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这件事,洛芷坐上了公车。
那男人还在跟着她,但这次他不再鬼鬼祟祟,反而时不时的露出行藏,象是在对她示好。
洛芷好笑着也不再理会他了。
只是不知洛飞鸢到底存了什么心,要对她这么费心思?
一路上,洛芷搜刮着脑袋里的记忆,想寻找出蛛丝马迹。别说,还真被她想到了一件事。
约摸是在两年前吧,那时“她”和洛飞鸢虽然关系一般,但并不像现在这样水火不容。“她”甚至对这个姐姐还是有些憧憬的,漂亮时尚还交了许多朋友,对一个尚嫌青涩的小姑娘来说,这些都是值得羡慕的。所以“她”总想洛飞鸢出门的时候会带上自己,只是对方一直不肯罢了。
终于有一天傍晚,洛飞鸢受朋友所邀去参加一个派对,“她”赌气跟了上去。
结果,却见到极为不堪的一幕。
因为那根本就是一个混乱的不存在人伦的性派对!
巨大的震惊令“她”忘记了隐藏自己,赤裸着和几个男人嬉闹的洛飞鸢发现了她。
这时,最令“她”感到恐慌的事情发生了。
自己的姐姐非但没有感到丝毫的羞耻,反而因为怕“她”泄露秘密,立刻指使那些男人上前,想要抓住“她”做些能够令“她”闭上嘴的事!
幸好,“她”逃脱了……
之后“她”虽然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但洛飞鸢却恨她入骨,两人的关系一下子降至冰点。
再然后,当“她”得知洛飞鸢经常在母亲面前败坏她时,曾经威胁她要说出她的秘密,不料对方却笑着说,“你去说,看谁会相信你!比起我这个乖乖女,学习又烂又阴沉的你还比较可能做出这种事!”
……
或许是“她”故意想遗忘这段记忆,所以脑海里的场景都是断断续续,不过串连在一起,还是能够轻易猜出真相。
面对这个缘由,洛芷颇感无语。
虽然对“她”事发当时选择隐瞒颇不赞同,但毕竟是个人的决定,她无法置啄。只是这洛飞鸢也太过嚣张了,两年了呀,她还没折腾够吗?现在居然还派人跟踪她!
要寻个机会让她知难而退才行,否则真是烦不胜烦,洛芷这么想着,下了公车回到宿舍。
天色已经不早了,学校里学生们开始三三两两的去食堂打饭。可何文萱却依旧呆呆的坐在床上,灯光下,她的脸色不大好看。
洛芷推开门就看到这么一幕,她放下背包随口问道,“你怎么了?”
何文萱象是突然回过神来,她猛的抬头,“你说,这世界上有鬼吗?”
自然是有的,否则鬼修从哪里来!唔,不过那是湮云,这里么……洛芷犹豫了一阵,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我不知道。”
听到这话何文萱似是更紧张了,她用力的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说,“你今晚不出去吧?”
洛芷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明天她打算去找辅导员说说请假的事,所以今晚决定留在宿舍。
何文萱长长出了口气,这才边拆开袋零食当饭,边聊起之前她在电话里听来的消息。
“我妈说,我有个远房亲戚家的表姐不知是怎么了,天天晚上在卧室里呜呜咽咽的,家人问她又说没事,还锁紧了门不肯让人进去。可到了天亮再问,她又说她晚上一直在睡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然后她的脸色就越来越不好,身体也越来越差,现在都快起不了床了。她到好多医院去检查也查不出原因,她妈妈急的要死,最后居然说她是撞了邪,要请法师来给她驱邪。”
这番话被何文萱说的绘声绘色,仿佛故意要吓洛芷,但洛芷听的极认真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她表姐这情形倒像是中了某种歹毒的咒法。
咒法一道她接触不多,只是掌门师傅和师门典藉里提起过。据说施法方式虽然也需要符箓,但另需咒语配合,很古怪而且难以练成,多半是咒法世家的修士才会去修行此术。
如此说来,难道这里也是有修士的?
洛芷的心跳突然有些急促,既然有修习咒法的,难说没有修习道法的,如果能找到这些人,岂不是可以向他们打听湮云大陆的去向?肯定比她毫无目地毫无头绪的找要好的多!
她强压下激动问道,“那法师请了吗?”
“嗯。那个表姨的丈夫早就去逝了,她一个人带着表姐,根本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什么法师,就求到我妈头上来了,我妈帮她请了个很有名的。结果不小心被我爷爷听到还被教训了一通,这不中午就在向我诉苦呢!”
“为什么?”洛芷奇怪的问道,所谓法师,虽然未必是和她一样的修真者,但也不乏奇人异士,说不定能有办法。
何文萱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伸直了腿,“你不知道,我们家呀,嘿,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哪里容得下这种邪门歪道。就连我……”
她嘎然而止没再继续说下去,洛芷也没追问,只是沉默的想到,他们都不相信有修真者,那不相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