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大声道!“皇上。这些地上跪着的人,都应该被抱过,诛九族!”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跪在地上主张求和的大臣们抬头怒目瞪着方铮,目光很是恶毒,努力维持着朝臣的仪态。却无人对方铮破口大骂。
“看什么看?你们这群败类!国家就是毁在你们这群人手里,说什么突厥锐不可挡。说什么国库空虚,这些都是借口!是你们怕死怯战的借口!”
方铮大有“横眉冷对千夫指”之凛然气势,毫不示弱的瞪着他们,鄙夷道:“我年纪没你们大,书读得没你们多,见识也没你们广,但老子的人格却比你们高尚了不知多少倍!你们吃着君王的俸禄,享用着百姓们血汗纳上的民脂民膏,干的事情却连禽兽都不如,都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们到好。每年领着大把的朝廷俸禄,却直接把皇上和百姓们的性命送上绝路!你们还要不要脸?”
“敌人还没开打呢。你们就嚷嚷着投降,求和,你们的气节哪去了,风骨哪去了?读了那么多书,什么叫“舍生取义,都不懂?突厥人再厉害,也跟咱们一样,俩肩膀扛一脑袋,谁比谁狠?谁不如谁?你们以为送些财物珠宝给突厥可汗,他就会大发善心不犯我边境了么?你们都是这么大把年纪了。想事情怎么还如此天真?肉包子打狗什么意思懂不慨…”
“综观历朝历代,在面对外族侵略的时候,有哪一朝的朝廷因为求和纳贡,最终得了好下场的?无非是多换几年残喘之息罢了。“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最后尊严尽丧,国库全空,亡国之日便接蹬而至,诸位大人熟读史书。何以教我?”
“反过来说,凡在外族侵略的时候,朝廷上下一心,共击外辱,将士众志成城,浴血征战,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国家,往往在击退外族之后,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王朝将经久不衰,愈发强盛,这是对国家和民族的考验,通过了考验,上天必会厚待,各位大人,你们身为朝臣,国之生死存亡。便在你们一念之间,本官想问问你们,当你们选择了投降求和之时,你们的心中到底有没有装着江山社稷,有没有考虑过皇上和万千百姓的安危?覆巢之下无完卵,你们有没有设想过,如果因为你们今日主张的求和,致使突厥人占领了我华朝的大好江山,你们的父母妻子儿女将来会不会沦为突厥人的奴隶和玩物?那个时候,你们会不会后悔今日求和之举?”
方铮仁席话振聋发聩。说得跪在地上的大臣们面色赧赧,皆垂首不语,不少大臣趁人不注意。又在角落里悄悄站起了身。
坐在龙椅上的胖子闻言欣慰点头,望向方铮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林腾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狠狠一甩袍袖,冷笑道:“好一个大义凛然的方大人!老夫敢问大人,你若主张出兵抗击突厥,打算怎么与突厥人打?如今国库已空,粮草难继,兵力匿乏,将士们难道光喊着杀敌报国的口号,空着肚子跟突厥人拼命吗?这样的抗击外敌,与飞蛾扑火之愚行何异?近年来,我朝三场平叛之战,已损耗太多的国库钱财和粮草,兵力也一直未曾补充,就靠这么点实力,便想北拒突厥于国门之外。方大人,你是不是将国事想得天天真了?”
方铮大怒:“老而不死的老卖国贼,若不是看你年纪大了,老子非得好好抽你一顿!你丫莫非是突厥人生出来的?突厥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样为他们说好话?”
林腾怒道:“方大人。请你注意口德!这里是朝堂,商议国事之地,不是你撒泼横行的市井大街,老夫自有老夫的主张。莫非说不得吗?”
方铮也怒道:“朝堂上说的是人话,你那是人话吗?无君无父之言,简直禽兽不如!”
林腾被方铮左一句禽兽,右一句卖国贼气得两眼翻白。毕竟七老八十的人了,哪受得了被一后生小子如此辱骂?闻言顿时面色一阵苍白,眼看一口气就快喘不上来了。
身旁跪着的户部尚书杜松君见状急忙站起来扶住林腾,然后盯着方铮缓缓道:“方大人。老夫非卖国之人,之所以赞同议和。乃因国库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银两。老夫主掌户部,近年来国库入不敷出,平叛,赈灾,发饷,修陵,几项大的支出,已将国库耗得干干净净,老夫请问大人,没有银子。怎么打仗?”
群臣闻言顿时大表赞同,是啊,打仗打的是国力,拼的是国家的底子,没有银子怎么打?发饷,买粮,打造军械,兵器,哪样不需银子?国库空了。根本就没钱造这些东西,难道要将士们每人拿根烧火棍上前线吗?
胖子也深深叹了口气,神情越来越悲凉,父皇把这大好江山交给我,难道我连守住它的本事都没有,老天注定我要做那亡国之君么?
方铮见群臣的脸色。顿时明白,有没有银子,是决定战或和的关键因素,若国库有了银子。想必这些大臣们谁也不愿背上个卖国的恶名,特别在方铮刚才一番强势激烈的言语之后,更没人敢站出来再说求和之论,惹得方铮破口大骂了。
扫了杜松君一眼。方铮哼道:“杜尚书,你掌管户部,你且。愕允,若跟突厥人打泣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