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长?他是谁?”程敬看楚燕如此好奇,便问了一句。
楚燕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拉着程敬赶紧往前走,等到周围没有人了才说:“陈司长原名叫陈立行,住建部城市建设司的司长,由于这些年我们燕南市大搞开发,所以他被住建部委派常驻燕南市来盯着。”
“这有什么?不就是高官下来吗?”程敬没弄懂楚燕要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通过描述不过就是一个京城的官来到燕南锻炼几年而已。
楚燕又接着说:“我是搞建筑材料销售的你知道吧,我们老板做梦都希望跟这帮建设系统的头头们保持一个好的关系,刚刚那病房门口的人我都认识,他们都是搞建筑材料的老板,陈立行可以说是他们财神爷。”
此时程敬多少懂了一点,陈立行手中有权力,他可以大笔一挥搞建设,而一旦搞建设有工程,他们这些销售建筑材料的人就可以大赚一笔,同时可以大赚一笔的还有房产开发商以及相关官员。
程敬对这些当官的没什么好看法,但楚燕则是不同,她如果能攀到陈立夫这种级别的人,那么在整个建筑材料行业她就可以呼风唤雨,所以楚燕还是比较好奇这个病房的。
程敬拉着楚燕的手便往外走,“赶紧吧,我肚子都饿得不行了。”
看到程敬拉着自己的手,楚燕腾地一下红了脸,心里哪还有什么大领导和业务,全都是程敬手心温度的感觉。
拉着楚燕来到电梯口,在电梯门刚刚打开的一瞬间,程敬发现里面出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满头大汗焦急的胖子,这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国土局的局长赵长生。
“哎呀,陈司长病了也不早点通知我!是这边吧?”赵长生跟他身边的人非常着急地说着话往特护病房那里走。
程敬万万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碰到赵长生,随后便是恶狠狠地盯着赵长生远去的背影。
当初自己的家被拆掉,一些审批文件就是从他这里来的,而李虎强迫自己签字的那个文件也正是赵长生搞出来的,他就是强拆那一幕最大的帮凶,如果不是他有权力的话,荣羽根本就不能买下那块地方,而且也不可能被拆掉。
二人就这样在电梯口碰面,然而赵长生却根本不认得程敬,跟当时的李虎一样,他们过几天当然就会忘记曾经碾压过的人,程敬只不过是他们强拆的一个缩影,根本就不可能记得住。
“程敬,程敬?”楚燕看程敬发呆了一分钟,以为是有什么问题了,于是拉拉他。
“啊,吃饭去,好饿。”程敬总算回过神来,他明白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而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样的办法,报复李虎自然是要打打杀杀,可是这招对赵长生这种当官的可就不是那么好用。
程敬拉着楚燕在小饭馆里吃了几个驴肉火烧和馄饨,填饱肚子之后抹抹嘴就上楼了。原本楚燕还心想自己要不要继续减肥,可是她还是比较爱惜自己的生命,自然也就不在乎这满是肉的食物了。
二人吃饱之后又回到医院,这一次刚上楼便看到华耳在楼道里跟那几个医生急匆匆地像是在商议什么。
“如果把他运到亳州的话,说不定可以用我家的精密仪器来检查一下,可是路途太遥远,万一路上出点事可就不太好办……”
华耳正说着话,看到程敬走过来了,便说:“小程你这么快睡醒了啊。”
“华老,遇到麻烦了?”程敬知道,此时华耳能治的人也只有陈立行,原本对陈立行死活没有太大兴趣的程敬,在想到赵长生那个着急的模样之后,便也关心起来。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司长这两天一直高烧褪不下去,我怀疑是病毒性感冒,可是用了一些抗生素都不管用,而且仪器也查不出来,我行医这么多年,按照我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一种新型突变的发热病毒,只不过这家医院的仪器查不出来。”
华耳有些抱怨地说:“其实省三院的仪器已经足够好,如果再查不出来的话只能把他送到亳州去了……”
程敬并不知道,华耳口中所说的亳州就是华氏家族的大本营,那里有最尖端的医疗器械,还住着一群全世界最优秀的医者,如果华氏家族都治不好的话,这病才是人类所不能治愈的。
“华老……我能看一眼吗?”程敬知道自己的超级微信或许可以检查出来是什么病,不过如果不让自己去检查的话那也没办法。
华耳对程敬一直都有不一样的看法,程敬之前在公园将楚燕救醒的那一幕已经让华耳铭记于心,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确定楚燕是低血糖而非心悸,使华耳觉得程敬似乎是学过医术一样。
“去吧小程,带上口罩,说不定这病有传染性。”华耳递过来一个口罩,然后跟着程敬一起走进病房。
这间特护病房跟他们所住的格局基本都一样,病床上躺着一个五十岁的中老年男人,看样子他非常虚弱,奄奄一息的感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要死去,见到华耳和程敬进来之后便说:“华哥……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没事,咱们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