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林冷笑,摇头道:“再怎么算,也算不到你,连春雷书记都说了,他这个儿子,是最让人头疼的,当着中央一号首长的面,都敢放炮,差点把中办副主任吓出毛病来。”
王思宇嘿嘿地笑了半晌,又轻声道:“老爷子,媛媛提起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周松林登时火了,把杯子丢到桌上,怒声道:“你们能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别来乱点鸳鸯谱,我和那个梁桂芝怎么可能呢?”
王思宇哑笑半晌,反问道:“怎么不可能?人家今年不到五十,也是要才华有才华,要相貌有相貌,身材也没走样,我觉得吧,你们两人是蛮般配的。”
“乱弹琴!”周松林站了起来,摸出一颗烟点上,走到窗边,眺望着远处的夜景,轻声道:“我是独身惯了的,已经习惯一个人生活了,没有想过再找老伴。”
王思宇笑笑,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子,不会还想着华西电视台的张阿姨吧?”
周松林转过头,看了王思宇一眼,诧异地道:“你怎么会知道?”
王思宇耸耸肩,微笑道:“见过你们逛街,没敢上去打招呼。”
周松林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王思宇笑笑,也不再勉强,轻声道:“老爷子,那您再考虑一下,别一下子就拒绝了,人到晚年,还是应该有个伴,免得孤单。”
周松林微微一笑,回到沙发边坐下,拿手敲着桌子,懊恼地道:“你们要真有孝心,就抓紧时间,给我添个外孙子,这才是正经事。”
“我也想啊!”王思宇嘿嘿地傻笑起来,抬腕看了下表,起身道:“老爷子,您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机场。”
周松林点点头,笑着道:“别忘了带花,要白玫瑰,媛媛最喜欢的花了。”
“好的,老爷子,知道了。”王思宇转身退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到卧室换了睡衣,径直去了浴室。
周松林戴上老花镜,拿起一份文件,看了几眼,就笑着摇头道:“这个家伙,还是有点怕媛媛,看样子,要创造机会才好。”
约莫二十分钟后,王思宇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回到旁边的卧室,躺在床上,摸起手机,拨了号码,笑着道:“媛媛,出师不利,在老爷子这里碰了软钉子,没能完成你交代的任务!”
周媛浅浅的笑了笑,轻叹道:“我这里也是,梁姐也委婉地回绝了,说现在不想考虑个人问题,只想把工作搞上去,免得让你失望。”
王思宇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道:“梁姐是很要强的,不过,在京城工作,难度还是不小的,真不想让她过于疲惫。”
周媛忍不住咯咯地笑了,柔声提醒道:“你啊,就不必担心了,这里有春雷书记坐镇,哪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倒是南粤那边,你要当心些,别落入人家的圈套。”
王思宇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这还好,老爷子这头脑真是了不起,有他这位定海神针在,南粤出不了大波折。”
周媛点点头,双颊浮上淡淡的晕红,悄声道:“爸爸,他……有没有催你。”
王思宇咧嘴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怎么没有,老爷子是真着急了,每次见到我,都要提起外孙的事情,搞得我很狼狈,都不敢来看他了。”
“那有什么好狼狈的!”周媛红着脸,微嗔地道:“慢慢拖着吧。”
王思宇哑笑半晌,翻过身子,小声道:“别嘴硬了,我的媛媛老师,上次送的那个布娃娃,我可都收到了!”
周媛故意装作不懂,一脸娇憨地道:“收到了又怎样?”
王思宇沉吟片刻,试探着道:“就要顺着老爷子的意嘛,他年纪也大了,确实是想要外孙了,那种感受,我们做晚辈的应该理解,也应该支持。”
周媛拿手捂住小嘴,窃窃地笑了半晌,耸耸香肩,没好气地说:“是你想了吧,却拿爸爸的话当幌子,引我上当!”
“哪有!”王思宇摸着鼻子,满脸无辜地道:“自打上学那时起,就没在你面前撒过谎,现在更加不会,明儿到了,你就该知道了。”
周媛暗暗发笑,嘟起粉唇道:“让你这么一说,我也不敢去了呢,要不,以后再说吧。”
王思宇倒吓了一跳,紧张地道:“别,你还是过来吧,这么久没见面,都想死我了。”
周媛心中一荡,低声说:“就是嘴巴甜,我可知道,你现在的日子过得逍遥着呢,可小心着点,温柔乡就是英雄冢,会消磨意志的!”
王思宇一时语塞,倒不知该如何解释,就用夸张的语气,长长地唉了一声,苦恼地道:“我这边好像没什么秘密可言,也不知你们是怎样打探到的。”
周媛又好气又好笑,毫不客气地说:“哪里用打探了,猜都猜到了。”
王思宇不禁泄气了,沮丧地问:“那就是说,这次没戏了?”
周媛恼怒得酥胸起伏,面罩寒霜地道:“你想要什么戏?”
王思宇一脸愕然,迟疑着道:“那个……美人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