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魏尘国东北部,落山山脉的延伸地带,少有妖兽,倒是野兽蛇虫居多。
张阑一个人行走其间,野兽遇到他都是退避不已,蛇虫毒物之类的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一路沉寂。
张阑边走着,翻手从储物袋取出了一物,一块银白色的令牌,古朴厚重,令牌的正面上是铁画银钩的刻了一个大大的“古”字,令牌的背面,却是雕刻了一把剑,剑身古朴笔直,锋芒不露。
张阑试着对着令牌催动法力,没有一点反应,琢磨半天,也弄不明白这令牌是何物。
只能放弃,收进了储物袋,全心赶路。
用了整整一日,张阑才慢悠悠的走出了这片山林。
这是魏尘国东北的桑山镇地区,为了不至于太过惹眼,引人注意,招了不必要的麻烦,张阑选择了偏僻的小道,赶到了镇上。
他这一身粗朴麻衣的装扮,俨然是一副长途赶路的山村少年。
在桑山镇上,从酒肆茶楼处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北元门老祖和门主陨落,整个北元门弟子死伤难计,而且北元门、落山城易主,被宋家和木家联合控制,成为其山门所在。
不过大部分俗世凡人是不知道的,他们只知道仙人大战,周围俗世凡人村庄遭到浩劫,死伤无数,每每想起都不禁悲叹,拿此当做茶余饭后谈资。
张阑没有一丝悲痛,整个北元门,除了周二虎,其他人对于他来说,几乎都和他淡然如水没有交集,而且因为门派,周二虎遭了难死得不明不白,还差点也让他送了命,此刻没有对门派恨之入骨已经算不错了。
张阑起身出了桑山镇,他已有打算,回到霍林镇的石岗村,看看养父母和妹妹,之后离开这儿,一心修炼。
从桑山镇到霍林镇,也将近有几日的路程,张阑却避开官道,专走偏僻的地方,用掠天符赶路,才不过半日,就已经来到了霍林镇边上。
他犹豫着要不要去见见表哥,最后还是放弃了,免得又一阵盘问和不必要的麻烦,直接转头赶回石岗村。
菜花沟山地,大山沟地纵横,山路崎岖,不过对于张阑来说毫无妨碍,仅仅一个时辰,他已来到了石岗村山口出。
张阑起步向村子走去。
“慢着!”
一声轻喝在脑海想起。
“怎么了,前辈,原来你一直醒着。”张阑停住脚步,疑惑道。
“有两股强大的气息,不,是四股强大的气息,快点躲起来,不可轻动。”
“我一直醒着的,如果我要沉睡过去,哼,没几百上千年,别想要我醒来。”
说完,虚元子又沉默了下来。
张阑在离村子不远的山石堆里停住,这儿正好将村子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看着祥和平静的小村庄,张阑也正处于疑惑,突然,四道飞虹从南部的天际飞掠而来。
那四道人影,眨眼就来到了石岗村的上空。
“哼,玄明道友,其他地方都探查过了,毫无所获,这可是最后一个地方了,希望能有点线索吧。”司徒空依然一身黑衣,面目看不真切,隐在一片黑雾之中。
“桀桀……玄明道友,我们阴阳二老来凑个热闹而已,看看你们寻的是何宝物,有司徒空道友在这儿,我们怎么敢乱来,不过如若用得到的地方,尽管说一声。”
白骨门的阴阳二老,居然也跟着司徒空以及玄明真人来了,只是两人的脸上还是有着一丝阴沉,显然至今仍为在北元山和血魔婴失之交臂,又吃了个亏耿耿于怀。
玄明真人没有理会二人,而是放出神识一扫,望向石岗村后山几里地之外那处小林子,那儿有一堆零碎巨大的山石堆,如今山石堆之上已经长满了各种植物,看不清了本来面目,不过却逃不过元婴老怪的法眼。
“咦。”
玄明真人轻咦一声,飞身落在了山石之上,只见他两眼微闭,手上掐诀,几个呼吸后,两眼猛然睁开,激动说道:“有线索,这儿残留了强大的修真者的气息,最起码也是元婴初期修为,不过除了此处,其他地方都没有可疑之处。”
司徒空看着山石头,又抬头看向山下的小村庄,一阵沉默。
“嘿嘿,虽然这凡人之躯对于我们所修炼的功法帮助微乎其微,不过蚂蚁腿小也是肉,我们就来替你们做这个恶人吧。”
阴阳二老冷笑着阴沉说道,也不等两人回应,只见他们同时祭起手里的骷髅杖,踏步来到石岗村上空,同时大喝:“给我去!”
两把骷髅杖瞬间放大,接着,从那骷髅头之上,“哇哇桀桀…。。”一阵怪叫的飞出无数只白色的骷髅头,接着朝整个村庄席卷而去,没有任何的惨叫声,有的只是冲天的血光和一股凡人无法感知到的怨念,充斥而起。
“不!……”
张阑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牙齿颤抖,瞪得通红的两眼唰唰落下了泪。
张阑要冲出去,却被虚元子的大喝止住了:“小子,冷静!你要是冲出去,不但救不了你家人,反而将自己的小命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