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孙果不会骗自己,因为那样做百害而无一利。
刘二的事情算是到此结束了,以孙果混迹相国官场多年的经验他是不可能简简单单的放了刘二的父母就不管不问的,对于他来说给刘二的父母一官半职只是一件小事,相国养老的官职多的去了,他抬抬手就可以办到,而换来的收获却是巨大的,应长风既然说欠了刘老头人情,孙果出手帮忙就相当于孙果替他还了人情,也就是说他现在欠了孙果一点人情。
还人情肯定是不好还的,但卖人情也不是那么好卖的,特别是卖应长风这种人人情,而人际往来说白了就是人情往来,所以欠别人点人情也不是坏事。
这件事对于孙果和应长风都有好处,两年不见应长风已经觉得和孙果有些陌生了,如今故意欠对方一个人情,有利于以后熟络关系,这也是他心中的一个小算盘。
在这期间令他意外的是青衣居然还跟着自己,青衣突然讨厌起他是毋庸置疑的,其实就算以前两人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仅仅算是半个朋友罢了,经此一事二人的矛盾是彻底显现出来。青衣很明显是那种传统的正义之士,见不得人间愁苦,卑鄙险恶,应长风则正好相反,属于那种常人口中的歪魔邪道。
在两种截然相反的世界观下,不论二人以前是多么的投机,现在算是两条线上的人了。
青衣的行为很怪异,可以说特别怪异,不过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眼中也很怪异。
另一方面应长风在经历最初的迷茫之后也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刚开始的时候他一直都处于一种茫然无措的状态,那时的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该停下来,何时该不停的走。现在他知道了,走和停并没有固定的界限,不论是走还是停都取决于自己,鹤云要他做的仅仅是像雏鹰一样勇敢的飞出去,至于飞出去以后该怎么办,这需要他自己做决定,别人的千言万语始终都抵不过自己的亲手一试,真正的强者不是师长教出来的,而是自己拼出来的。
这个明悟是应长风无意间产生的,在他下定决心闭关一段时间后心中就突然有了这些想法,在该走的时候停下来或是在该停下来的时候继续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走过了,也停过了,知道以后该怎样走走停停了,他还很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或许年轻被叫做本钱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得不说自应长风离开白雾城到现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得到的收获比以往的十几年都要大,他常常在古籍中看到某一位天骄厚积薄发,他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何为厚积薄发,又怎样才能厚积薄发,最起码要把该明白的都明白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能够真正的看遍事情诸多事,这是最基本的条件。以前他一直都以为那些厚积薄发的人不过是基础牢固些罢了,现在看来基础牢固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这次闭关不仅要参悟五行遁术,还要凝练力魄,需要的时间恐怕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长,为此他必须找一个足够清净的地方。
那片荒山野岭看似不错,但每日都有山林野兽的各种吼叫,算不得宝地。一边走一边想,眼睛还时不时的朝四周看着,分心多用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有所小成了,应长风不得不感慨,这些当初以为艰辛无比的事情,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被自己给办到了,这时他又忍不住想到:“是不是世上的一切事情都是这般呢?乍听起来很难,刚开始的时候也觉得很难,但不久后的某一天就会突然发现自己早已经不知何时成功了,世上无难事应该就是如此了吧!”
左右看了看,应长风发现实在是找不到自己理想中的安静之所,不由叹气道:“为何找不到一个清静之地呢?”
天空中的青衣听后冷笑一声,道:“心中杂乱,去哪寻那清静之地!”
仿佛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应长风愣在原地站了半响,回想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寻找一个不可能找到的地方,亦或是一个早已找到的地方,红尘千万丈,何处不清静?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眼下的这些地方,哪里乱了?
想通之后应长风仰起头朝天空中的青衣笑了笑,朗声道:“多谢!”
青衣低头看了看,蓦地发现应长风阳光下的笑容竟是不输于任何人,心中没来由的一颤,她不自觉的想到:“为何你总是离阳光如此之远呢?”
青衣没有回话,应长风苦笑一声继续往前走,心道:“就那片荒山野林罢!”
他从六甲奇门中领悟出的步法日趋成熟,已经不比飞行慢多少了,见青衣不想挨自己,他便也不去天上了,地下也不逍遥自在的很吗?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地上走,但任何一个人只要低头或抬头,就一定会发现,自己眼神所望之处有一人正对着自己,谁都没有快一步慢一步,也没有偏一分或倚一厘。
回到那片荒山野岭,应长风也不知怎的,觉得心中莫名其妙的松了松,听着不远处的虫鸣鸟叫,狼啸虎咆,他脸上露出笑容,找了一片树阴处,就地盘腿坐了下来。
和凝练天冲魄时一样,力魄目前还只是一团小小的清气,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