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运符果然效力惊人,洛芷暗暗苦笑的望着石子墨,他绷着脸正一言不发的打扫那些吊灯残骸,自己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如果那灯砸在她的身上,会对孩子造成何种伤害,她连想都不敢想。
她叹了口气,心里的种种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这事……就这么揭过去吧。
石子墨固然不该瞒着她安排医院的事,但她冲动了也是无庸置疑的。
况且,他刚刚的关心不是伪装,那种时候还想着宝宝的安危,至少从这一点看,他与成自奇是截然不同的。
他求婚,她拒绝就是了,立场坚定,那些无谓的伤人话也不必再提。
他为人精明,想必能切实的明白她的意思,应该很快就可以平静下来,另寻对象吧!
……
与她的心情有一点相同,石子墨现在犹是心有余悸。
这地方太破了,今天掉的是灯,明天说不定就是天花板!一想到洛芷连同肚子里的宝宝可能会被压在一片废墟之下,他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心里一动,他侧头向坐在沙发上的人看去,却在转回来时,目光变得阴鸷了。
她疲倦的表情令他后知后觉的想起吊灯落下之前她说过的话,不需要他的求婚他的关心,至于她需要的,似乎很明显了,就是他趁早离开她的生活!
石子墨阴沉的想到,是因为孟思平吗?
见他慢吞吞的半天还没收拾好,洛芷摇摇头起身去叫李嫂。
李嫂的房间是穿过客厅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不算大,但很清静,客厅的声响很少能传到这边。她敲了几次门,熟睡中的李嫂才醒来应声。
李嫂洗了把脸匆匆来到客厅,见到玄关的情形,惊呼出声。但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不敢多言,忙接手石子墨打扫到一半的狼藉。
石子墨洗过手,回到客厅,“我走了。”
“嗯。”
发生了这种意外事件,如同这初春天气里兜头一盆凉水,两人都各自冷静下来,之前的争执也都默契的不再提起。
洛芷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攻击无效的事。
他身上是带了什么东西么……
她犹疑了半晌,终究觉得不安心。
或许,是时候了。
“李嫂!收拾你的东西,我们尽快搬家!”
是夜,石子墨心情不愉的来到享夜俱乐部。
侍者带着他进了包房,郑行、韩昱、李向正、萧诺四个人正坐在沙发上喝酒聊天。
这几人可谓他的朋党,关系都非同一般。
郑行的父亲是中央高官,新闻里经常露面,领袖的左膀右臂。而郑行的母亲是石子墨嫡亲的小姨,两人既是表兄弟,又是发小。至于其他人,家里要么是从政,要么是从商,在国内都有显赫的背景。
论起来,石子墨的家世在几个人中并不算最显眼,不仅不显眼,还低调的很。但他本人却是极有能耐,将石氏集团经营的风声水起。单只这一点,便足以令其他人看重了。
相比他,除了萧诺准备接手家族生意,另外三个还挂着二代的名号,要么学业未成,要么不愿听从家里的安排,正在抗争中。
石子墨环顾一圈,径直坐在中央位置的郑行旁边,招呼侍者拿杯子。
待侍者离开,萧诺立刻不正经的吹了声口哨。
“稀客呀!听说你坐拥百花,耗的不轻啊!难得还有精力过来!”
闻言,几个男人都大笑起来。
“滚!”石子墨笑骂了一句,他早料到以老妈那么大张旗鼓的急切,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圈子里皆知,不过,估计敢当着面说的人,也就他们几个了。
笑过了,郑行侧头调侃道,“你还是想想办法摆平吧,虽然我不想说,但那些女人私下里已经开始议论你是不是有隐疾了。”
隐疾?石子墨有点意外,随即笑道,“也好,免得我一个个打发了。”
萧诺竖了竖大拇指,“不亏是子墨,忍男人所不能忍,大将之风哈。”
其他几个也露出肃然起敬的表情。
看着这帮幸灾乐祸的家伙,石子墨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的道,“至少我还有的选,就怕几年后,有人连选都没得选,直接戴上笼头了。”
一句话正中红心,其他人顿时哑然。
他们这种出身,结婚的事有几个能随自己的意?平时玩玩还可以,但要动真格的,总要过家里那关。更何况,找个真正喜欢的人本身就不是容易的事!
一旁白晰斯文的韩昱优雅的放下手里的酒杯,清了清嗓子,“石哥,我可是真心佩服你。不过这事总拖着也不好,不如这样,我介绍几个极品给你应付阿姨?”
他旁边的萧诺顿时笑喷了。
“极品?如果是追求了你好几年的那个花痴,我看可以考虑,估计子墨的老妈肯定会倒足了胃口,认为他还是单身更好!”
韩昱露出个作呕的表情,“别提她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