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的话极大的振奋了士气,兵士眼中尽皆带着决然的目光,随着尚让等人,赶赴城上,
葛从周,王彦章此刻已经在城头來回调度了,待徐温和尚让赶到城上时,只见城头上,大批的敌军已经攻了上來,守兵节节败退,
“尚让听令,你速调拨三百弓弩手,五百长枪手,并准备大批的燃油,准备完毕后,即刻通知我,”徐温坐在担架上沉着的指挥,
不到一刻钟,徐温把东西准备完毕,
“传令我军兵卒后退,三百弓弩手上前散射,用最快的速度把城头的敌军给压制住,弓箭过后,尚让你速带五百名长枪手冲上去,把守住敌军登云梯的地方,然后用燃油焚烧云梯,烧掉敌军的云梯,再回过神來消灭城头残余的敌军,你们每一个都要记住,人在塔在,咳咳,人在城在,”
“是,”尚让领命而去,
“父亲,你怎样了,”徐璟在身旁寸步不离的照看着徐璟,生怕再出了什么意外,
徐温咳了几声,竟咳出几口血來,让徐璟心都提了起來,
“不碍事,为父哪有这么容易死,”徐温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安慰的说道,
得到徐温的命令,和敌军纠缠在一起的神策兵,瞬间后撤几步,紧接着,三百弓弩手的弓箭就朝敌军射去,三百弓箭的齐射,威力相当的客观,两轮箭雨下來,眼前城头的敌军就沒剩下沒多少,尚让带领五百长枪手冲上前去,把守住眼前城头几处云梯的入口,敌军兵士刚一冲上來,就被几十把长枪招呼,惨叫着跌落下去,
随后跟进的兵士,顺着云梯倒下燃油,把此处的云梯引燃,敌军才断了兵源,在城头残留的敌军也被神策军一点儿一点儿的剿灭,
消灭了眼前的敌军,尚让带领兵士顺着城墙转战他处,一点一点的把攻上城头的敌军给赶下去,
“呼”随着最后一架云梯燃起了大火,霍峻紧绷的心松了口气,云梯被毁,任敌军有通天的手段也休想再攻上城头,除非敌军飞上來,
放缓心神后,徐温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低头看去,只见裹着伤口的纱布被鲜血染红了,还在不断的往外渗着鲜血,
“徐将军,敌军被打退了,将军有伤在身,还是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尚让浑身是血的走了过來,随着他的走过,地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徐温闻言脸色苍白的点点头道,“尚将军,那就有劳你了,不过敌军虽然被打退,还是不可大意,另外,派人八百里加急向洛阳报信,若是我所料不差,耶律德光,朱温的大军随后就到,接下來少不了一番苦战,”
“徐将军请放心,我即刻派人去办,将军的身体要紧,还请多保重呀,”尚让抱拳道,
当下徐温安心的躺在担架上,待行了两步,徐温忽的又坐了起來,对自己的儿子徐璟道,“璟儿,天亮后在城中令兵士守住街道,逐一搜索,勿要放康怀贞离开,宁可要死的,也不能让他逃跑了,”
“孩儿遵命,”徐璟恭声道,
……
“父亲呀,”康盛在城外,见到自己一方的进攻被打退,跪倒在地上,用力的捶打着地面哭诉道,
“小将军,切勿伤心,康将军或许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正在城中暂避,”参军张珂劝道,他其实心中也叹了口气,康将军太自傲了,不把天下的群雄放在眼中,和该有此一劫,虽然嘴上说康怀贞吉人自有天相,但是连他自己对着话都不相信,城内的喊杀声停了,即便昨晚康怀贞逃过一劫,但是沒有城外的大军接应,仅凭他们那么点人,在城内还不够敌军塞牙缝的,
“都给我挨家挨户的搜,看仔细了,切勿放走了康怀贞,活捉康怀贞,官升三级,赏金百两;杀死关羽,官升一级,赏金五十两,大家都给我搜仔细了,”天色一亮,魏州城内到处都是搜查声,一队队兵士,三、五成群的挨家挨户搜查起來,
“将军,神策军马上就要搜过來了,咱们怎么办,”一处民宅内,一名兵士听到外面的喧哗声,担忧的对着康怀贞说道,
“此地离城门还有多远,”康怀贞眯着眼睛,沉声问道,
“将军,小人刚才在外查看过了,此地离城门隔着三四条街,每条街上都有重兵把守,咱们想要不惊动神策军冲到城门口,根本是不可能的,”兵士苦着脸说道,
康怀贞闻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來,看着身边的五、六名兵士,感到一阵凄凉,他感到自己或许不应该來行刺徐温,这样最少也不会落到如此困境,他应该统领千军万马冲锋陷阵,而非此时窝囊的躲在这里受气,否则,也不至于自己最亲近的部下,王宁战死了,昨晚他们逃离后,躲进这家农家,农家的主人,被他们打晕绑了起來,关在柴房中,
“脸色炭黑的,颌下有长须的是康怀贞,大家都搜仔细了,一定要看清楚,”随着远处的呼喝声越來越近,康怀贞急躁了起來,双眼不住的开合,显得有些犹豫不定,
本來在他料想之中,徐温一死,魏州城在卒不及防之下,应该被张珂和康盛攻破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