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没有在这些人面前的话鲁然一定会哭出来的,因为没有人相信他,除了翟辉以外所有人都在质疑他的能力,根本就不会相信他会做到那种事情,根本就不会把他的话当做是正经的话听进去,似乎所有人都把他的话当成是耳旁风一样。
面对这种结果鲁然也没有办法,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可是他依然要说下去,他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非常正常并且正确的,如果不继续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非常严重的后果,这并不是什么好笑好玩的事情,而是他做出来非常好的预判。
“匠庭是不是自大还不由你说了算,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到底是在跟谁讲话,我还是那句话,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请你不要想也轮不到你来想,你现在明白了吗?”电脑屏幕里传来的声音依然就是如此。
面对这样的训话,鲁然是彻彻底底无奈了,他在想为什么十枢洲内部的匠庭还要固步自封,难道他们真的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慢慢逼近了吗,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很有可能十枢洲就会面临到非常严峻的灾难了吗,这明明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其实鲁然有些过高地判断了匠庭方面的洞察力了,尽管平常匠庭是一个非常强有力的机构,甚至大哥喷嚏就可以灭掉一个国家,但是此时他们真的没有预见到危险即将来临,或者也可以说他们似乎也有这样的察觉,但是并没有鲁然所想的那么彻底那么深罢了。
“手枢是不可能被洲外人制造出来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可以制造出手枢!就算洲外人真的碰巧制造了手枢。那么他们也不可能操控匠神一号卫星。因为启动匠神一号卫星是需要授权的。没有授权怎么可能会成功呢。”
对方给出来的话还是依旧如此傲慢,他们坚信手枢是十枢洲的特产,外人根本就没有制造手枢的能力,就算是有能力也不可能操控匠神一号卫星。
面对这样的回答,鲁然已经有些无奈了,他自然是知道如果自己把之前程敬查看那个的小偷的信息记录告诉匠庭,或者让匠庭的人自己去查一下就可以得到结果了,但是他已经不想再这样理论下去。
你永远也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这是鲁然在很久以前跟洲外人学到的一句话,现在他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匠庭是最恰当不过了,匠庭很显然就是在装睡,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愿意醒来,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让他们一直睡下去比较好。
对于匠庭的决定,鲁然非常失望,可是失望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根本就没有做到匠庭那最高权力的位置呢,所以他也懒得再去跟匠庭辩驳了。
“我知道了。从明天开始,我还会去跟华平继续聊天。我会慢慢地诱导华平来继续产生反医学的思想,这样做可以了吗?”鲁然如此说道。
很显然,最终鲁然选择了屈服,他并不是觉得自己应该屈服下去,只是觉得这样再继续吵下去已经很没有意义了,所以他还不如顺水推舟不再说下去了。
“好,请你记住你所说的话,公输然!”对方只说完这话就挂断了他们之间的聊天窗口,旋即翟辉和鲁然那投影的电脑屏幕也消失不见。
当所有的光芒都消失了之后,鲁然哭了出来,他的泪珠从眼眶里掉落下来,不过他也只是默默地流泪,他并不会窝囊到要哭出声音来,因为那并不符合他的性格。
“你为什么答应他们?你跟他们讲清楚就可以了啊,只要把我们发现的事情告诉他们就可以了啊!”翟辉有些急躁,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刚才鲁然选择结束对很而不是继续据理力争,因为只要把他们这几天了解到的情况都说出来的话对方很显然是会相信的。
鲁然摇摇头,擦干了眼泪:“没用,现在跟他们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让匠庭切身地感受一下大难临头的感觉才好,不然的话他们依旧会继续高傲下去,对于这种装睡的人只能狠狠地给他们两个耳光他们才能清醒一下。”
现在鲁然的心态已经很明确了,他就是想要让匠庭以及十枢洲吃点苦头了,同时也要让这些人了解一下不按照自己的套路走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可以阻止的,我们完全可以避免的!”翟辉越来越不理解,他一点都不希望十枢洲会大难临头,他依然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地从程敬身上获得有价值的情报然后去捣毁反抗军。
“十枢洲需要净化,同样,匠庭也需要净化,如果我站在权力的顶峰那么我一定会选择主动净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养尊处优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只有到了大灾难的时候他们才会觉得自己是真的错了。”
鲁然觉得匠庭已经无药可救,虽然他并没有说出来这话,但是匠庭给他的感觉真的是已经到了要病入膏肓的地步。
现在鲁然突然觉得自己比较像曾经的一个洲外人,他叫鲁迅,曾经鲁迅也说过类似的话,病入膏肓的社会是需要医治的,然而并不是谁都具有医治的能力。
如果说鲁然就是十枢洲的鲁迅,那么很显然十枢洲跟以前的那个国家一样,并没有多少人会把鲁迅的话当做是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