吴天昊与杜利军紧随他们身后,我也打开手电筒跟拉古不拉走在最后面。
不知道是不是黑暗的原因,感觉这条通道很长,在里面也分不清南北西东,大家都不说话,静的只有脚步声。走了很久,后面的路坑坑洼洼,变的更不好走,我心中起疑,喝住尊者:“你们不是有很多路可以出去吗?你干吗要挑这条路来走?”
尊者说:“路确实有好几条,但是正路却只有一条,也就是先前你们三个人进来那条路,但是要走那条路就必须经过邪神休息的地方,我们这些人过去会打扰到他的。”
“你胡说什么,”我听到吴天昊说:“我们之前过来的时候,什么狗屁神都没看到。”
尊者说:“邪神平时基本不会出现,只有闻到血腥味的时候才会出来。第一次你们来的时候,因为身上都没有受伤,所以邪神不出来也正常,可如今我们身上谁没沾点血迹,要是就这样过去的话,你我都会被邪神杀死的。”
“杀死?”吴天昊说:“身上带点血就要被他杀死?”
“这么嗜血,叫什么邪神,干脆叫吸血鬼好了。”大头说。
尊者没有搭理大头,说:“你们不要疑神疑鬼了,过了这一段我们就到洞口了。”说完,尊者又继续往前走,我实在找不出理由反驳,只好继续跟在后面,我们攀过一道高坎,前面的路变得很窄,只能容一人行走,大头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与他挽手并排行走,大头选择了自己走在前面,让尊者走在后面,杜利军拿着枪,顶着尊者,没走多远,尊者突然一闪,我们还没做出反应,接着身子一沉,从一道暗门消失了。
跟在他后面的杜利军一时不防,等他伸手去抓时,已是慢了一拍。他马上去推石门,但石门纹丝不动,杜利军一边继续推石门,一边冲我埋怨道:“这就是你说的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吗?”
我被他讥讽的脸上发烫,心中有愧,也不好拿话反驳。大头听的不乐意了,嗤鼻道:“什么叫马有失蹄,人有失算你不懂吗?百密一疏这个成语你没学过吗?”
杜利军停下推门动作,回击道:“一路上就你屁话最多,你妈没教你闭嘴两个字吗?”
这句话惹恼了大头,把头一斜,大声对杜利军说道:“老子愿意,你管得着,啥玩意一个。”
杜利军也发火了,把手里的枪往大头胸口一顶,说:“你妈没把你教好,我来管管你。”
我站在后面,不想杜利军一言不合就拿枪对着自己人,过又过不去,急忙对杜利军说:“姓杜的,是我失算,有本事冲着我来。”
吴天昊站在杜利军后面,忙出言安抚:“都是自家兄弟,说过就算了,来,来,把枪收起来,小心走火。”杜利军哼了一声,收回手枪,不想大头在他缩手一刻,用极快的动作扣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折,迫使杜利军松手,大头顺势从他手里抢过手枪。
吴天昊一惊,怕大头胡来,忙出言道:“小兄弟不可。”
大头把枪拿在手里,拿衣服给上面擦了一遍,重新又递回杜利军手里,诚恳的说:“冒犯了。”
大头莫名其妙的举止弄的杜利军既恼怒,又发不出气,闷闷不乐的接过手枪,一言不发的放回身上,然后去推石门,以掩饰自己的不愉快。
吴天昊见状,原本绷的紧紧的表情,松了下来,笑呵呵道:“兄弟一起共事,有点抵触是免不了的,有事说开,卸过去了就好了。”又对杜利军说:“刚才那混蛋逃走的时候,就没见他使力,应该是触碰了哪个开关。”
杜利军也不回话,一人在石门上瞎摸着寻找开关,大头把探照灯调转过来,给他照明。按照大头的性格,平时谁要是对他带有侮辱性的行为,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心平气和,何况刚才杜利军还是拿枪威胁他。在他把枪抢过来的那一刻,我还真有点当心他会惩罚杜利军。此刻他居然能沉住气,捺下个人情绪,还给杜利军把灯,懂得危机伺存,让我惊讶之余,多了一份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