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不得的感觉似乎已经消失了,这才慢慢坐起来,靠在了沙发上。
洪胜良见他暂时无大碍,叹了口气站起身。
“抱歉,风师兄,这忙我帮不上了。他这个情形很有些古怪,与我以前接触过的症状都不大相同。再加上这禁制被下在心房之上,我实在不敢再妄动,否则他恐怕有性命之忧。”
风行念烦燥的挠头。
洛芷却听出丝端倪,“您是说,如果不碰不动这个禁制,它就不会产生大的伤害吗?”
洪胜良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这么说吧,如果我的猜测无误的话,这个禁制相当于一种慢性毒药,并不会立即致命,但它的存在却是在慢慢的耗损心脏乃至整个心房的功能。依照这个禁制的强度来看,他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具体要看他的耐受力。但之后,他会开始感觉呼吸急促,不能做激烈的动作,到最后,可能连走动也困难……到禁制消亡的时候,恐怕……总而言之,这是一种将人慢慢拖垮的手段。”
原来如此!
洛芷明白了,这杨秉昆大概是承着睚眦必报的心态。
杨雨中的千织花毒,不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消磨掉生机么?如今,他需要她为杨雨解毒不便下手,就拿她身边的人开刀。可巧,石子墨正撞在了枪口上。
她暗暗的叹了口气,望着坐在沙发上闭目休息的男人,那天即使不是他,是李嫂或是司马岳,任何一个人,杨秉昆或许都会下手,而她也会如现在一样无法旁观。只不过,在和杨雨的纠葛牵扯出来的这一系列后续问题上,石子墨帮了她这么多,她心里便更加的不能安稳。
送走了黑着脸说再去想办法的风行念和一径摇头的洪胜良,方平难扶了石子墨回房间休息。
洛芷站在空空荡荡的客厅里踯躅了一阵,暗忖,明天之前,如果老甲那边也没办法,她还是去找杨秉昆吧,趁着她还能使用灵力。否则真到生产之后,不知多久才能恢复。杨雨固然撑不到那时候,石子墨也未必拖得起。
进了空间,她静静的守候在老甲的屋门前。
空间里的灵株似是也知道她心情不好,乖觉的不声不响。
洛芷遥遥望着独峰山,不禁想起了石子墨的种种,从最初的那天酒店相见,到她的小小报复,以至后来接二连三装作不相识,到最后因为肚子里的宝宝扯上关系……
该怎么说呢?
她并不愚蠢,事到如今再说看不出他的用心,未免太过矫情,但她却是真的不能接受。
感情这种东西实在太过虚无缥缈,动辄得变。
与修行不同,修行只要付出努力,总会有所回报,虽然受资质运气等等的外因所限,或许进境不会那么大,但终究是看得到的。可人的感情却不同,上一刻,或许还亲密无间,可下一刻,说不定发生什么事,两个人便会怒目相视,将对方作为仇敌,不死不休。
譬如,成自奇……
现在的她,虽然不至于偏激的怨恨所有男人,但想要发生暧昧关系,却是打心底里拒绝的。
对她的好,她感谢,却无法以同样的东西来回报。
譬如,石子墨……
她想,这次事情如果能顺利的解决,她会试着做少许改变。
至少,她不会再带着孩子避开他。
如果他愿意,可以来探望他们,继续关心他们。
时间慢慢逝去,转眼已是深夜,洛芷坐的下身发麻,不得不起来走动片刻。
她来回转了两圈之后,突然,老甲屋子的门打开了。
“老甲!怎么样了?”
老甲微扬起头,“有点眉目,不过……石子墨有灵根吗?”
“啊?”洛芷一怔,这跟他有没有灵根难道有关系?“好象是没有吧?”
“哦……”老甲遗憾的摆了摆头,“那恐怕就不行了。我查的古藉之中倒是有一本提到了他这种情形,不过必须是修士才能够有救,普通人的话,没有灵力,肯定是不可以。”
洛芷一时间心情起起伏伏,本以为有希望了,谁知道竟然是这样。不过……“等等,也不一定就没有,只是我自己猜的,并没有给他测试过。你等等,我现在就去找他。”
“那最好。”老甲颌首,“还有,一会儿我必须要亲自看看他的情况,才能判断是否和古藉中记载的一样。”
“好。”
说着,洛芷也顾不得时间早晚,匆匆的敲开了石子墨的房间。
石子墨睡眼朦胧,头发凌乱的来开门,若是平时,洛芷一定觉得他这种憨态挺有趣,不过现在可没心情关注这些。她进了门拿起石子墨的手放在试灵石上。
“正常呼吸,不要紧张。”
石子墨这时才清醒过来,他看了看试灵石又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如果你想知道我有没有灵根,我可以告诉你,不必……”
他话未说完,试灵石中已然亮起了强弱度相差无几的五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