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枪响之后,王思宇清楚地看到,野猪硕大的脑袋上溅出一串血花,随后‘扑通’一下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然而关磊的倒地却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时紧张到了极点,手心里浸满了冰冷的汗液。
王思宇赶忙把猎枪丢到一旁,从地上跃起,健步如飞地奔了过去,好在来到近前,关磊已经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在大腿上揉了揉,摇头道:“真是要命啊,被这畜生追出三百多米远,枪都跑丢了。”
王思宇不禁气急,伸手又把他推了个踉跄,低声骂道:“操.地,老关你这家伙太不厚道了,这是要吓死谁咋地,我还以为把你当场击毙了呢。”
关磊呵呵一笑,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慢吞吞地道:“王书记,没经验了吧,我这可不是在故意吓你,枪声响起时,就应该立即卧倒,只有那样做,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被子弹击中的机会,不然保不齐要吃你的枪子。”
王思宇微微一愣,回想起刚才的情形,确实觉得关磊说的有道理,他一共开了两枪,第一枪响了以后,就意识到打偏了,马上又补了一枪,要是运气差点,没有野猪,反把关磊消灭了,那可真是闯了大祸了,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阵地后怕。
关磊却不以为意,低头望着倒在血泊里的那头野猪,冲着王思宇竖起一根大拇指,笑呵呵地道:“王书记,干得好!”
王思宇苦笑道:“老关啊,差点被你害死,你这打野猪的,怎么被野猪追得落荒而逃。”
关磊一拍大腿,笑着说:“别提了,运气实在是太差了,本来十拿九稳的,没想到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被这家伙察觉到,‘哧溜’一声就蹿了,我怕它逃掉,这才从后面开了两枪,没想到它速度太快了,居然打偏了,这家伙被激怒之后,掉头就冲我扑了过来,好在一枪它后腿上了,不然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跑不过它,就这样,都把枪跑丢了,也够丢人的了。”
王思宇笑了笑,叹气道:“刚才可真够惊险的了,老关啊,你可不能这样考验我,刚才那两枪没打中还好,要是都打在你的身上,我可没法跟老嫂子交代了。”
“交代啥,没准她还得感谢你,送你一面为民除害的锦旗,在她眼里,我比野猪可恨多了。”关磊开了个玩笑,就弯下腰来,提着裤管,绕着野猪转了一圈,伸手拍了拍野猪的脑壳,笑着说:“这猪不小,怕有三百多斤,真是不多见了,过了四百斤就是野猪王了,王书记,快过来瞧瞧,这獠牙多带劲,用来做刀柄最合适不过了。”
王思宇走到他身边,也跟着蹲下,见他掏出匕首,小心地将一对十多厘米的獠牙挖出来,擦了血迹,拿在手中爱不释手,王思宇此时惊魂未定,仍然心有余悸,见对方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禁气极而笑,摆手道:“老关啊,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就不怕我刚才那枪没打中?”
关磊笑了笑,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脚踢了踢野猪的肚皮,摆弄着手里的獠牙道:“怕,怎么不怕,好在新手第一次开枪的时候准,不然我就被这家伙给挑了,俗话说一猪二熊三老虎,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发了狂的野猪,黑瞎子都不敢惹,这家伙个头太大,把猎狗都给吓跑了,幸好咱们把它解决了,你都不知道这家伙把窝建哪了,就建在离移动基站不到十五米远的地方,这要是移动公司的人来巡检,那可太危险了,真容易出人命。”
王思宇点了点头,两人坐在原地吸了根烟,关磊顺着原路返回,在一个灌木丛中找到跑丢的猎枪,他给几个民兵打了电话,令他们马上过来,把野猪抬下去,几十分钟后,四个民兵赶了过来,拿大绳捆了野猪,用木杠抬了下去,王思宇和关磊跟在后面,两人说说笑笑地下了山,在半山腰上,却发现了那只临阵脱逃的猎狗,关磊举着枪就要把它处决了,王思宇赶忙拉住他的胳膊,笑着说:“这猎狗还是立了功的,它要不叫得那么凶,我还真醒不来,说不定你早被野猪给拱了。”
关磊嘿嘿一笑,点头道:“说的也是,不过这条猎狗是没法再用了,回去要赶紧送人。”
回到山脚下的帐篷里,众人休整了一番,到了下午三点多钟,其他组的人也都赶了回来,他们的收获也颇为丰厚,竟打了两个狍子三只山鸡,众人把猎物丢上车,便匆匆返回,回到西山县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关磊直接把车开到一家熟悉的饭店,众人在里面饱餐一顿,一个个都喝得红光满面,东倒西歪。
而酒席散时,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半,厨房已经把剩下的猎物切好,打了包装,关磊便按照人头,把猎物平均分了出去,他和王思宇留下的,自然都是最好的部分,关磊亲自开车把王思宇送到老西街的家里,两人坐在屋子里闲聊了一会,关磊便告辞离开,王思宇洗了澡后,躺在床上笑了笑,这次打猎有惊无险,还拉近了他和关磊的关系,倒是不错的结果。
接下来两天,天气愈发寒冷起来,全省各地都开始普降大雪,鹅毛般的雪花自天空中纷纷扬扬的洒下,虽是净化了空气,却给交通带来了不便,周三的下午,王思宇在参加了县团委组织的青年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