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个公子哥儿大声道:“你这人真是好没道理,倒打的好主意,蒋小姐这般神仙人物,哪是你能亵渎的。。”
女神级人物,嘿嘿,不是女神本状元还懒得调戏呢,段明玉笑着看了这位愣头青公子哥一眼道:“敢问这位公子,你是对我不放心呢,还是对蒋小姐的琴艺不放心呢?”
这位公子爷被段明玉说的愣了一下,是啊,若是阻挠这人,那不是说蒋小姐的琴艺有破绽吗?这可是唐突了佳人。
见蒋云儿仍是在沉思,段明玉嘿嘿道:“蒋小姐不要多虑,绝不是他们所想的那般龌龊之事。”
蒋云儿却是妩媚一笑,身体轻扭到段明玉身边,在他耳边轻轻道:“只要能让云儿心服口服,仙儿便如公子所愿。”她含笑望着段明玉,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显然担心他提出什么非分请求。
厅中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这蒋云儿竟然答应了这人的要求,不过在他们看来,要想挑出蒋云儿的毛病,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时之间,大厅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赵抢先问道,“段贤弟,这……你真有信心找出缺点?”
“公子,这蒋云儿的曲子里真的有破绽吗?那个家伙话说的这么满,也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一个下人家奴轻轻问道。。
身旁公子冷声道:“这人仪表堂堂,想必也有几分本事,不像是说假话的。”
蒋云儿微笑站在段明玉旁边,段明玉对蒋云儿勾魂的眼神视如未见,朗声笑道:“如此一来,我就不客气了。”
蒋云儿娇笑道:“悉听公子教诲。”
段明玉道:“蒋小姐技艺极为高超,这点我不否认,但正是因为这点,也极易走入误区。就拿方才这曲来说,问题有三。”
蒋云儿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似在聆听他说的话。
“第一,曲乐过于单调乏味。众所周知,龙凤方呈祥,琴瑟为和谐。单凭一支古琴,即便是万年之木,却也奏不出两种声音。若能结合其他乐器,如笙,如箫,相互配合,则必能韵律丰富,琴瑟和谐。”蒋云儿愣了一下,急忙道:“不同乐器韵律不同,混在一起,是否会产生杂音?”
段明玉摇头晃脑的道:“蒋小姐未曾试过,怎知会产生何种效果?如果不去尝试,你永远不会发现新的事物。我建议你还是试一试,也许会有意外的惊喜呢。。”
这是段明玉根据现代音乐的经验所言,自然有一定道理。
蒋云儿思索良久,方才点头道:“林公子说的有礼,仙儿受教了,好看的小说:。”
在场众人也都是精通音律,想了一会儿便也明白了,看了段明玉一眼,轻声道:“这个书生,倒确有几分见识。”
“其二,过于注重技巧了,云儿姑娘的琴技固然出神入化,可是无法将自己的感情溶入其中,须知人为琴之主,弹奏之人若无真情实感,便空有靡靡之音,却难润人肺腑。”试想一个青楼女子,每日这般弹琴唱曲,怎么可能有真情实感?林晚荣虽是胡猜,却也不无道理。
蒋云儿沉思了一阵,并未反驳,也算是是默认了。“第三,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听蒋姑娘唱的这首曲子,说的好听点,叫做为赋新词强说愁,说的难听点就是无病呻吟。蒋姑娘年岁不大,想必尚未经历这些情情爱爱之事,这种幽怨深邃的小曲,云儿小姐还未得神髓,也不太适合姑娘的天籁之音。”段明玉笑着说道,意思就是,你还是个小姑娘,没谈过恋爱,还是卖艺不卖身,有些事情都没经历过,现在唱得如此幽怨,不是无病呻吟又是什么?
那赵听完段明玉的一番见解之后,也不由得有几分佩服。诚如段明玉所言,后两点破绽极为明显,可偏偏就是无人能够意识到这些,就连自己自诩为精通音律,也何尝不是与这蒋云儿一样,经常的为赋新词强说愁呢?
从这点看来,观察细微,却又能高屋建瓴,看到别人不能看到的地方,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段明玉叹息了一声,缓缓吟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好,好一个为赋新词强说愁!”
现场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公子高才,我等先前唐突了,惭愧,惭愧……”
不断有人过来对段明玉拱手作揖,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好似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哪里,哪里,献丑了!”段明玉谦虚的回礼道。
“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这等妙词佳句信手拈来,为何不去考取功名,谋个出身?”有人疑惑的问道。
段明玉还未开口,赵抢先说道,“这位正是广明元年状元,现任怀化中郎将的段明玉贤弟了,此次陈州被叛军包围,段贤弟不遗余力,全力施之以援手,实乃大义!”
“原来你就是段将军,段状元,久仰,久仰!”
“惭愧,惭愧,我等食君之禄,正当为君分忧,还我大唐一个朗朗乾坤!”
“好!”在场又爆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