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多日不见。可还安好。”段明玉拱手道。
“我当是谁。原來是明玉贤弟。來人啊。上茶。”程知远一笑。摆手吩咐道。
如今程知远也算颇有家财。府邸修得倒是颇为豪华。还特地请了好几个下人。特别是那丫鬟。水灵水灵的。长得跟蜜桃似的。段明玉都忍不住想要咬上两口。
闲话说罢。两人瞎扯了半天后。程知远终于扯到了正題之上。“贤弟啊。不知此番。你一大清早來到为兄家里。有何贵干啊。”
段明玉老脸一红。说道。“程兄可知我此番陈州之行是见了血光的。”
程知远捋了捋胡须道。“这个。为兄自然是知道的。别看人前封官进爵。可背后是用多少健儿的人头填出來的。为兄晓得你的心里不好受。作为一个文人。出去厮杀这般阵仗。必然是九死一生。为兄可有说错……”
“不错。”段明玉点了点头。接着道。“战场之上。生生死死皆是家常便饭。可是在下在这生死之中。看透了不少事情。”
程知远面带笑容。“很好。贤弟有这样的境界真是令为兄我深感惭愧。今日不妨你我交心畅谈如何。春梅。摆酒。本官要和明玉贤弟不醉不归。”
“慢着。程兄且先听我一言。”
“但说无妨。程某人洗耳恭听。”
先人你个板板的程知远。大清早就不醉不归。这是要搞死的节奏啊。
提臀。吸气。收腹。消气。段明玉最后鼓起勇气道。“不瞒程兄。在下此次一行。终于明白。生命脆弱。人生苦短。应当珍惜眼前。”
“然后呢。”程知远饶有兴致的问道。
“然后……在下想向君渝姑娘提亲。”
“啪。”茶杯瞬间从程知远手上抖落在地。程知远难以置信的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某高度判断。怎会有错。”
段明玉满头雾水的道。“程兄。你这是怎么了。”
程知远摇了摇头。缓缓的道:“明玉贤弟啊。你难道不知道在下已经定了个以文招亲的擂台吗。”
“啥。你说啥。这啥时候的事情。”段明玉惊讶的道。
他娘的。怎么变成这样一回事了。
程知远道。“明玉贤弟啊。君渝都二十年纪了。不小了。老这么拖着老夫如何向她死去的娘亲交待。之前你又不给个准确的信儿。为兄这才决定。设下三关。遍邀才子。招一个东床快婿。”
段明玉大汗。吞吞吐吐的道。“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取消啊。”
“这怎么使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个以文招婿的大会是一定要办的。而且还要办得热热闹闹。”程知远很是无奈的道。
段明玉神色一暗。“难道就沒有其他的办法了。”
程知远愣了一下。然后故作高深的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不过……”
段明玉眼睛又是一亮:“什么意思。就是说还有办法了。程兄还请速速道來。”
“办法就是。此次大会。你也参加。最后拨得头筹。也可以堂堂正正的迎娶君渝过门了。”程知远颇为得意的道。
先人你个板板的。原來你这老狐狸在这儿等着我呢。段明玉郁闷的摸了摸鼻子。最后狠下心來。一跺脚。“好。段某人接下了。不过。得先让我见上君渝一面。”
“沒有问題。”程知远一拍桌案。立刻同意。一副奸计得逞。谁反悔谁是小狗的嘴脸。
“你先等我一下。”程知远很坚定的往后堂走去。段明玉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半晌。程知远才猥琐的走了回來。轻声道:“明玉。你跟我來。我家丫头有些话儿想与你说。”
他举目四望。始终沒有见到程君渝的踪影。也不知道隐藏到哪儿去了。
“哦。看啥呢看。我家君渝在后花园等着呢。”
程知远拉了段明玉到了程府后园。这是程家私隐之所。外人无法进入。
程知远将林晚荣推了进去道:“贤弟。你先进去吧。为兄在里面等你。你快些进去吧。”汗。这个老程搞得神神秘秘的。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要泡他的女儿呢。
段明玉进了园子。此时已是初冬。院中空旷。百花渐渐萧条。那园子的角落处。立着一个孤单的身影。放眼望去。正是程君渝小姐。
程君渝神态静谧。望着那院中的残花呆呆出神。与往日的大方开朗性格。大大的不同。段明玉走过去。轻声唤道:“君渝小姐――”
程君渝一回头。见到是他。欣喜地道:“明玉大哥。你來了。”
“我去。你比老子还发上两岁吧。怎么叫老子大哥了。这是什么一个情况。”
只见程君渝目光幽幽。注视着那园中残花。缓缓说道:“明玉哥哥。你觉得我们女子与百花。哪个更鲜艳。哪个更持久。”
这个问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从何说起。以前吟诗作对还那般爽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幽怨。
段明玉不知道这丫头哪根筋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