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担当,”
叶敏之将胸膛挺得高高的,努力摆出一副有担当的男子汉模样,英俊的脸上却还留着几许稚嫩未褪的耸毛。颇有几分滑稽的
方铮明白了,整件事不过是这个不太成熟的世家子弟的报复行为,与泰王无关。他的心网放下,随即又提得老高。
他忽然想到,不懂事的孩子,其危险程度比泰王更高。
因为他们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律法的约束,根本没有正邪之念。所言所行完全不计后果,凭着一股子年轻人的血勇之气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顾忌, 任何事,包括杀了他这个钦差。
换句话说,这次绑票纵然与泰王无关,可他的生命仍然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叶敏之刚才已经说过要杀了他,为的。仅仅只是一个并不算太美丽的误会
性命一遇到危险,方铮脑子里便亮起了红灯,无数逃生脱困的计哉,一一在脑里闪过,又一一被自己否决,现在的处境很不妙。最不妙的是,他和韩亦真都被绑得结结实实,不管用什么高妙的法子脱困,双手被绑着是无法施行的。
心念电转间,方铮不由侧过头望向韩亦真,见她面色沉静,可目亮,里也多了几分忧色。
方铮叹了口气,这他妈所什么事儿呀!偏偏现在他和弗亦真之间的关系辩无可辩,不管自己怎么辩解,叶敏之肯定都会认为自己在花言巧语,方铮在朝堂打滚这么久。从未给谁背过黑锅,今日第一回背黑锅,却背上一个很要命的黑锅。这可是以性命为代价呀。
他现在是真觉得冤枉透了。无端端被人栽上个仗势逼婚的罪名,而且眼看要因这条罪名而丧命。若韩亦真确然对他有意的话,这罪名背便背了,可惜的是,韩亦真那小娘们儿根本对他毫无感觉,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觉得冤枉,美人儿的芳心没得到,自己却被人害了性命,出身商贾的他左盘算右盘算。总觉得这是笔亏本的买卖。
韩亦真俏脸已变得惶然,从她对叶敏之的了解,他若说要杀了方铮,那就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恐吓,而方铮若在江南被杀,京城的皇上暴怒之下,会对江南的世家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
韩亦真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深深吸了一口气,韩亦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叶世兄,你我两家乃是世交。看在数代人交好的份上小妹今日还称你一声世兄,姻缘之事,全凭父母媒妁之言,你我为人子女,岂能自己做主?再说我从小视你为兄长。断无男女之情,世兄何以如此逼我?钦差方大人奉皇命巡视江南,你若将其杀害,当今圣上岂会放过你叶家?这些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杀钦差一事,迟早会被朝廷的探子得知,届时纵然你愿舍生一死,可你如何面对叶家满门千余口老少?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叶世兄,小妹言尽于此,还请世兄斟酌,思量,莫要为你叶家招惹弥天大祸。”
叶敏之闻言浑身颤了一下,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他死死盯着韩亦真那张沉静的俏脸,嘶哑着声音道:“你只当我是兄长?你只当我是兄长?”
方铮忍不住插言道:“哎,老兄,麻烦你注意一下重点行吗?她的意思是叫你别杀我,免得给你叶家惹祸”
叶敏之指着方铮暴喝道:“你冉嘴!”
再转回头望着韩亦真时,叶敏之目光中的深情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愤恨和不甘,他怒声道:小妹,韩亦真!我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无情,为什么?我爱慕你这么多年,你竟全然视而不见,我叶敏之哪点比这个混蛋方铮差?”
方铮缩了一下脖子。叫冤道:“哎,不关我的事啊
“你闭嘴!”
韩亦真紧紧抿着嘴唇。面色苍白无比,低垂着眼睑一动不动,面上半分表情皆无。
小屋内三人陷入死一般的沉默,良久,叶敏之忽然仰天狂笑几声,笑声一顿,他低下头看着韩亦真,目光已变得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你既无情,我何必再痴情?韩亦真,今日我便拼着将来你父亲责怪,也要与你洞房,与你做真正的夫妻,届时牛米成了熟饭。我便是你韩家的女婿,谁也不能反对,”
方铮闻言大惊:“喂!这个玩笑开大了吧,叶敏之,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啊,麻烦你冷静一下。保持你的理性,克制你的兽性”
韩亦真浑身直颤抖。俏面惨白,可她仍垂着眼睑,语气平淡道:“叶敏之,你疯了。用这种手段逼一个弱女子就范,你们叶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亏你还是世家子弟,简直辱没了你叶家的门风!你若真敢碰我分毫,今夜我必死在你面前,不信你可以试试。”
方铮急道:“别试。别试”哎,听我说,我有个很好的建议,”
“什么建议?。叶敏之双眼涨得通红,扭头问道。
“呃,你的意思是。要把我杀了,然后再把韩小曲奸了,这么理解没错吧?”
叶敏之贪婪的看了韩亦真一眼,目光散发出赤裸裸的欲望,与刚才深情款款的模样判若两人,随即他挺起胸膛大声道:“没错!”
“这个,,韩小姐呢,不乐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