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玉道:“程兄可是因为雨水飘进屋檐而发愁?”
程知远点了点头:“对啊,愚兄的官服就晾在屋檐下,风一刮,这雨水就吹到屋檐下,哎,衣服又哪能干呢!“
段明玉轻松地道:“这有何难?小弟有一计,可轻松搞定此官服风吹雨打的麻烦!”
程知远惊喜的道:“贤弟此话当真,快快将妙计道来!”
段明玉道:“程兄只需找上一块帆布,做成遮雨棚,搭在屋檐上,风是吹得进来,雨是绝对进不来的。”
程知远眼前一亮:“贤弟这个主意不错,这天老下雨,衣服晒不干,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晴天,呵呵,等我一安好这个遮雨棚……”
“嗯。”段明玉非常自然地回答:“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程知远哈哈笑道:“贤弟此言倒是有趣得很啊!”
段明玉与程知远正在畅饮,却见杨昭娘和杨延光祖孙两人非常自然的坐到了段明玉的桌子上。
段明玉惊讶道:“咦,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杨昭娘不爽的道:“哼,有好玩的都不叫上我,下次再也不理你了。”
段明玉揉揉杨昭娘的脑袋:“我本来想叫你的,可是你不是说今天你要去开丐帮大会吗?”
杨昭娘窘迫的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哦!”
程知远见到了杨延光后急忙起身,恭敬地拱了拱手:“下官参见杨先生!”
杨延光摆手道:“今日不必多礼,老夫今日有要事要办,恐被人察觉,你们还是随意一些为好。”
段明玉疑惑的看了程知远一眼:“程兄认识杨老爷子?”
程知远低声道:“杨先生来到汴梁的第一天就见了本官,此次杨先生到汴梁有重大任务,先生说这驿站人多眼杂,自有去处,想不到居然在贤弟家中。”
段明玉问道:“程兄可知这杨老爷子是什么身份?”
程知远道:“这可说不得,不过贤弟只需晓得这杨老先生是一位手眼通天的贵人便是了。”程知远还特意在天字上重重的顿了顿。
段明玉却并未发觉到这点细节,只是陷入了无尽的沉思当中,这杨老头的身份神神秘秘,一身武功出神入化,一州刺史都对其敬礼有加,实在太高深莫测了些。
杨延光在闭目养神,程知远在自斟自酌,杨昭娘在胡吃海喝,段明玉在抓耳挠腮。一时间一张桌子各态百出。
如此过了良久,一位约摸三十出头的美妇缓缓走到一号擂台前,,道了了万福,盈盈不堪的柳腰一握令全场色狼热血沸腾,除了艳名与才气远播的纪云怡纪夫人外还有何人。
纪云怡不卑不亢的道:“诸位客官,小店今日遍邀才子俊杰擂台比斗,以对联定输赢,承蒙诸位赏脸,小店蓬荜生辉,深感荣幸,彩头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奴家也就不多说了。为了比赛的公正性,小店特地请来了本州贡院德高望重的儒学大家谢先德老先生为公证人,现在就请各位才子登台,一较高低吧!”
“好!”此言一出,人群之中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一边端坐的裁判谢先德望着熙熙攘攘的书生,顿时眉飞色舞,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儒林当大兴啊。
话音刚落,一个粉头白面的书生迫不及待的跳上一号擂台,等纪云怡退下后,抱拳施礼:“小弟不才,愿抛砖引玉,希望诸公各位不吝赐教。”
说完这书生停了片刻,等到众人的视线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后才缓缓的道:“诸位且听好了,我这上联是,浩歌不觉乾坤小。”
裁判谢先德听罢微微一笑,这第一联开得就很不错,只是这难度就稍稍欠缺了一些。
果不其然,仅仅过了片刻,另一位长着鹰勾鼻的读书人便跳上了擂台,同样对着粉头白面的书生抱拳施了一礼,随后道:“在下的下联是,酣饮方知日月长。”
鹰勾鼻对上后,反出了一联,粉头白面书生苦思良久,最终悻悻地退了下去,就这样擂主更替,一个回合就这样结束了。
经过第一回合的抛砖引玉,其他四个擂台上也纷纷拉开了帷幕。
一时间,五个擂台均是文采飞扬,欢呼声,叹息声,恼羞成怒声不绝于耳。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陌生的中年人在杨延光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杨延光听罢脸庞上不禁露出几丝轻松之意,对着段明玉几人笑着示意后,杨延光便跟随这个中年男子走上五楼处的雅间。
段明玉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雅间,片刻后这个雅间房门微开,古朴的桌案前,一位大约十六七岁少女端娇媚的卧立,双手撑着下巴,痴痴地向窗外望去。段明玉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不会吧?这个世上竟然有这么娇俏的妞,简直能与万艳艳一拼了。不同的是,万艳艳灵动活泼,而这个女子却是温婉可人。
杨延光站在她的身旁,不知说了什么,这个婉约派的女子便向段明玉望来。见到段明玉也在望着自己,婉约女子轻掩嘴唇,有如老相识般对着段明玉和蔼的一笑。