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在我还没开口之前,抢先说了一句:“你跟刘旭千辛万苦出来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寻找你们的父亲?你们的父亲前半辈子一直开着船到处在寻宝,也就是说只有宝藏的地方才是你们寻找父亲的最好线索。如今前面就有这么一处宝藏,而且还是有绘画地图的宝藏,根据大头定律,有专门地图的宝藏绝对不是普通的宝藏。你俩就不怕错过了绝好的机会?”
刘旭笑问:“何以见得?”
大头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笨呀你,你见过谁把几块银子放在坛子里,端到后面的菜园子埋起来还特意去画一张地图吗?”
刘旭揉了揉脑袋,欲待反驳,大头转身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地图,皮笑肉不笑的说:“这次就由我做主好了。”又向刘旭一扬手,高吼一声:“呦,兄弟们新的考验来了。”
于是我们开始根据地图上的线路在山岭中跋涉,脚下是一条崎岖不平的道路,忽低忽高,障碍物之多超出了我的想象,很多地方我们需要手脚并用,才能过去,走了一大截路,大头见前面路况没有丝毫好转,埋怨到:“不就几个破钱,藏的这么深干吗?反正最后仍是难逃转赠送他人的命运,何不大大方方,干干脆脆让人来拿。由此再次证明,有钱的就没有大方的。”
“你枕头边的七条金子你忘了是哪位有钱人给的吗?”我取笑大头。
“那不算,那是等价交换,充其量算个大方的交易。”大头讪讪的笑道。
走的筋疲力尽的于兴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真羡慕你们,还有余力说话,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自古以来取经路上就没有容易的。”
地图上指引的这条道路走起来的确很不容易,又走了一段路程,考虑到于兴旺体力不支,我们只有稍做停留,原地休息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里,我细细的欣赏着周边幽静,迷人的风景,原野的自然总是令人陶醉。不解的是,这一路走来一直都有溪水的流淌声忽远忽近的伴随着我们,只闻其声,却又一直目视不见。
再次启程后,我们一口气穿过了一条满是石砾的蜿蜒山径,再翻了一个山头,最后一直盘旋往下绕,来到了一个四面环绕的山谷,谷底有一座深潭,碧水微波,高耸的山隘间垂直洒落一线水柱。比起一路景色,此处风景更是美不甚收。
这里就是地图上最后一块标注点,也是我们这次最终的目的。到达后的我们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不是迫切的寻找宝藏的入口,而是各自找了一块位置,脱掉脚上的皮靴,揉着湿烫通红的脚底板,除了小恩毫无倦意,我们四人一个个哼着喊累,臭烘烘的汗脚气味弥漫了整个山谷。
抽烟,补水,吃点东西,待我们稍稍恢复了体力,才正式开始寻找宝藏的入口,先在地图上寻了很久,就没有发现有注释宝藏入口的,纵查实地,这里看似范围不大,但要想找到一扇从未见过的门洞也绝非易事。更何况因为山谷里常年阴凉,潮湿,山岩上的植壁生长的很是茂密,绿葱葱的覆盖在岩壁上,很难让人察觉哪一块是有缝隙的。找了一圈,还是毫无头绪,我见天色已暗,寻找起来更是不便,提议今日就到此为止,待大家养精蓄锐后,明日一鼓作气拿下宝藏,当然更主要的是能获悉我父亲的消息,哪怕里面有一丁点他们来过的痕迹。
夜晚,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冷风冻醒了我的美梦,我抖索了一下,将衣领竖起,走到火堆旁取暖,刘旭也坐在这里,他在轮值放哨。这是我的提议,为了夜里大家安全上的考虑,每人轮换值夜。
“你怎么醒了?”刘旭见我走来,问。
我苦笑一下,回道:“让冻醒的。”
刘旭挪了一下屁股,腾出一块位置示意我坐下。坐下后,我问:“你困不?”
刘旭摇摇头,说:“还行,不是很困,但是很无聊。”
我笑笑,深有体会,先前我一个人坐在这里的时候也是无聊的要命。就这样,我俩一边抽着烟,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渐渐的,我是越来越没有睡意了,刘旭却是哈欠连连,我建议他去休息。
刘旭实在撑不住了,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那我先去睡一会,我去叫醒大头哥,下面轮到他了。”
我摆摆手,说:“不用了,让他多睡一会,我不困,顶着先,什么时候我也撑不住了,再叫醒他不迟。”
刘旭去睡觉后,我一人坐在岩石上接连抽了几根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想想天亮后,找宝藏从哪里着手比较好,总不能毫无头绪的胡乱寻找。绘制地图的人也够缺德的,只注明了宝藏藏在这一带,却没有提示具体在哪个方位。我将今天在几具死尸身上找的东西在脑子里过滤一遍,他们所带的工具,似乎很有针对性,像是知道自己来这里后会碰到些什么不好打开的物件。也不知道他们之前来过这里没有,要是近一两年来过的话,多多少少会在这个山谷里留下一点痕迹,除非他们到了山谷后,只是溜达一圈什么都没动就离开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们这次也是第一次来到岛上,那根据报纸的年限,他们似乎策划了很久,按理说这里离大陆又不是很远,无需筹备这么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