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老皮不老。纵然是见惯诸多风风雨雨。人老成精的赵洪信老爷子也是脸红了一下。猛地抓住胡须一扯。疼得龇牙咧嘴。不好意思的咳了咳道:“你这后生当真可畏。喝茶都能噎着。实乃一朵奇葩尔。”
段明玉:“……”
“不多说了。老夫的意思是我等身为读书之人。虽然以治国平天下为己任。但也要择主而侍。”赵洪信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
“不知赵老先生此为何意。还请划出一个道來。”段明玉毫不犹豫的道。
“无他。听闻你这后生也是恩科状元。三元及第的人物。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座各位都是饱学之士。只想讨教一二。如何。”赵洪信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弯弯绕绕了半天。原來是技痒了。
“哦。怎么一个讨教法。”段明玉丝毫沒有怯场的回应道。
“不如就对对联罢。诸位以为如何。”程知远机灵的给段明玉使了个眼色。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程知远知道段明玉的强项。自然是先入为主的好。
“嗯。对联就对联。还当我等怕你不成。哇呀呀。接招。”一群书生顿时就跳了出來。张牙舞爪的冲向了段明玉。
“慢。诸位且听我一言……”段明玉急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众人一下就闹翻天了:“段公子这是何意。难不成想做那缩头乌龟不成。”
“非也。对对子沒问題。昔日先贤曹丕曾过。:“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段某人只是想多说一句。这翻比试。也实乃我宋州之幸事。只是这等盛事。沒了彩头。就显得毫无趣味了些罢。”段明玉侃侃而谈。颇为自信的道。
“无须多说。若是你胜了。我等唯命是从。听你的差遣便是。”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子跳出來。火急火燎的道。
“好。你等选出几名代表。且看我段某人对不对得上來。”段明玉信誓旦旦的道。
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
“既然如此。那么就由老夫先出上一联且当抛砖引玉罢。”赵洪信捏了个剑诀。來回踱了两步道:“段小子注意了。我的是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段明玉眯着眼睛。想都沒有想就回答道:“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
赵洪信老脸一红。用袖袍掩住了脸道:“老夫……惭愧。”
“承让了。”段明玉潇洒的拱手道。
有一个肥头肥脑的书生摇头晃脑的出场了:“呔。兀那小子。且听我一联。某这上联是大将军骑海马身披穿山甲。”
段明玉呡了一口茶道:“小红娘坐河东头戴金银花。”
“來來來。再听某家一联。爽气西來。云雾扫开天地憾。”
段明玉铮锵一声站了起來。随即哈哈大笑道:“大江东去。波涛洗尽古今愁。”
这书生依旧是掩面而逃。
程知远忍不住也有些技痒了起來。“哈哈。老夫也忍不住考你一考了。段贤弟且听好了。天为棋盘。星为子。何人能下。 ”
段明玉转过头。沒有一点思考的意思:“地作琵琶。路作弦。哪个敢弹。还有谁來。本状元这个状元头衔可不是白來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沒有想出更好的对子來了。有的人突然眼前一亮。随即神色又暗淡了下來。喃喃自语道:“哎。这对子不行。他一定对得上來的。一定对得上來……”
段明玉缓了一口气道:“既然诸位沒有好的对子了。那就听在下一联罢。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音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
此联一出。众人顿时抓耳挠腮了起來。有人更是來來回回走个不停。摇头叹息之声不绝于耳。
赵洪信最后叹服的道了一声:“段贤弟果然高才。吾等服矣。”
段明玉拱了拱手道:“诸位承让了。承让了。嘿嘿。”
“不知贤弟这下联是……”程知远也一脸渴求的道。
段明玉卖了个深沉。转过头对王爱卿道:“爱卿。”
“微臣在。”王爱卿赶紧回应道。随即发现段明玉在占自己便宜。不屑一顾的道:“有啥事儿赶紧说。”
众人:“……”
“笔墨伺候。”段明玉瞪了王爱卿一眼。先人你个板板的。竟然不配合老子装逼。改天一定给你小鞋一双。
“为什么是我中枪。”王爱卿很不乐意的道。
胆肥了。混好了是不。这是段明玉给王爱卿准确的评价了。
段明玉摆了摆手道:“诸位兄台。这可不怪我啊。这厮不愿打下手啊。可惜了这副上好的对联啊。”
众书生马上就急红了眼:“兀那小子。咱们好好谈谈人生。理论三百回合。”
王爱卿立马举起白旗。抱头鼠窜。表示不是对手。“我去。我去。我马上去……”
王爱卿满头大汗。一脸愁云惨淡的端上了笔墨纸砚。段明玉学着电视上的屌丝书生。用舌头舔了舔毛笔尖。运功。深呼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