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远大声道:“哈哈哈哈,今日大赛,当真是赛出了水平,多少好诗佳词现身于世,相信必然能够流传千古,下面我宣布,曹松,段明玉,周三用三位才子晋级,争夺两强,最后决赛,”
“慢着,程大人,学生有话要讲,”曹松此时站了出來,一脸微笑的道,
“哦,曹大才子有何话要说,但讲无妨啊,”程知远捋了捋胡须道,
“学生想要退出比赛,”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來,
“这曹大才子是不是有病了,好不容易闯到这一关來,竟然退出了,”
“对啊,这是,可惜了可惜……”
“你懂什么懂,人家这是淡泊名利,这个境界,哪是你若能够达到的,”一时之间褒贬各有之,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在无尽的扼腕叹息当中,
程知远也是一脸的诧异,问道:“哦,不知曹大才子能否给本官一个理由呢,”
“不瞒程大人,根据在下所知,这最后一轮可是对联决胜负,”曹松依然风轻云淡的道,
“不错,此言非虚,”
“在下最不擅长的就是对联了,周三用兄台是北方文坛的楹联王,在下肯定是比不上他的,再加之还有段兄这么一朵奇葩,学生是一点把我也沒有,况且在下此次前來并非为了夺魁迎娶令爱,而只是单单为了与各大才子切磋一二,今日赛诗斗文在下身为爽快,目的已然达到,何必夺人所爱,”
“好,好,好,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必强人所难了,老夫宣布,段明玉和周三用一起进入决赛,最后一轮夺魁,现在开始,”
段明玉笑道,“对联,无压力,三用兄,你可得小心了,”
“放心,在下是不会输的,”周三用也是一脸笑意的道,
正在此时,段明玉看到看台下的一个便衣士兵跑到房文种的耳边悄悄说了两句话,房文种脸色顿时大遍,然后沉思了一会儿,回头看了一眼段明玉,两人对视着,房文种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意思是让他放心比试,
却对着罗侯打了个手势,罗侯对旁边的程知远道了个别,匆匆忙忙跑了下去了,
……
段明玉道:“周兄,先请吧,”
周三用站了起來,踱了两步,缓缓道:“风竹绿竹,风翻绿竹竹翻风,”
读书之人最爱风花雪月,周三用这一联出得中规中矩,倒是颇为气质,
段明玉对道:“雪里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 ”
段明玉笑了笑,回头看见一位老师爷正奋笔疾书,将两人的对联记录下來,段明玉灵机一动,道,“花甲重开,外加三七岁月,”
周三用道:“这有何难,在下对的是,古稀双庆,内多一个春秋 ,”
“好,不错,”程知远捋了捋胡须,这一局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周三用挑衅的道:“不过如此而已,在下出的上联为,水冷金寒,文昌会,大兴土木,”
“混帐,”
“嚣张之极,”
“不能忍啊,不能忍,”
周三用本想骂骂段明玉,沒有想到将宋州所以官员都给骂了,激起了众怒,
段明玉也不在意,淡淡的道,“南腔北调,死书生,什么东西,”
“你……”
段明玉不待周三用反应过來,继续出着对联道:“上黄昏下黄昏黄昏时候渡黄昏,” “哼,这有何难,东文章西文章文章桥上晒文章 ,”周三用也是出口成章,对上下联之后,立马又给段明玉出了一个上联:“我俄人,骑奇马,张长弓,单戈成战,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
段明玉轻摇折扇道:“尔人你,伪为人,裘求衣,合手即拏,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在边 !”
现场倒是轰然叫好,这一联依旧是把周三用骂得狗血淋头,
段明玉端起一边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此刻看台下的曹松摇了摇头,这二人对得倒是真叫一个激烈,
周三用思索了半晌,在一刻钟时间将至之时,终于对答了上來:“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道完后周三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显然有些不支了,而段明玉却是留有余力,依然精神爆满,
周三用,出联也沒那么快了,又是在时间将要到达之时才出了上联,
周三用道:“寸土为寺,寺旁言诗, 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曹松摇了摇头,周三用随着时间的推移,出联的难度反而越來越小,周三用要败了,
段明玉也是察觉到了周三用的情况,飞快的对答道:“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
……
周三用青筋爆起,咬牙切齿的暗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一定会胜的,我是楹联王,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