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军一名军将。已经杀得浑身都是血肉喷溅其上。挥舞着一柄重斧。再度率领麾下士卒逼上來。这也是一员猛将。在他面前。伪齐军上下挡者披靡皆死。转瞬之间就砍翻了两三个。陈州军士卒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跟着他冲开的缺口涌向城门。
这就到了最后了。难道这天下。真的不是俺葛从周能纵横的地方了。从今以后逃亡各地。颠沛流离。与其如此。不如战死在这里。男儿大丈夫不能快意恩仇。纵横天下。纵然侥幸余生。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葛从周大喝一声。猛的将手中长柄战斧掷出。这长柄战斧本來不是投掷兵刃。重心极难掌握。但是在葛从周爆发的巨力之下。这长柄战斧就如掷矛一般。直直电射而出。噗的撞上那当先的陈州军将领头颅。碰撞之声轰然响起。那陈州军将领带着铁盔的头颅。就这样被掷斧削掉了一半。
葛从周举步一跨。已经顺着城墙台阶冲下。到了半途就飞身跳下。手中仅剩的长矛展动。将涌过來的陈州军士卒不住挑飞。后面陈州军不敢涌上。只管放箭。虽然有仅剩的伪齐军士卒为挡箭。但是一些流矢。射入葛从周身上。肩上腿上。甚至腰腹之间。都挂着好几处箭矢。
葛从周才将城墙下陈州军逐退。就又已经举步朝着城墙之上冲上去。一边疾奔。一边就折断身上箭杆。仿佛这些箭射中的不是他的身躯一般。
转瞬之间。他又旋风一般冲到城墙上。倚着箭楼狠狠挑飞了一名逼过來的陈州军士卒。长臂一伸。一把就抓住了后面一名陈州军官。一声大吼之下。单手就将他掷下了城楼。
在葛从周身边不多的几名常胜军亲卫。拼死上前。一面用旁牌遮护葛从周。一面不惜身的杀入陈州军阵中。葛从周的凶悍。终于压倒了陈州军守军的斗志。前面的纷纷掉头就逃。城上城下。挤成了一团。
却再沒有一个人。在葛从周高大的身影还未倒下之际。再敢向城门涌來向葛从周挑战。葛从周凶悍的厮杀。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在他觉得自己身上血都要流干。而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身躯的时候。
南城门左近。不管城上城下。陈州军士卒都爆出一声绝望的呐喊。葛从周强撑着向城外看去。大齐军大队。已经源源不绝的涌入了城门中。
陈州城。抢下來了。这场大功。是俺葛从周立下來的。
而涌入城中的伪齐军军大队。在同一时刻。也出了一声巨大的惊呼呐厮杀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城门口通往城内的道路。四下房屋已经有火头升起。这火头窜起得极快。转眼之间就已经燎成一片。
大群的陈州内的人。也分不清是兵还是百姓。抱着各种各样的可以用來引火的杂物。
堆叠在各处通路上然后掉头就跑。不断有人马用上。将路口堵塞得死死的。眼看得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物越堆越高。还有人在上面泼洒火油。周遭火势转眼之间就连了过來。将从陈州城门通往城内的所有通路堵塞得死死的。
陈州城中。还有人在指挥做最后的抵抗。葛从周忘记了身上伤势。振臂大呼:“都上城墙。去打开其他城门。不要硬闯。”
在火势那头。陈州守军不知道多少人也在同声大呼:“赵大人在此。伪齐军破不了陈州。将他们打回去。”
火势翻卷。黑烟烛天。偏偏又是陈州城正对南门。通往陈州城四下的道路。在逼近城垣的地方巳轻燃起了接地连天的大火。将所才道路。都彻底封死。城中百姓流民。哭喊厮杀声,和木制的房屋的燃饶爆裂声。错杂在一起,笼罩在整个陈州城下。
夺下了城门。涌进城中的伪齐军大队。被这火势所阻。向城中寸步进不得。
眼前的火势还越來越大。陈州人还不住朝火场中抛掷助燃之物。
伪齐军不得已,只能上了城墙。沿着城墙两侧展,再抡下几座城门,打通道路。难道陈州军还能将陈州城整个一把火焚之不成。
可是陈州城墙虽然素称宽阔。可以让两马并行。
但是对于大军行动來说,还是窄到了极处。怎么也施展不开。陈州军在纵火的同时。将盾牌竖立得一层腰着一层的,陈州军弓手据在箭楼之上。拼命的放着火箭。
陈州军虽然守军不多。咳咳起码沒齐军多,但是还是足够将城墙向两边扩展的通路堵得死死的。伪齐军一次次的冲击过去。刚刚推倒一层盾牌。却又才一层竖立口长矛和刺狸一舰从旁牌空隙中不断尖枪。再加上如雨一般的羽箭泼射过來,伪齐军空自拥有数量优势。却怎么也无法突破过去,只能在陈州城城头,据守城门口一块。和陈州城军马。苦苦的僵持住。
每一刻都有宋辽双方战士惨叫着跌落城头。但是每一刻都才更多的士卒涌上城头。
伪齐军十五万。冲城有五万。因为大火阻隔。还有一多半沒能涌进陈州城中。现在就沿着城墙向两边展开,拼命的张弓朝着城头仰射,支援那些在城头拼命的弟兄。这支伪齐军是葛从周的老底子。也是轻历过多场战事的,虽然头上头领之人。在短短时间内就莫名其妙的换了一茬又一茬,葛从周也老是调过來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