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快过来打牌。”
王思宇吓了一跳,忙把内裤藏到身后,有些不自然地道:“露露姐,我这就过来。”
宁露抿嘴一笑,向前一步,并拢了双腿,若无其事地招了招手,轻声唤道:“小淘气,快过来。”
那只猫咪‘嗖’地蹿了下去,跑到宁露的腿边,磨蹭了几下,就被抱了出去,在她转身出去的那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
“好险,还好没被现!”王思宇暗自庆幸,忙把宝贝藏在床单下面,下了地,趿拉着拖鞋走了出去,坐在牌桌上,稀里哗啦地推着牌,却斜眼瞄见,宁露的腮边,红扑扑的,如同擦了胭脂,煞是好看,没来由的,心里竟‘咯噔’一下,总觉得有些异样的情绪,在悄悄酝酿着。
“可不要玩火啊!”王思宇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暗自提醒自己,不要把好事变成坏事,且不提宁老,若是被宁霜知道,自己存着这种念头,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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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很快,初三的上午,唐卫国和宁雪赶了过来,房间里登时热闹起来,在探望了宁老之后,几人围坐在沙边闲聊着,唐卫国嘴巴很甜,已经提前改口,称呼宁凯之夫妇为‘爸妈’,让老两口喜得笑逐颜开,大为受用。
喝了几口茶水,唐卫国放下杯子,笑吟吟地道:“爸,妈,说起来,二姐和佑宇兄能走到一起,还是我给牵线搭桥的,明年婚礼上,我要当证婚人。”
殷女士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喜滋滋地道:“卫国,已经听霜儿提过了,你可为咱们家里,做了大贡献,小宇很好,我和你爸爸都挺满意的,不过,证婚人就不要做了,早被军委张副主席预定了,你啊,就当伴郎好了。”
唐卫国笑笑,点头道:“那就不争了,伴郎也不错,只是,我比佑宇大三岁,却要反过来叫他二姐夫,总觉得有些难为情,张不开嘴。”
宁凯之呵呵地笑了起来,颔道:“你们两个,还是称呼职务比较好,在事业上,要竞争起来,哪个先到了省部级,家里有奖励,还是重奖!”
宁雪‘扑哧’一笑,扬起俏脸,妩媚地道:“爸,咱家压箱底儿的那件宝贝,您还是留着送给大姐夫好了,他是最有希望得到的。”
殷女士听了,微微皱眉,但不想伤了宁露的心,就点点头,笑着道:“启明的机会是很大,露露,你再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来不来了?”
宁露自觉面上无光,垂下头,拨弄着秀,有些无奈地道:“妈,已经打过了,启明说,家里出了点急事儿,可能要晚点过来。”
殷女士有些恼火,抬高音量道:“露露,不是妈说你,总是迁就他,最后苦的是你自己,有些事情,一定要拿稳主意,别太任性了。”
宁凯之看了她一眼,摆摆手,有些不满地道:“别给孩子增加压力,露露都这么大了,什么不懂?哪里还用得着你教!”
殷女士眼圈一红,竟然落下泪来,抱了宁露,哽咽着道:“凯之,小宇不错,现在霜儿也有了好归宿,卫国更是让人放心,能疼小雪一辈子,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露露了,咱家这大女儿,性子最软了,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却不敢说出来,要不是被霜儿现,她还在瞒着,你倒是说说,她这么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能放心吗?”
屋子里立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宁凯之阴沉着脸,不肯做声,半晌,才当着众人的面,皱眉道:“露露,你到底是怎样想的,告诉爸爸。”
宁露凄然一笑,摇头道:“爸,妈,你们就别多想了,我和启明很好的,以前的事情,不过是场误会,已经说开了。”
“姐,你还在为他开脱!”宁霜竖起秀眉,满脸不悦地道,但见了姐姐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酸,又叹了口气,柔声道:“好了,随你吧,姐,以后那坏蛋,再敢动手打人,我一定不会饶了他。”
宁凯之抬起手,揉着太阳穴,沉思半晌,才叹了口气,轻声道:“算了,过去的事情,都不要提了,启明来了以后,大家都要尊重他,别做出格的举动,免得露露为难,清官难断家务事,唉!”
众人纷纷点头,宁露拿手擦了眼角,起身回到房间,把门关上,躺在床上,潸然泪下,过了半晌,又拨了电话,含泪道:“启明,他们都来了,你到底几时过来?”
“初五吧,忙着呢,就这样。”陈启明随手挂断电话,仰头躺在床上,望着站在窗边,手持剪刀,顶在大肚子上的女人,叹息道:“好了,喜儿,你赢了,我可以离婚,不过,还需要点时间,三年,你再给我三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