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市的天气也逐渐回暖,市民们开始喜欢晚上在外面遛弯,尽管燕南市肆虐一时的禽流感病毒当时也传入到这里来,不过染病的人并不多,而且在疫情还没有大爆发的时候疫志丸就已经送来,所以至圣市遭受到的创伤并没有很大。
孔垂信不知道又在藏经阁待了多少天,所有的孔家人都觉得他们的衍圣公行为愈加古怪,可是因为他是衍圣公所以也没人敢说什么,长老阁的人对孔垂信也只是劝诫,希望他能好好关心一下家族事务,可是孔垂信自从继位以来除了关闭就是捐赠。
现在孔家的资产已经被孔垂信扔了一大半,偏远山区倒是有不少小孩都得到了他的恩惠,可是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孔家的经济越来越退步。
如今印刷社也被孔垂信关闭了一些,好多文化上的产业链接孔家已经不能把他们都套起来了,所以曾经那个文化商业帝国也就被孔垂信玩残了,但是孔垂信本身似乎对这种情况不以为然,又或者可以说他的目的就是如此。
现在每天晚上孔垂信都会抱着自己的古琴来到至圣广场弹琴,他那把琴名叫太古遗音,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放在别人那里这就是文物,世界上大概只有孔垂信的把它当做真正的琴来弹奏。
琴声被琴身内腔共鸣传出绝妙的音符,孔垂信在自己祖先孔子的雕像前坐着为周遭的人弹琴。
从《梁父吟》到《广陵散》,从《阳春白雪》到《高山流水》,又从《平沙落雁》到《梅花三弄》。孔垂信的一首又一首地弹奏着这些古琴的名曲。到最后又转换成只有他以及孔家人才会弹奏的那早已失传的《乐经》。
也不知道孔垂信弹琴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他是想给身后的孔子听还是想给面前的市民们听,但是市民们凡是路过的都会驻足在这里享受一下这古代的艺术。
孔垂信已经连续七天每晚都会在这里弹琴了,以前他还是少爷的时候便经常如此,不过自从他继承衍圣公的位置后便没有时间再搞这些,当人们都以为以后不太容易听到孔垂信的琴声时他便又做出来了这样的事情。
不论是悲伤还是喜悦,不管是高雅还是的低俗,周围的人总是能被孔垂信的琴声所打动。
就在孔垂信的弹琴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由于他带着大帽子,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脸长什么样子。
“衍圣公,你做得够多了,罢手吧。”黑衣人对孔垂信说出这样的话。
孔垂信依旧是弹琴,没有搭理这黑衣人,可是他的琴声当中突然间传出来一股肃杀的味道,让人听起来就好像是金戈铁马的战场就在身边。
“我在跟你讲话,衍圣公,你是时候该罢手了。”黑衣人对于孔垂信没有实质上的威胁,但是他的话语似乎非常不友善。
黑衣人的话还是没有引起孔垂信的反应。孔垂信反而是闭上眼将撩拨琴弦的手指速度加快,那感觉就好像是战场上双方终于开始厮杀一样。
“你知道。你的力量不足以跟我们相抗,所以你这样又是何必呢?”黑衣人又开始如此说。
孔垂信停止了弹琴,他挥挥手,让那些围观的人都散开,在孔子雕像下的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知道吗?”孔垂信终于开口说道:“儒家的思想就是仁道,仁者爱人是儒家的本性,所以才有《四书五经》以及道德典范,这是一门非常深奥的学问,曾经我以为我参透了,不过到我继位的那天我才发现以前我并没看懂。”
“我们要谈论的事情跟儒家以及四书五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代表我们过来跟你谈判也是善意的谈判,请你收手吧,如果可以的话也让远去草原的朱靖坛收手!你们所有要做的事情都应该到此为止!”
黑衣人突然间说出来这样的话,把去草原寻找铁木真墓地的朱靖坛跟孔垂信联系了起来。
孔垂信摇摇头:“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恨不得自己是朱哥那样的人,这样来说对于你们也就好办一些了,可谁让我天生就是拥有博爱的性格呢,没办法,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了。”
“收手!”黑衣人开始怒吼起来:“从古至今就没有人成功过!”
“呵呵呵呵,你害怕了?”孔垂信突然嘲讽地笑起来,笑得人毛骨悚然。“你们永远都会害怕真相被人知道,就如同历史上的许多暴君一样,不过别害怕,万马齐喑的日子总会结束或者到来,我孔垂信会用一生的精力来做一个反抗者。”
“你应该知道,反抗者都没有好下场,你从藏经阁里的史料应该知道崇祯皇帝为什么会死,也应该知道尼古拉特斯拉因何被迫害。”黑衣人顿了顿:“难道你想成为第三位反抗者吗?”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能和曾经最有骨气的皇帝与最具反抗精神的科学家站在同一个位置,我感到非常荣幸,你们总是自大地以为让反抗者消失这个世界就会清净下来,可你们并不知道,反抗者从来都不会凭空消失,但反抗者会凭空出现,只要这个世界还有压迫。”
孔垂信看样子要与这黑衣人斗争到底了,尽管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