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见了银票眼睛红成那样,还说对银子毫无兴趣,华朝人实在是太虚伪了。默棘连在心里暗暗鄙夷。
“方大人,贵国的大臣就要靠你多多打点了,此事若成,老夫对你还有一番厚报。”默棘连含笑道。
手中紧紧捏着银票,方铮笑开了颜:“一定一定,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绝对让你满意而归,你就安心的等消息吧,不出一两日,会有结果的。”
默棘连大喜而去,留下了大小一堆箱子,和一叠银票……
突厥国师走了还没多久,达塔塔带着突厥通译上门了,照例又是一堆箱子,突厥人送礼很实在,全部都是黄金白银,既厚重又直接,送礼的送得大方,收礼的收得高兴,宾主尽欢。
在前厅坐下,方铮仍是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老达啊,咱们之间见面虽说有些误会,可是对你这个人,我还是很欣赏滴,那个突厥国师一看就是阴险狡诈之辈,跟他打交道我很没有安全感,你呢,虽说脾气不好,人品也……嗯,还凑合,但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直爽性子,说句实话,我个人还是很偏向跟你们结盟滴,可是我朝的皇上…………”
“…………”
“…………”
达塔塔被方大少爷忽悠得满意而去,照样留下了一堆箱子和一叠银票。
方铮坐在前厅,翘着二郎腿点起了银票,嘿,今儿收入不少,两边送的银票加起来足有好几十万两。发了,赚大发了!看来谈判这种事果然是油水丰厚呀,真不明白史书里写的那些谈判大臣为什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莫非他们在演戏?果真如此,本少爷的城府还是不够深呀。
傍晚时分,宫里来了太监,皇上宣召,命方铮即刻入宫觐见。
方铮赶紧换上朝服,入了禁宫。
来到御书房,皇上正等着他。
“方铮,谈判事宜准备得如何了?”皇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
“回皇上,微臣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开始。”
“你可要办好这件事,此事关系到你的前程,不可再像以前那样惹祸了,知道了吗?”
前程在方大少爷眼里如同天上的浮云,缥缈而虚无,哪有捏在手里的银子实在?
不过方铮还是恭声道:“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
“听说今日突厥使者住的驿馆被人烧了?”皇上皱眉问道。
方铮眼珠转了转:“呃,是有这么回事儿,突厥人太过粗鄙,防火防盗的意识不强,警惕性太差,微臣决定以后每天给他们上一节防火防盗知识普及课……”
皇上没理他的胡说八道,沉声道:“可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方铮摇头道:“查不出,微臣估计是突厥人他们自己干的,草原上的人不是喜欢开篝火晚会吗?没准他们见我华朝的房屋精美,一时心喜,便点着了房子,大家一起围着唱歌跳舞……”
皇上冷笑道:“你真的认为是突厥人做的?哼,方铮,在朕面前耍心眼,你还太嫩了!恐怕你早就猜出是谁干的,只是不敢说吧?”
方铮无辜的眨眼道:“微臣愚钝,真的猜不出呀,要不皇上您给微臣一点点提示?”
皇上瞪了他一眼,接着叹口气道:“他越来越过分了,臣若不臣,国必生乱,朕不能再任由他坐大……”
方铮笑道:“其实皇上只要下一道圣旨,微臣可以带兵去把他的家抄了,抄家这种事,微臣颇为拿手,一根针都不会漏过,必定办得让皇上满意。”
皇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方铮道:“如果真是下道圣旨那么简单,朕何必用你去?方铮,朝堂之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所趁,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历来改朝换代,究其根本,都是皇帝驾驭不住臣子,臣子蒙蔽皇帝,皇帝看不到,也听不到,形同聋瞎,君弱而臣强,天下岂能不乱?”
皇上长叹一口气,表情沉重道:“现在朕最担心的就是,不知太子在此事中陷得有多深。……太子这些年变化太大了,朕是皇帝,天下尽在掌握,惟独对太子,朕竟然看不出他的深浅,实在让朕忧心不已。唉,朕已年迈,这天下迟早都是他的,他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方铮呐呐不敢接言,帝王的家事,还是少掺和一点的好,少爷我还得留着命回家搂老婆,数银子呢。
皇上自嘲的一笑:“朕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这些话朕却只能对你这个外人说,朕这个父亲很失败呀。”
方铮赶紧提醒道:“微臣不是外人,微臣就快做您女婿了,您忘啦?女婿是半子呢,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女儿是妈妈的贴身小棉袄,女婿是丈人的龙头小拐棍儿’……”
皇上瞪了他一眼:“一派胡言!方铮,朕看得出来,你的性子油滑刁钻,卑鄙奸诈,经常在朕的面前没大没小,你可知道,为什么朕一直没治过你的罪吗?”
皇上的几句评语说得方铮郁闷不已,闻言耷拉着脑袋道:“可能是因为微臣长得比较帅吧……”
皇上呵呵笑道:“你倒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