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继续抿了口酒,使劲咽了咽,这才说道:“我这不是喝口酒嘛,不要急不要急,我这就给你们细细道来。”
……
应长风在旁边听的也是一愣一愣的,此人倒是好口才,硬是把魔族说成了天上罕见,地下无双的三头六臂的珍惜动物,而这时他要的饭菜也上来了。
他当时只是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并没有点名要哪道菜,店家也就没怎么问,直接根据他的话和银子的分量上了,两壶二十年的陈酿,一叠花生米,除此以外全是肉食,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其实他也不需要吃这么多东西,当时要菜一是为了尝尝鲜,二是为了不引人怀疑,要不他待在房间里几天不吃不喝,最后生龙活虎的出来,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是个修道之人?如果真那样,过来磕头拜师的就可以从客栈排到城外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又是送礼又是磕头的自己难不成还能大袖一挥把别人都杀了?
所以,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在普通人面前很少把自己当成修道之人,低调才是王道。
这家客栈和极光城里的那些酒楼相比规模要小的多,饭菜自然也没那么多花样,不过味道却各有特色,丝毫不比那些酒楼里的难吃。很多在大酒楼吃饭的人都是为了讲个面子和兴致,对味道的要求并不算特别高,这也就导致那些大酒楼的厨师也不怎么下功夫,反倒是这些小客栈,为了生计那是不竭余力的在酒和菜上下功夫,很多特色菜也是在这些小客栈中产生的。
旁人看着应长风满满一桌的菜,不由摸了摸额头的汗水,暗自想到:“这么多,撑破肚皮也吃不完!”
先前那人还在说,时不时还会用手比划一番,应长风在旁边听着有趣,倒也不去揭穿他,就这么边津津有味的吃着饭菜边听着他在那编故事。
时间过的很快,几乎半个客栈的人都人手端着一碗饭或拿着一只鸡在他旁边听着,偶尔吃上一口或喝上一口,而剩下的小半个客栈的人也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应长风就是其中一员,这些人有的是因为不愿到人去中挤,有的是有其他事情。
不知不觉,应长风已经快把桌上的饭菜吃光,客栈中也有不少人相继离去,只剩下几个生活闲散之人还坐着边喝酒边听那人扯,这些人不时的会把目光投向应长风桌上的饭菜,然后再看看他的肚子,纷纷感慨起人和人不能比。
同时大多数人暗暗记下了那人所说的东西,准备下次和亲朋好友一起吃饭时有个吹嘘的资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二也已经停止了忙活,终于是吃上了中午饭,客栈中的人已经越来越少,那人也拍拍肚子,大声吆喝几句离去了。应长风看了看柜台后的掌柜的,变戏法般的又拿出一大把银子,开口说道:“来一间上房,顺便去市斤买个洗澡用的木桶,打些热水给我送上来,以后到了吃饭时间送上来一壶今天这样的酒便是,银子不够的话就说,够的话就不用找了。”
说完以后他懒散的摆了摆手,把银子放在了桌上便上楼去了。
踩在这普普通通的木质楼梯上,他脑中一晃,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竟是离平淡朴实的生活越来越远,不知为何,上楼前他深深叹了口气。
到了这个点活儿已经不多,小二也没怎么着急,不紧不慢的吃了饭才去收拾应长风的那张桌子,银子已经被掌柜的拿走,他抹了抹袖子,准备大干一番。
来到桌前,一向马虎的他瞬间激灵了一下。低头看去,这桌子上竟是没有一点油污,剩下的剩饭剩菜也整整齐齐,完全不似其他人吃的那般狼藉,用艺术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把盘子端走,看着干干净净的桌子,他有些惊奇的摇了摇头,随后出去买洗澡桶了。
掌柜的拿上银子以后就几个大步朝楼上跑去了,应长风前脚刚战站定,他便紧跟着上来了,客栈不大,二楼也只有四间屋子,是客栈仅有的四间上房,次一点的屋子都在后院,四间上房的分布是以楼梯为界限的,楼梯两边各两间,每间有一扇窗户,
由于来客栈的人大多是本地人,所以客房大多是空着的,随着应长风的脚步来到了背光处的一间屋子,掌柜的犹豫了半响,善意的提醒道:“客官,这间屋子是背光的,现在的季节怕是不像前面的两间舒适。”
应长风听后笑了笑,却没有挪动步子。
掌柜的见状只能是拿出一串钥匙,从中找出一把交给应长风,顺便说道:“客官您先休息,洗澡水马上就来!”
之后应长风点点头开了锁,走进了屋子,掌柜的也下楼而去,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发现那年轻人是如何得知上房在楼上,又是如何得知那间背光的屋子没有人的。根据门上的锁是判断不出来的,大半天出门在外的人有很多,锁着门不一定就没有人住。
进了屋子,应长风鬼使神差的唏嘘起来,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种数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似是失去了什么,又似是看开了什么。
“一切可好?”
也不知他是否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