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一阵苍凉的号角声突然响起王爱卿飞骑而至大叫道:“国公秦宗权的先头部队來了西北方向有七八千人”
段明玉唇边绽起一丝笑意:“來的好等了他们三天终于來了”
他立即振衣大声喝道:“传令葛从周率军阻截尚让迅速包抄援军两翼准备压制其他将军等各守本阵暂缓攻城变攻为守阻止徐温出兵接应马上把重甲铁骑调过來列阵东城门下”
随着一道道将令传令兵打马如飞奔驰往复每一支队伍就像段明玉手中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中的一个齿轮彼此之间咬噬的紧紧的开始迅速转动起來远处尘土飞扬一支骑兵铁骑从西北方向出现看他们的冲势是打算一鼓作气突破正在攻城的段明玉军队制造大量杀伤和混乱的同时冲进城去如果段明玉攻城已经用了全力那是绝对來不及马上应变一面约束军队调整节奏变攻为守一面调集充足的兵力进行阻截的
这仅仅是秦宗权的先头部队段明玉不介意先把他解决掉至于后面的真正大军就由田令孜慢慢解决吧这支先头部队的这种战术谈不上如何高明却绝对有效取的就是一个快字这就是骑兵机动能力的体现
秦宗权的蔡州士兵们杀气腾腾挥舞着雪亮的战刀和葛从周所部战在了一起马蹄翻飞处激起大片尘土迅速将敌我双方包裹在其中尘烟滚滚如同两支天军在云中作战
“喔喔喔”
虽然蔡州军只有七八千人但是首支外來军队的出现使得死守城池的回绕军士气大振城头上的寿春守军望着远处來临的援兵发出兴奋的欢呼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兴高采烈的大叫整座寿春城都为其他势力的军队出现而亢奋起來徐温立即命令开城接应里应外合对东城方向展开反扑
吊桥的绞索在吱呀呀地放下沉重的吊桥轰地一声落在护城河上城门洞开
王爱卿正在督军攻城一俟接到段明玉的将令立即鸣金收兵后备队则将拒马、荆棘飞快地铺布到前方阵的上攻城军队弃了沉重的攻城器械刚刚回返本阵摆出半月形的防御阵势徐温的公子徐璟便亲自带领五千精兵高举钢刀冲上了吊桥
“噗噗噗一片血光迸现寿春军用他们的马躯强行撞上刚刚布好的拒马战马惨嘶到地的同时枪尾深深抵在土地中的拒马枪也被强劲的冲力撞断了
随即一身白袍身披盔甲的徐璟骑着一匹雄骏的战马挥舞着手中的钢刀顶着神策右军强烈的箭雨风一般冲进了王爱卿的军阵
“锵铿铿”交击声起剑影刀光徐璟的身子都裹在宽大的袍服里虽然听不到他的呐喊声但是挥着他踏镫、俯身、仰面、侧劈的一个个动作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已经间若隐若现凶悍与成熟稳重的性格完美地揉合在一起鲜血的飞溅更让他增添了几分铁血的刚劲
段明玉站在远处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战斗眼见率军冲锋的居然是一个年轻的小将其剿悍狂野的味道竟比许多身经百战的老兵还要凶猛段明玉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如此骁勇某家一定要招揽过來
王爱卿心里不断的嘀咕起來难怪国公不许我们在敌军锐势未尽前不许强行破城就连一个小孩竟也如此恐怖
眼见那白袍小将势如破竹已率军冲破拒马和荆棘冲进了前军何王爱卿立刻提刀在手亲自迎上前去”
在王爱卿军阵后方重甲骑兵已进入阵地距城一面王爱卿和徐璟正在苦战距城门数里的一面尚让率兵正力阻回绕援军重甲骑兵列阵于前步兵以刀拉地凛然戒备着后边的重骑兵们开始在辅兵的帮助下开始披盔着甲细致的好象一个个马上就要登上花轿的新娘
他们的作战优势是明显的但是劣势也十分明显在千步之内他们顶多往返冲击两次然后就得气喘如牛任人宰杀所以适合他们做战的条件特别的苛刻为了节省人力马力不到作战地步他们也不会披上战甲但是勿庸讳言的是一旦给他们从容发挥的余地他们的杀伤力简直就是冷兵器战场上的坦克
刀如山矛如林杀声震天
葛从周手中一杆长矛已被鲜血淋透尽管有护兵的竭力保卫但是他的身上也出现了许多轻重不一的伤痕敌军來势出奇的凶猛若不是国公早留了余力仓促应战的话他手中有限的兵力是无法阻止这么强劲的攻势的眼见被王爱卿夹卫在中间的重甲骑兵们已装扮停当而远处尘土飞扬尚让的机动轻骑已向这里绕來段明玉立即下令葛从周收兵
中军大旗发出讯号葛从周的军队开始向两侧撤退蔡州军在丢下千余具尸体之后迅速突破进來
表演开始了段明玉故意把他们放进來放到寿春城下让急急赶到寿春东城眺望战局的城中所有寿春守军将士们亲眼见证一场大屠杀
重甲骑兵无视迎面而來的敌军开始像一台台重型坦克般地进攻了箭射在身上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随即弹开箭尖已钝弯刀砍在甲上铿然的火花中不是刀断就是被震得脱手飞起而重甲骑兵就像一座座铁山轰隆隆地向前开去撞得他们人仰马翻
在重甲骑兵后面重甲步兵手们就成了一台台绞肉机此起彼落的大刀收割着人和马的性命大刀挥舞之间绞杀着一切在他们趟过的地方留下一地血肉
城头上的人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