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遥遥在望,以普通的走路速度,经过一夜连续不断的行走他终于是来到了白雾城的北门。
他倒是没有刻意的往北门走,只不过是他的那座屋子在城北,他就顺着北方走了。
来到城门处,守门的侍卫看了一眼应长风,瞬间“唰”的一声站的笔直。上一次的事情他们可是听说了,城里几个同行也不知是眼睛长歪了还是怎么,据说是在值班的时候调戏良家妇女被这个杀神给撞见了,然后就都被毫不留情的杀了。
那些侍卫当然不是调戏良家妇女,可做的阴损勾当一点都不比这少,本来他们再阴损也不管应长风的事,应长风是绝对不会闲到去管他们的,但很不巧的是他们居然抢到应长风头上了,自诩从来都不是好人并且也永远不打算做好人的应长风自然不会留情。
但这些侍卫不知道啊,由于知道这些事情原委的人已经被应长风杀光来了,就算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也早就躲到不知哪里去了,哪里敢往出说?
所以这些侍卫都认为那些同行是被眼前之人逮到不守纪律的一面而斩杀的,在他们心中调戏良家妇女确实是可恶,但也罪不至死啊,不过很显然他们不知道和那些侍卫一同死去的还有好几个花容月貌的女子。
负责查案的人在知道是应长风杀的人以后就把尸体烧了草草了事了,这可不是一个法律至上的年代,修为才是一切的根本,能给自己撑腰的始终都不会是法律和规则,任何规则都是可以改变的,他还没糊涂到和应长风这种人讲道理,给死去的那些女子伸张正义。
而之后自然是给这些人安插一些不大不小的罪名,毕竟他也不知道应长风为什么杀这些人,而且他也不敢去查。于是最后就成了这些侍卫在值班期间调戏良家妇女,被恰巧遇见的应长风给料理了。
至于那些女子,能管的上她们的不会管她们,而那些想管她们的没有能力管她们,这几个女子也就慢慢变成了失踪,成为了无头悬案。
其实来白雾城的都不会是什么善男信女,失踪的后果有很多种,可能是被魔族杀了,也可能是被某个大人物抓取当暖床丫鬟了,还有可能是被一些杀人狂魔给杀了。这三种情况,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一般人能管的起的,魔族自不必说,如果没有实力的话不可能把相国的半壁江山都占了;大人物的话,这得看有多大,像现在这种问谁谁不知道的情况,想想也该知道很大;剩下的最后一种,敢在白雾城随随便便杀人的,可以说比魔族还恐怖,魔族杀人也只敢才城外,城内可以说是比皇宫还安全的地方了,但这种人在城内杀人也没人管,脑子坏了才去得罪。
所以不论是这些女子的家人还是朋友,都很默契的没有问她们的下落。不是不想,而是没办法。
一个力量至上的社会是没有任何秩序和道理可言的,很多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会在现实下变得可以让人接受起来,每个人都不想自己认为重要的人死的不明不白,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应长风严厉苛刻,是生命为儿戏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这个名声虽然不好,但却少了他很多麻烦。以前不乏有人想上门拜会,趁机拉拉关系的,在知道这件事以后都明智的打了退堂鼓,而且他做起事来也会方便很多。
每个时代都不乏逆流而上的人,以前人们不知道他的具体性格时,他如果做一些道德败坏的事,肯定会有自诩正人君子的人出来指责他,但现在没有了,人人都知道那样做是以自己的小命做赌注,即便是有人再看不惯应长风,在他们生命安全得不到绝对保障时他们不会来找应长风的茬。
略微好奇的看了看这些侍卫,应长风心中暗道:“好尽职啊,这都站了半夜了还这么直,看来自己以后也得多学一学啊!”
他自然不知道这些侍卫站的这么直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到来,他只以为这些侍卫耐得住艰苦,坚持不懈。
城内并不宵禁,但现在尚处于太阳刚露头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守门的自然不会大开城门,人类始终都对黑暗有着一种戒备和恐惧。
在应长风走上前来的时候,城门被无声的打开,他平静的走出了城,当他站在城外时,望着已经从两个月前的大战中恢复过来的白雾城时,不由生出了许多感慨。
此去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回来,修道无岁月,可能再次回来的时候,白雾城已不复现如今年轻模样了吧!
他这次没有刻意的朝着某个方向走,也没有朝着某个地方走,就是很随意的往前走,在他看来,方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始终都在往前。
大道尚且有三千,何况人的选择?
或许这世上本就没有对与错,一切的一切都是人们在用自己制造的枷锁来囚禁自己,每一件事都不会是绝对的,救人并不一定是好事,杀人也并不一定是坏事。按照现在常人眼中的对错来讲,很可能自己救了的一个人以后会杀很多人,也可能自己杀的人在也会在以后杀很多人,不论如何,自己都是在终结掉一个未来的杀人魔头。
当然这只是假设,但一切皆有可能。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